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沈墨甩開了泉子,又悄悄的溜回來找雙喜的時候,沒有發現雙喜。
不過他沒有驚慌,而是氣憤!
“怪不得泉子不讓我來找雙喜!一定是他夥同別人把雙喜藏起來了!”沈墨嘟囔着。
“興許就是他自己把雙喜藏起來了!”沈墨越想越生氣,還當他不知道啊?自從從北漠一回來,泉子就想着,讓雙喜給他生孩子的事情。
於是就開始各種給別人賣好,不說別的,就說柳意,現在肯定被收買了,絕對不會和他搶孩子的事情了。
還有那個水生,如果他沒有想錯,泉子肯定早就去威脅過了……
沈墨進入雙喜住處的事情,又被沈硯給瞧見了。
即便是有人進了雙喜的屋子,發現雙喜不在,也以爲雙喜是被別人帶走了。
直到晚上,衆人聚在一起吃飯!
發現雙喜和水生不見了!
蘇玉嘆息了一聲,派人到了水生住的地方,去找兩個人。
衆人都沒有想到,最後佔了便宜的那個人,是不肯不想的水生,心中還在琢磨着,等着水生來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水生!
不過……他們等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封書信。
雙喜的字,寫的不怎麼好看,但是也算是秀麗,對於一個有美術功底的人來說,來到古代之後,想要照葫蘆畫瓢的寫出一手字,還真不算是什麼難題。
信上面如實的寫着。她要去南昭找沈子言,小嫺兒就先託付給他們照顧。
水生現在已經策馬帶着雙喜,出了京都,一路往南而去了。
雙喜還沒有和小嫺兒分開過,這剛剛一出京都,心中就有些發慌,不過想着衆人都在,還有着小嫺兒的親叔叔,小嫺兒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一路。她要快馬加鞭的趕到南昭,而且到了南昭之後,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岔子,小嫺兒不在她身邊,是最好的!
衆人看到了雙喜的留書之後。臉都黑了。
“喜兒簡直是胡鬧!”蘇玉沉着臉說道。
沈子言不在的時候,年紀想對較長的蘇玉,儼然就成了一羣人中,最核心的那個人。
蘇玉在商場上打滾多年,思慮事情,是要比別人多的。
沈墨小心翼翼的給雙喜說了一句話:“喜兒最在意大哥了。這次肯定是聽說大哥要娶妃的事情了……心裡能不着急嗎?”
沈墨沒有想錯,雙喜的心中。是真的着急。
雙喜知道,衆人說着,沈子言幾日就會處理好周圍是事情,這樣的話,都是敷衍。
要是沈子言真的可以輕輕鬆鬆的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衆人沒有必要隱瞞自己,還把這件事情。隱瞞的這麼嚴實……
雙喜想,這一次。她一定要在沈子言身邊。
讓子言去娶另一個女人,子言的心中,肯定也是很不好受的……
她要去,?一定要去!即便是幫不到子言,即便是隻能躲在暗處,悄悄的給他力量,也比讓他一個人承擔這一切要好!
出了京都之後,雙喜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安慶朝正在調集軍隊,往南昭國的方向而去!
雙喜這才明白,爲什麼這些男人們,會那麼忙碌,自己剛剛回來,就一個一個都不見了影子。
原來竟然是……竟然是在調動軍隊,處理朝中事物!
在南昭國的沈子言,要不是自己撐不住了,就萬萬不會讓人從安慶調兵支援的。
爲了能更快的到地方,雙喜沒有坐馬車,而是自己騎着馬。
在北漠的兩年,雙喜怎麼會,學不會騎馬?
