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跨越悲嘆河
23. 跨越悲嘆河
“你覺得,到底是什麼促使了那些蜥蜴的變異,一定有某種原因的,,!”
“當然,是將軍,,,將軍卡雷瓦雷一直都和祭司作對,他曾試圖推翻酋長的統治取而代之,西班牙人入侵之後,他又想脅持酋長和國內財寶去向西班牙人妥協,以換得他們對自己的支持,但他最終功虧一簣,由於祭司的覺察,導致他最終敗露,羞愧難當的他投湖自盡,死前曾留下邪惡詛咒:‘在我之後,任何進入聖湖的人,都將永墮黑暗’!”
“想不到,竟然一語成讖!”靈緹嘆道。
“不是一語成讖,而是他確實有這個能力,你以爲他死了嗎?他是部落中,能力僅次於祭司的人,地位也和她不相上下,我更相信,他是先行一步進入了秘道,然後改變了神殿中聯通兩個世界大門的設置,將原本通向天堂的路,指向了地獄,那些被吞吃掉肉體的可憐亡魂,就在這樣一種錯誤的引導下,身不由己的來到了這片焦土!”
“那豈不是很不妙,萬一他和魔鬼勾結在一起,不就更加難以對付!”
“也許,他本來就是魔鬼,降生於世,爲的就是作亂天下,,!”
“哎,你這話讓我想起了希特勒,,,命運真是不可捉摸的東西,做個普通人,有何不好呢?”靈緹無奈的搖搖頭,她並不知道人們費盡心思想要去爭奪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價值。
“是啊!普通,,!”薩凡娜在自言自語。
翻越過蒼涼的山脈,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伴隨着陣陣吹的人睜不開眼的大風,一條波濤滾滾的寬闊河流出現在衆人眼前,狂濤拍岸的河水渾濁不堪,呈現出一種奇怪的暗紅色,從山頂望下去,河水中萬頭攢動,不知在波濤下隱藏着什麼駭人的東西。
河流寬的就像大海一樣,對岸的景物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不可辨認:“悲嘆河,,,過了這條河,就再也不能回頭了!”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薩凡娜說。
“我倒是想知道,我們要怎樣過去
!”藍狐左右看了看:“這裡說什麼都不會有擺渡人吧!若說游過去,,!”一個浪頭拍過,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衝藍狐身前,拍打在他的腿上,藍狐只覺得小腿上忽然產生一種極大的牽引力,拖着自己向水中而去,趕忙用力向後撤步,掙扎了一番,纔算是擺脫了那股力量,他後退了好幾步,見那浪頭中恍然有個黑色的影子,它就像是具有生命一樣,隨着水花一起慢慢退回到河水裡。
“水裡還有生物,這你可沒告訴我!”藍狐拉起褲管,看着自己的腳腕,上面清晰的出現了一個青黑的手印。
“沒事吧!!”靈緹趕過來,查看着他的狀況。
“不痛不癢,奈何不了我!”
“難道你從沒聽過悲嘆河的故事,悲嘆河裡隱藏着無數人羣,只不過並非生物,而是‘死物’,那些沉淪此地的苦行犯人終日在地獄中受着煎熬,悲苦不堪,千百年來,他們的眼淚匯成了河,將他們淹沒,而這些人,從此再也離不開悲嘆河,也離不開這座到處都是火焰的煉獄,你聽到那狂濤中的哀號嗎?那就是垂死之人的哭泣聲啊!,!”薩凡娜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彷彿只是在訴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所以這河裡,到處都是亡靈,,!”藍狐嘆氣說到。
“除非長出翅膀,不然我們斷然過不去這條由地獄苦力把手的大河!”靈緹擔憂地說道。
“那也未必,眼淚也是水,有水就會有船!”薩凡娜靜靜說道,而就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從極遠的距離之外,竟然漂過來一個黑點,黑點越來越大,隨着它接近衆人,靈緹見到,那竟然真的是一條船舷低矮,船身狹窄的小船。
“你是不是來過,還真的有船啊!!”靈緹驚訝於那小船的平穩,它在狂濤之中顯得如此渺小,但那些一人多高的浪花,就是不能靠近它半步。
眨眼船已經到達了岸邊,船身隨着水波微微晃動着,船長不過三米,甲板上更是空無一人。
“來嗎?”薩凡娜用手扶住船舷,穩定着船身,見衆人沒動,她笑了笑,跨過船舷,站在甲板之上:“不要奇怪這裡會有船,我說過,地獄中也會偶爾有我們這樣的異類造訪,所以,會有船一點都不奇怪,其實我們大可不必拘泥於外在,只要把它看成一種媒介,一種區分開生與死的媒介即可,,
!”
