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以來,零先生殺過多少人,他自己早就記不得了。人嘛!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狂炫酷帥屌炸天的,他也見過一些。有些是嘴上的狂,打斷條胳膊,立刻就跪地求饒,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像這種,他一般都會善解人意的慢慢折磨,讓獵物一點一點的失去希望。記得最清楚最爽的一次,就是他把獵物的皮膚一點點割開,撒上鹽。讓獵物不停的嚎叫,直到兩天兩夜後,再命令喪屍從獵物的腳趾頭和手指頭慢慢啃起。
那個獵物一直到胸腔被咬開,才斷氣。
當然有些是真的身手不錯,可是再不錯,又如何?和他這種強大的屍王類相比,毫無意義。那所謂的好身手,就像羊羣裡那隻長得壯一些,有點調皮的公羊。
到頭來,終究免不了變成案板上的肉肉。
他還有個小癖好,就喜歡折磨所謂的硬骨頭。也許是小時候某類傳統電視劇看多了,對處在監獄中深受敵人嚴刑拷打,死不招認的所謂英雄有着天生的反感吧。
把一個寧死不屈的硬骨頭折磨服帖了,摧毀他所謂的堅強意志。讓他像條泰迪一樣,在自己腳邊不停的討好,希望免去一死,那種成就感是最爽的。
眼前的老七,符合一個完美獵物的所有定義。更好笑的是,他居然提出來要和他挑戰。這有什麼意思呢?只是會死得更痛苦些而已。
“你想好了?七哥!現在你可以撤回剛纔所說的話,我能當做沒聽見,繼續第三輪測試。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那就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今天活到頭了。”零先生已經從最初的懵逼狀態恢復過啦,整個人又變得雲淡風輕起來。
這纔是符合常理的現象,試問你要是突然被一隻雞嚇到,難道會一直怕下去?
對於零先生來說,老七也沒有逃脫雞的範疇。
“究竟是誰活到頭了,這事可不好說。現在你就這麼武斷,說不定一會兒吃虧的就是你。從末日到現在,我殺了很多像你一樣的屍王類。
在我第一眼看到你吃小孩兒手臂,那時候你就死定了。我不管你以前多麼牛叉,殺過多少人。那都沒用,你遇到的不是我。要是你早點遇到我,現在說不定在閻王爺身邊端茶送水遞報紙呢。”老七毫不客氣的回擊,故意說得更加狂妄。
他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激怒零先生。一個怒氣衝衝的對手,判斷力會缺失。敵人相對,沒什麼條條框框好講。眼前這種情況,更是如此。管它什麼陰招不陰招的,殺死他就是好的。
老七不是一個大俠,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實際上說起來,他和邱浩然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手。爲了達到目的,臉面不重要,偶爾耍點小花招更是再正常不過。
老七的激將法奏效了,零先生臉上那雲淡風輕的表情消失不見。
沉着臉的零先生,看着老七,一句一頓的說:“很好!這麼久了,你還是頭一個向我挑戰的人。我不會馬上殺了你,我會讓你還有你的同伴,飽嘗痛苦和絕望,然後一個個離開這世界。
原本你有希望成爲我們的代理人,可是你要自毀前途,那怪不得別人。”零先生說完,握緊那對大狗腿戰刀,一步步來到老七的對面。
“要是光在這兒動嘴,我覺得咱們可以吵上他三年五載的,誰也死不了。說的再多有什麼用?我好好的站在這兒,一根汗毛都沒少。你想繼續在這兒說,把我活活嚇死?真是笑話。既然咱們要打一架,那就得再找一個見證人出來。”
老七說完,舉起突擊步槍對準右前方二百米外的一顆大樹開火。撲通!一個人從大樹上摔下來,頭朝下倒栽蔥,腦袋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老七根本沒看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
“左邊樹上的哥們,給你五秒鐘,給老子滾出來。”老七衝左邊樹上大吼。樹上跳下來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男人慢悠悠的邁着方步來到近前。“你,做個鑑證。你們這副團長,馬上就要嗝屁了。等他一死,我還要繼續第三輪測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