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主,早……早就被皇上給逼死了。”流火顫抖着說道。
吳顯面若寒霜的看着流火,一雙眸子,似乎能把人凍死。
流火咬咬牙,繼續說道:“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喜公主救下的一個小宮女而已,我……也不想假冒喜公主,可是我沒有法子,他們點了我的穴道,給我吃了迷藥……”
吳顯不想聽流火的是怎麼假冒雙喜的,他聽到了雙喜死了的消息,很是震驚,在那麼一瞬間,吳顯覺得自己的世界開始坍塌,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吳顯就回過神來。
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雙喜絕對不可能死了……
吳顯語氣森然的問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喜兒到底怎麼了?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
流火瑟縮了一下,對着吳顯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逼着喜公主和他……和他……”流火說道這裡,便不言語了。
剩下的事情,吳顯不傻,當然能猜得到。
當然,吳顯也沒有那麼容易的相信流火的話,他冷聲問道:“既然如此,安慶帝爲什麼不推脫了這次和親?你來冒充,不是早晚都會被發現嗎?”
流火低語道:“我不敢說。”
吳顯英眉一掃,眉宇之間,帶着迫人的壓力。
流火好像是怕了,這才細聲細語的說道:“聽說……聽說……這是緩兵之計……我只是一個宮女。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隱隱的知道……好像好像……要派兵抵禦北漠……”
吳顯聽到這裡,徹徹底底的憤怒了,他望着流火,開始相信,流火是被安慶朝的人,刻意的安排來冒充雙喜的,畢竟,這個假的公主。肯定是糊弄不過安慶朝的人的……
吳顯不知道,流火可以模仿別人的聲音,便是這個矇混過關的。
吳顯望着流火,其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怒火,那樣子,仿若是要把流火撕碎了一樣。
流火這個時候哽咽了起來:“喜公主死了。我也很難過,我雖然是一個宮女,可是喜公主卻把我當朋友……”流火的言語中,仿若是不經意的提醒吳顯,告訴吳顯她和雙喜的關係很好。
吳顯聽到雙喜的名字,心中一軟。看着流火,長嘆一聲:“走吧。”
流火微微一怔。本以爲她還要大費一番口舌,甚至還需要周旋一番才能脫身,卻沒有想到,就這麼寥寥數語,便讓吳顯放了她!
要知道,這可是北漠的王上啊!
流火爲什麼會知道吳顯的真實身份?那當然是莫丞相告訴的,莫丞相那就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在決定要救雙喜的時候,就從莫蕭那。把前因後果瞭解了一個清楚。
心中便起了利用吳顯的心思……
果不其然,吳顯得知了雙喜的事情,心中一冷,不過他也沒有傻到當下就出兵攻打安慶,他還需要確認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吳顯吩咐道:“巫力,派人跟着她!”
吩咐完這個,吳顯冷聲道:“讓大家繼續往北漠行進,順便飛鷹傳書,若是安慶朝的有異動,就毫不猶豫的出兵!你和我,帶着幾個人留下來。”
隨着吳顯一聲令下,整個京都都陷入了一種極其緊張的氣氛。
莫丞相之所以會讓流火傳達出這樣一個訊息,那當然是有準備的,在此之前,他已經假傳聖旨,給雁月城戍邊的兵士了,告訴他們,北漠的大軍是來進攻的,讓大家儘快出擊。
這戰爭,可謂是一觸即發。
可以說,莫丞相是一番好算計啊,他雖然出手救了雙喜,可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這件事情,來挑起兩國爭端。
現在莫丞相只等着那麼一個時機了,打算揭竿而反。
莫丞相這裡是圖謀多年,戚寒那裡卻是被逼造反,他得知了雙喜這昏庸的朝廷脅迫的事情,比自己被脅迫,還要憤慨,當下就義正言辭的寫信給自己的父親戚將軍。
戚將軍看完了信之後,怒聲說道:“好一個安慶帝,好一個三公主,老夫都隱退了,竟然還要對我的兒子和兒媳下手!”在戚將軍的心中,不管這個兒媳婦是什麼樣的人,她既然已經和戚寒拜過堂,那就是他們戚家的人,即便是以後有什麼變數,那也是他們戚家內部的事情,他們戚寒的人,是萬萬不允許被別人欺負的。
戚將軍以前也是愚忠,這次戚寒把雙喜對他說的話,全部都對戚老將軍說了,戚老將軍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當下就派人把戚家的令牌,給了戚寒,以供戚寒調兵。
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實權了,但是要知道,軍人是最重情義的,戚老將軍的舊部,現在也是唯馬首是瞻啊。
安慶朝現在處於了一種岌岌可危的狀態,內憂外患,實在是可憐可悲。
雙喜和沈墨被安頓在了京都之中的一個小院子之中,等着和大家會和。
卻不知道,吳顯等人,正在京都之中尋找着雙喜。
饒是流火說的那般真誠,吳顯也沒有完全相信雙喜真的去了,他開始跟走沈子言等人,他相信,只要下功夫,跟住了他們,就一定能尋到雙喜!