稍加猶豫,藍狐和靈緹還是登上了這一葉扁舟,在蒼茫浩蕩的煙波之中,小船自動啓航,緩緩漂向對岸。
靈緹扶着船舷,試圖看清水下的東西,在這條紅色河流裡,是否真如薩凡娜所說,到處都是悲傷靈魂,水的能見度太低,水下似有重重陰影在移動,只是不知那是因爲它真的在動,還是僅僅是一種錯覺,隨着不遠處水面一陣晃動,一個人影忽然浮上水面,他像是剛剛從什麼地方逃脫出來,用力向小船揮着雙手,嘴裡不知喊着什麼?
“看,有人溺水,趕緊過去看看,!”
薩凡娜不理睬靈緹的叫嚷,只是說了一句:“河裡只有死人,死人怎麼會溺水,他的同伴馬上就會來找他回去,你看着吧!”
話音未落,果然只見水中紛紛浮現出許多渾身烏黑骯髒的軀體,一雙雙手臂拉扯着剛纔那個人的身體,不多久,便拖着他沉入水下。
“這又是什麼道理!”
“在死去的人之間,總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死亡,就像剛纔那位,妄想着脫離苦海,這只是徒勞的,對於他們來講,形體都已經消失了,留存下來的只不過是一些執着的思想,所以還不如躺下去,隨波逐流呢?,!”
靈緹聽得暗自點頭,同時又對薩凡娜多出一份戒心,她自稱沒有任何超能力,卻對這死後世界如此瞭如指掌,說她所有知識都來自於遠古的傳說,着實讓人無法相信,要小心這個人,,,只不過如何才能分辨出她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呢?這纔是值得苦惱的事情,,。
在靈緹滿腹心事的時候,小船已經抵達了另一端岸邊,離船登岸,等待他們的又是綿延羣山,衆山環繞,除了中間山谷一條路,再無其他道路可走,而橫在不遠處山口中間,卻是一堆隆起的土丘,正好擋住了道路。
“他們應該就在那山谷中沉睡,那些族人!”薩凡娜說道。
“沉睡是一種很奇怪的說法吧!他們到底活着還是死了呢?”靈緹悄悄問藍狐。
藍狐想了想:“讓我怎麼回答呢?那些人的身體已經被蜥蜴吃掉,留在這裡的,應該算是靈魂吧!常理講應該是死了,但薩凡娜說了,他們的死,只是一種假死而已,所以剛纔我一直在想他們的生命形態,如果一定要找到一種說法,,,道教不是講人的靈魂分爲三魂和七魄嗎?所謂魂,就是離開人體也能存在的精神,比如幽靈;所謂魄,就是不能離開人體的精神,比如氣血,比如精氣神,但對於黃金部落的人來說,他們可能有某種方法,可以讓魂和魄同時離開身體,拋棄的只有一具皮囊
!”
“或者反過來想想,蜥蜴吃掉的,沒準是這些人的魂魄,留下的卻是行屍走肉一樣的身體,所以他們纔會毫無知覺的躺在這裡,不過這一切太玄了,我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這只是道家一家之言,咱們未必全信,反正按照薩凡娜的說法,就是這些人本不應出現在這個空間,這就好像是把本該放進冷凍室的火腿,放進了冷藏室,放久了當然要臭了!”
“那邊,在打雷嗎?”靈緹停下腳步,傾聽山谷裡那斷斷續續傳來的隆隆聲,,。
“不是雷,是,,!”薩凡娜朝着山口方向看了一眼,話沒說完,山谷之間的土丘竟然晃動了幾下,稍微走近了一些,靈緹看出來,堵塞山谷入口的,原本不是什麼大土丘,那根本就是匍匐於地面的一隻龐然巨獸,它和土地的顏色如此接近,剛纔大家都以爲那只是一塊隆起的地表而已,不過只要注意觀察一會兒,就能看見它的身體在一起一伏,好像睡得正酣,時不時,還會有如轟鳴的鼾聲傳來,而那便是靈緹所謂的雷聲了。
“我看不清那是什麼?一頭猛獁象,一大塊會呼吸的巧克力!”藍狐看了它半天,由於那龐然大物蜷縮成一團,根本看不清它的長相,只覺得應該是一種巨型四足動物。
“那就是處刑人,,!”
“你說處刑人,我以爲是我們見到的那個手持鐮刀的人影呢?行刑人不是靈長類動物嗎?我是說,怎麼看地上那怪物都不像會直立行走的樣子!”
“處刑人,是印加人之間流傳的說法,關於它的故事,在全世界許多民族中都有傳說,它有許多名字,也有許多形象,在我印象中,歐洲人很喜歡稱他爲冥界的看門人,他的名字,叫地獄犬,,!”
“你別嚇我啊!”藍狐小聲叫道:“傳說中守護地獄的兇猛巨獸,兇狠無比的三頭犬,早知道它是看守所的典獄長,我纔不會同意來跟你救同夥呢?喂,靈緹,黃金面具還在嗎?我在想要不要此刻先用它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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