一打開門,卻見門外是個不認識的,看着穿着打扮,似是宮裡的宮女兒。
“有什麼事情嗎?”虞輓歌狐疑的看着她。
她根本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有宮女到訪。
宮女手裡捧着一個黃燦燦的卷軸,見她開門來,她微微一笑。
“這是給您的旨意,請跪下領旨。”
虞輓歌微微勾脣,她從小到大,還從來都沒跪過誰呢,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蘇連翹腿一軟,就想跪在地上,沒想到卻被虞輓歌給攔住了。
她從懷裡掏出一枚金燦燦的元寶,塞到那宮女手裡,隨即從她的手上將那詔書給接了過來。
“辛苦姑姑了,我這就算是接了吧。”
宮女的面上微微錯愕,但是看了一眼那金元寶,還是微微行了一禮,“好,那祝賢王殿下萬事順遂事事平安,先行告退。”
蘇連翹微微啓脣看着那已經離開的宮女,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這樣同宮裡的人說話。
半晌他纔回過神來,“妻主,那人是宮中皇上身邊的心腹,也是管理宮中上下所有宮女的長輩,您……”
虞輓歌聽完也思索開來,她沒想到這人的身份竟然這麼高。
不過或許皇上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的人呢,想到這虞輓歌攬着蘇連翹關上大門回到房間。
“沒事的。”
就算是有什麼事情,她也要給它變成沒事。
蘇連翹看着虞輓歌眼裡自信的神色,這才安心下來。
對方畢竟是皇上,是整個國內權勢最大的人,若是得罪了她,他們這些人,可就怕是要落得個被滿門抄斬的命運。
皇宮內。
那長宮女小心翼翼的捧着懷裡的金元寶去面見了皇上。
女皇是個上了些歲數的女人,可是風霜卻幾乎沒在她的臉上留下半點痕跡。
面無表情卻有着無上的威嚴。
“怎麼樣?”
她慵懶的拿起一旁的茶盞吹開茶沫喝了一口。
對於這個虞輓歌,她只在凌傲霜的嘴裡一直聽說。
長宮女從懷裡將金元寶拿了出來,捧在手裡說道,“像是太女殿下說的,確實是個奇人。”
“她沒跪?”女皇一挑眉毛開口道。
長宮女搖了搖頭。
女皇喝了一口茶水,單手撐頭看向外面的天色,“或許,天佑我大凌啊,明天宣她前來上朝。”
虞輓歌這邊還在跟蘇連翹卿卿我我,也不知道皇宮內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在剛想要睡下的時候,門口卻又傳來了敲門聲,這次小魚去應了之後,又拿回來一個黃燦燦的卷軸。
虞輓歌打開一看,確是要她明天進宮的。
同時上面還善解人意的寫道,知道虞輓歌或許不會喜歡穿朝服,所以允許便裝上朝。
頃刻之間,虞輓歌的思緒瞬息萬變。
自古君心難測,誰知道這凌皇打的是個什麼主意呢。
“明天我要去上朝,這朝堂總歸是不好推的,你在家把門窗鎖緊,然後好好的在家待着,讓那幾個小混混保護你。”
虞輓歌說完這話之後還是有些擔憂,明明都已經說了以後要一直陪在蘇連翹的身邊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食言了。
眼下她還沒有到影樓去尋影衛過來,這家裡又不怎麼安全。
沒想到還是蘇連翹先開口安撫了虞輓歌的情緒。
“妻主您放心吧,連翹又不是一個人在家,還有這麼多人陪着連翹呢,只短短一天時間,沒事的。”
蘇連翹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就好像是上好的黑曜石一般。
他也學着虞輓歌的模樣,伸出手輕輕的在虞輓歌的頭上拍了拍。
“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若是真的遇見了危險,我會叫您的名字。”
“睡吧。”虞輓歌將蘇連翹的手塞進被子裡,將蘇連翹緊緊的摟在懷裡。
她有些心慌,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她看着蘇連翹恬靜的睡顏,嘆了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上朝的時候要在太陽初升的時候,傳說那個時候龍陽之氣最爲旺盛。
虞輓歌只想砍了這個設立規矩的人,不然她就不會在凌晨五點鐘就站在皇宮大殿上。
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神采奕奕,宛如睡得極好的模樣。
她忽然就有些頭疼,後悔來參加這個什麼上朝了。
“凌皇到!”隨着一聲長音,虞輓歌這是第一次看見了凌國的女皇。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出現的時候,竟然若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
“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主要是想讓大家認識認識我們新的賢王。”女皇開口說道,同時還朝着虞輓歌招了招手。
虞輓歌坦然的走上前去,朝女皇拱手行了一禮。
若叫她在面前五體投地叫皇上萬歲,她可叫不來。
臺下忽然有小聲議論着的聲音傳來,虞輓歌回過頭去看向聲音的來源。
這一看,便笑了。
那目光聚集之處,正是灰頭土臉的穿着原來賢王朝服的虞挽若。
虞挽若顯然有些恍神,眼神四處遊移,就好像是想要找時間逃離一樣。
可是虞輓歌,可不想讓虞挽若就這樣簡單的下場。
“你,是虞挽若,朕記得沒要求你來上朝啊?”還沒等虞輓歌想法開口,殿上的女皇倒是開了腔。
虞挽若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雙手在過長的袖子裡面不斷的攪着。
“您,我,臣……這不是家中母親過世,所以賢王的位置……”
凌皇開口道,“雖說這是個世襲的位置,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只是一個庶女吧?庶女是沒有資格繼承位置的,你不知道嗎?”
虞挽若見被點名,更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在今天早上出門之前,她還幻想着能夠風風光光的接替孃親的位置,可是當她真正來了朝堂裡之後,卻發現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娘……孃親應該也很希望是我能夠接替她的位置的,而不是姐姐,您也知道姐姐她之前是個廢……”
話剛說道一半,她的話就被虞輓歌陰冷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虞輓歌嗤笑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