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後,一行四人駕着馬車緩慢的行走在路上,在前面駕車的小魚看着地圖,又看了看面前,忽然叫道,“主兒!你們快看那裡是不是滁州!”
一路上都好像行走在原始叢林,忽然看見了一個新的城市,怎能讓他們不激動。
待走進一看,那城門上寫着兩個古樸的大字,【滁州】。
小魚一看,激動地都快要跳起來了,這麼長久以來的無聊,終於能有地方消遣了。
蒼刃看着那城門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從前當將軍的時候,他也聽說過這個地方,而且當時不少小兵們,都很想要來這裡看看。
他當時想着,不就是換個城市生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眼下這身邊的人都不一樣了,她的心裡,也有些異樣的感覺。
特別是在聽說城內崇拜強者一樣。
虞輓歌的面上帶着自信的笑容,這就是她未來要稱王的城池,是她未來的據點。
她一定要儘快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
她要成爲這滁州的頂流。
本以爲能直接進城,可是沒想到在這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進滁州的人,需打敗我們任意一位兄弟,每個人可以帶一位親屬,所以你們哪兩位出來應戰?”
那是個身形魁梧健碩的女人,說這番話的時候,好像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震顫一般。
虞輓歌回頭看了一眼蒼刃,直接跟他兩個人站了出來,蘇連翹也有功夫,但是虞輓歌不想讓他受傷。
“在車上,好好的跟小魚等着,我們一會就能進城了。”虞輓歌開口說着。
守門的女人冷哼一聲,“你們好大的口氣啊。”
這每天想要進滁州城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可是每天能夠進去的人簡直寥寥無幾。
“就你吧。”虞輓歌隨口說道,她指的人正是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又是看上去身形最爲魁梧有力的,腳步實打實的踩在地面上,與其說是武功高強,不如說是力氣比較大罷了。
虞輓歌看了一眼後面的人,只有一個人她看不透,像是沒有武功一般,周身的氣質叫人看不透。
而且比起沒有武功,更像是善於隱藏。
虞輓歌挑了挑眉毛,“我改主意了,我要挑戰她。”
她手指指向的人,正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女人。
聽見聲音之後,那女人像是某種被曬乾的生物一樣,緩慢的將頭扭了過來。
蒼刃見狀,擡眼看向那好似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女人,“我挑戰你。”
這邊二人率先開始,蒼刃掄起手中長槍,一個滑步繞到那女人的身後,槍尖直指她的後腦。
“我贏了。”
女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強的男人。
不過她也在竊笑,“你說你朋友選誰不好,非得選我們姐妹裡面最厲害的一個。”
她就是想看看,這幾個人剛剛誇下海口,但是沒能進入滁州的模樣。
確實,她們姐妹幾個看上去最好欺負的人就是老幺,可偏偏是這老幺的功夫最深不可測。
她們本來不是姐妹的,只是在城裡被挑選出來,到這裡來守門。
雖然平日裡關係算不上多優秀,但是彼此之間的底細還是能摸得清的。
“你確定要挑戰我們的老幺啊,我們老幺的身體可不太好啊。”那壯碩的女人雖然輸了,但是卻滿眼的幸災樂禍。
她又轉頭看向蒼刃,開口問道,“誒,你說你一個男的功夫都這麼厲害,這女的是不是不行啊,還得你來保護她呢吧?”
蒼刃微微勾了勾脣角,“她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是希望你們的自信心別受損纔好。”
那女人抱臂看向虞輓歌,“她行嗎,長得跟個男人一樣柔柔弱弱的,都不像是個娘們!”
這邊,老幺擺好了架勢,朝虞輓歌勾了勾手。
誰料,這剛勾了兩下,虞輓歌就已經到了她的面門,連一招都沒使出來,就被虞輓歌一拳打到面門,後退了十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老幺陰鬱着臉,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這次不算,你偷襲,再來!”
虞輓歌挑了挑眉毛,再來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結果,本以爲這女人功夫不錯的,可是這一較量卻發現,這人呆呆的。
有再好的功夫,腦子這種硬件配不上,也是白費力氣。
“呀,原來你們自己定下的規矩,你們自己的人都不遵守的呀,那麼我們也就不用比了,直接進城就好了。”虞輓歌抱臂開口。
她也不是打不過,就是單純的覺得這老幺好玩。
那老幺陰着一張臉,冷哼一聲,“能進這滁州城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人,你這背後偷襲算什麼!”
虞輓歌可不贊同這點,什麼叫背後偷襲,“您可得看清楚了,我這人呢,是光明正大的站在您的面前的,準備姿勢也是您先擺好的,除了這點之外,我還要再問您一句,難不成您出門去外面打架的時候,還要倒計時一下?”
虞輓歌這一番話直接說的老幺啞口無言,她就是從來都沒有這樣被人不留情面的給打擊過,竟然僅僅用了一招,就將對手給打倒,這得是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夠做到。
且她老幺自認爲,實力與城中的其他人相比算不上差,怎麼今日竟然被一個像男人一樣的姑娘給打敗了。
“我們能進城了嗎?”虞輓歌開口問道。
老幺雖然不服氣,但是這滁州城的規矩在這擺着呢,也由不得她說不。
“你們在城中最好小心一點,我……”最後半句話老幺沒有說完,只是留了一個滿載威懾力的眼神。
此時蘇連翹已經從車上下來,畢竟離得遠了,虞輓歌跟老幺說點什麼她都聽不到。
“怎麼了怎麼了,這你們怎麼還喜歡威脅人的呀,我們要小心一點做什麼,難道你們半夜要來鑽我們被窩嗎!”蘇連翹雙手一叉腰,眼睛瞪得溜圓看向老幺。
這女人怎麼還欺負他們家妻主不善言辭呢,這不得好好的教訓回去。
老幺千言萬語全部都憋在心裡,最終化爲一句話,“滁州,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