不該等到走了一半的時候,水生髮現雙喜倦了,就不許雙喜自己騎馬了,而是選擇了和雙喜共乘一馬。
雙喜在水生的懷中,還偶爾能休息休息,可是水生……卻一直不眠不休。
水生知道,雙喜心中的急切,於是就馬不停蹄的跑,這一路上,光是馬,兩個人就換了五匹。
以前要是想從安慶進入南昭,那絕對是難如登山的事情,沈子言登基之後,下的第一條皇令就是讓開放南昭的邊疆。
現在南昭和安慶中間的地域,已經形成了一個商業區,不少商客,會選擇在這裡做生意。
再大膽一點的客商,也有直接進入南昭國的。
雙喜和水生想要進入南昭,算不上什麼難事。
南昭國在風土人情上,和北漠有很大的詫異,人們多信奉神靈,尊沈氏一族爲神留在人間的子民。
雙喜以前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是不怎麼相信的,可是自從明明已經死了的她,還附身在原版雙喜的身上之後,雙喜就對鬼怪之說,多了一絲敬畏。
當然,這只是敬畏而已。
至於迷信,雙喜是沒有的。
沈家兄弟和她朝夕相處,他們優秀她承認,可是別的異於常人的地方,是沒有的。
南昭明顯要比安慶富庶很多,只是這麼多年來,暴君當朝,人們沒少收到壓迫,現在新皇登基,正是一切都欣欣向榮的時候。
一路走來,人們的臉上,大多都是帶着笑意的。
水生走在雙喜的側後方,小心的護着雙喜,一有什麼不對,水生可以第一時間衝上來。
不夠很顯然,水生有些多慮了。
雙喜換上了南昭的衣服之後,走在這其中,沒有表現出一點的突兀,給人的感覺,好像就是土生土長的南昭人一樣。
雙喜不是那種養在深閨之中的姑娘,在前世的時候,出差、旅遊,她去過不少的地方,見識還是有的。
而且她走路方式和說話方式,都和安慶的女子不一樣,又因爲在北漠生活了兩年,氣質上,也有了一些北漠女兒的爽朗。
南昭國的女子,給人一種很潑辣大膽的感覺,不時能看到那種穿着露着水蛇腰,小細腿衣服的女子。
雙喜前世生活在現代,南昭國女子的着裝,和現代比起來真真是保守了很多,所以她一路看來,依舊是面不改色。
自然不會讓人覺得,她有多麼突兀了。
到是水生,一直不敢擡頭看那些南昭姑娘。
雙喜觀察着南昭,南昭算不上多麼大國家,甚至於國土面積,只有安慶的五分之一。
這樣一個可以稱上是小國的國家,卻一直沒能讓安慶國進犯一步,是有着與衆不同的地方的。
雙喜觀察之後,總結出來,南昭國應該就相當於她前世所在的國家中的苗疆之地。
不該在地域上,又像極了江南。
進入南昭國之後,用了一日的路程,就來到了南昭國的國度,昭城。
雙喜站在城外,看着那高大的灰色城牆,心中想着,南昭果然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國家。
進了南昭,雙喜當然不會傻到直接衝進皇宮了。
她這樣直接去了,估計是沒有命見到沈子言的。
雙喜和水生僞裝成一對夫妻,找了客棧住下了,也不算是僞裝……本也就是夫妻。
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歇息,洗去這一路的勞苦。
到了昭城之後,雙喜那種急切的心情,竟然緩和了許多,她告誡自己,做事不能不經大腦,她可以因爲一時衝動,衝到昭城來,但是絕對不能因爲一時衝動,給沈子言帶來麻煩。
於是雙喜就讓店家從來了洗澡水。
看見雙喜要洗澡,水生的臉色通紅了起來,連忙走了出去……
惹的雙喜一陣笑,沉重的心情,輕快了不少。
在北漠兩年的時間,兩個人顧忌到吳顯的感受,沒有越過雷池半步,兩年後,更是沒有什麼機會。
其實雙喜的心中,早就把水生當成夫君了,水生若是真的想做什麼,她是一定不會反對的。
再說了水生這樣……她怎麼開口?
現在雙喜更是不會開口,她現在哪裡有這個心情啊!沈子言的事情,就仿若是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壓在她的心口。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因爲水生而產生的小快樂。
比如現在,雙喜就笑了起來。
雙喜洗完之後,就喚了一直在門外候着的水生,水生不敢離開雙喜半步,於是就一直在門外守着。
“我讓人給你換水,你也洗洗吧。”雙喜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對水生說道。
水生看了看那還在輕輕晃動的水,臉色微紅的說道:“不……不用,水應該還不涼,我就這麼洗好了。”
雙喜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水生,用自己的洗過澡的水?
水生一臉堅定的對雙喜道:“小時候家中爲了省柴禾,都是娘先洗,然後爹再洗的……”
水生這麼說,雙喜反而不好說什麼了,要是不同意,豈不是說自己不把他夫君?
雙喜笑了笑,到沒有和水生一樣,她這樣頭髮還溼着,出去擦頭髮,有些不像樣子。
在安慶的時候,會這麼做的女子,只有青?樓女子。
雙喜自己雖然不在意這些,可是還是會考慮一下,自己夫君們的看法的,水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安慶人,很是保守,雙喜不會讓水生覺得不舒服。
只是到了拔步牀上,把窗幔拉了下來,如此一來,雙喜和水生,相互之間,只能看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