又過了兩日,邊關處,傳來了安慶朝偷襲北漠,北漠奮起反抗的消息。
接着,便是十萬大軍壓境。
莫丞相終於是揭竿而反!
三公主聚集了自己全部的黨羽,開始大肆屠殺和莫丞相有關係的人,清理叛黨。
京都之中,人心惶惶,時不時的就會有無辜百姓,被三公主的黨羽誤殺。
聽着外面傳來的喧囂聲,雙喜的心忍不住的提了起來,足足兩日了,她藏身在這裡,根本沒有見到沈子言等人,聽說莫丞相開始謀反了,京都成爲戰場,雙方開始廝殺,雙喜的心更是不安。
沈墨安慰着:“喜兒,你放心,大家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忽然間,沈墨對着門外怒聲喝道:“什麼人?”
門外傳來了一聲隱怒的聲音:“你果然沒有死!”
接着,雙喜就感覺自己被一個炙熱的懷抱給禁錮住了。
她……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因爲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吳顯!
此刻正是晚上,屋中燃着燭火,燭火因爲屋子裡面忽然進來了冷氣,明明暗暗的,?讓屋子之中,多了一種凝重。
沈墨見來人抱住了雙喜,這個人還是他不認識的,當下怒聲怒聲說道:“放開雙喜!”說着就往前走去,想要推開吳顯。
但吳顯是什麼人?沈墨這個書生,怎麼會是吳顯的對手?
“啪!”伴隨着一聲巨響,吳顯毫不猶豫的揮掌把沈墨打開。
雙喜當下大叫一聲:“沈墨!”言語之中是濃濃的關心,她奮力掙扎着,想掙脫開吳顯的束縛,去看看沈墨,但是吳顯的手臂,仿若是鋼鐵一樣,任她用多大的力氣,就是無法撼動。
“咳……”沈墨掙扎的從地上起來,口中卻是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看的雙喜心中一揪。
雙喜痛聲嚷道:“吳顯,你這個卑劣的小人,你放開我啊!”嚷到最後,雙喜的聲音之中,已經帶着了一絲嘶啞。
吳顯看着雙喜那麼關心沈墨,臉色一冷,冷聲說道:“你又一次逃走,難道就是爲了和這個小子私會?”
雙喜側頭看着吳顯,目光仿若是看怪物一樣,心中滿是絕望和冷情,她始終不明白,吳顯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執着?若是說他喜歡自己?對不起,她還真沒有感覺到。
他一次又一次的霸道的掠奪自己,想毀掉自己的生活,現在竟然來來指責自己爲什麼逃走!
沈墨這時候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聲音堅定的說道:“你放開雙喜……不然……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吳顯望着沈墨,雙眸之中帶着濃濃的嘲諷:“小子,就憑你?我現在就掐死你!”
吳顯說着,就放開了雙喜,然後就往沈墨的方向大步走去。
雙喜當下慌了神了,連忙衝進兩個人中央,對着吳顯說道:“吳顯,你要做什麼?”
“我不許你動沈墨!”雙喜張開雙臂,把沈墨擋在身後。
吳顯看着那一身粉衣,明顯憔悴了許多的雙喜,一臉堅定和無謂的看着自己,心中忽然狂躁了起來。
吳顯捏住了雙喜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女人,你找死!”
雙喜毫不示弱的反駁回去:“那你就殺了我吧!”
吳顯氣急,對着雙喜說道:“你和我走,我便放過這個小子!”
沈墨聽了這話,當下就不幹了,他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扯開了雙喜的一條胳膊,站到了雙喜的側面,然後對着雙喜說道:“雙喜,你不要答應他!”
說完這些,沈墨又直視着吳顯說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是也絕對不會把我心愛的女人就這樣讓給你!你要是想帶走她,那麼就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吧!”
吳顯驚異的看着沈墨,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幾分**的少年,會挺身而出,說出來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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