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活人祭祀之禮?
“你說的男人。[推薦哥看書]。。哈哈。。。世間哪有那樣的男人,它們只配當奴才。。。你來看!”她走到池邊,挽起袖子,在池子裡反覆撈着什麼東西,忽然她揪住一樣物體,用力拖出水面。那東西包裹在乳白色的腸衣裡,正在慢慢蠕動。祭司用長長的指甲劃開胞衣,一個赤條條的人影順着積水噗通滑了出來,竟然是個全身蒼白的人體。。。?
那人體躺在膿水裡,彷彿極爲難受,不停的咳嗽着,污水從口鼻裡涌出。。。?
我一看之下,差點叫出來,我看過雪路丈夫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面,同這個滿身腥臭,但面孔清秀的人,居然如出一轍。。。這就是雪路的丈夫???
“你先不要驚訝,世界上,總有許多原本不屬於女王的臣民,卻偏偏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進入神國的人。這些人自願成爲最爲卑賤的奴僕,從事各種下賤的工作。通常這種人,我會讓他們進入血池中重煉。。。直到他們愈發趨於一致,沒有任何區別。。。你說它們是人?不,在神國裡,它們連螞蟻都不如,它們是蟲。。。”?
真是豈有此理,自己本身就是怪物,卻偏偏要管別人叫做“蟲”。不過也怪這些傢伙爲虎作倀,什麼事情不好做,非得投靠老妖婆。最後弄得不分性格,不分長相,成了徹底的“克隆人”。。。?
“召喚之日,就在今朝!”祭司突然停止與我的對話,站上池畔平臺,擲地有聲的說道。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見她手一揮,立刻就有兩名蟻兵舉起大刀,快速劈向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兩名少女的人頭應聲而落,腔內鮮血直噴血池。。。?
血一入池,池水立刻起了變化,霎時波濤翻涌起來,在浪濤之間,翻滾着某個若隱若現的東西。[推薦哥看書]。。?
凌波的夢,凌波那個預知未來的夢。。。原來描繪的,居然就是這副場景!!只是她當時怎能得知,即將對妹妹痛下殺手的,就是她自己。。。?
“且慢!!!你你。。。爲何獻祭都用女的??”我想阻止她繼續殺人,然而又不知如何去做,只好口不擇言的打岔。?
“這個麼。。。女人的血更純潔,它能傳遞更多的敬意。。。女兒的血融入母親體內,母親又將誕生新的生命。。。這就是生命的輪迴。。。別急,馬上就要輪到你們了。。。聖潔之血加上強者之血,這將喚醒前所未有強大的王母陛下。。。”?
“祭司!”靈緹突然提高了聲音:“要來的話,何不從我開始?我最喜歡直來直去。。。”?
祭司看了她一會兒,緩緩道:“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你的要求。靈緹,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人這一生,能夠成就一件大事,何其快哉?你的血液流淌在王母體內,將是莫大的榮幸。。。”?
說罷,她就要派人押上靈緹。“慢!!”我趕緊制止:“你不說不傷害我們嗎??祭司也算是國高級家幹部吧?怎麼能出爾反爾!!”?
“傷害?這不是傷害呀。。。服侍女王怎能算是傷害?佛教裡,豈不是也有‘燃指供佛’一說?來吧,靈緹。。。”她手指輕搖,靈緹就像失魂一樣,慢慢朝她走去。。。?
眼看着靈緹的腳踏上了平臺,我的心急如焚,無奈剛纔中了魔音的毒,此刻絲毫力氣也使不出來,急得就像熱鍋螞蟻。唉,說道這個,我真希望此刻能來那麼一隻超大號的鐵鍋,把這些人形螞蟻全部烤死。。。?
“來。。。”祭司在前面帶路,走到平臺中央,與中心浮島隔池相望。[看書]當她們二人靠近邊緣,池中立刻浮起一條烏黑鐵鏈,足有一米多寬,連接在平臺與小島中央,成爲一座浮橋。我眼睜睜看着二人走過浮橋,一直走到了金屬長几之旁。祭司伸出手掌,按向桌面上的夜明珠,珠子慢慢下沉,鑲進桌內。然後,她在靈緹耳邊低語幾句,靈緹就順從的仰臥在了長桌上。。。此刻我恍然大悟,那金屬桌子,原本就是一座祭壇。。。?
強光從靈緹的身底傳來,照得她幾乎透明,我見祭司繞着祭壇走了幾圈,然後解下了一直披在身上的斗篷。。。這時候我才第一次看到她的身體,而那,已經不再是人類的身體。。。她的面孔依然姣好,然而自胸部以下,已經變得像只蟲子一樣,一節節的覆着鱗甲,生有氣孔,長着腹足,看得我這個堵心。。。這大洞裡面的生物,沒有一個正常的。。。?
祭司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尖銳鋒利的匕首,高高舉過頭頂,口中喊道:“我要用你的心臟,獻祭偉大的女王!!!”泛着寒光的刀鋒一閃而下,像是黑夜中劃過的流星。。。?
當我以爲自己的心臟就要蹦出嗓子眼兒(會給祭司省不少事)的時候,我聽見浮島祭壇上傳來清脆的一聲“啪”。原本昏昏欲睡,眼皮子都快張不開了的靈緹,突然睜大了眼睛,她舉起右手,牢牢攥住了祭司的手腕,目光中逼人的英氣似乎將要穿透她被覆硬甲的身體。那個我熟悉的靈緹,那個泰山崩於前而神色不亂的靈緹,那個永遠胸有成竹,身手了得的靈緹,又回來了。。。?
祭司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想要後退,卻被靈緹死死鉗住手腕。一瞬間,就連我耳中,那一直縈繞心頭的歌聲也消失了。。。?
靈緹嘴角掛起笑容:“祭司大人,我不得不說,你唱的歌,也太難聽了吧。。。”?
祭司咬咬牙,左手卻又多出一隻匕首,猛然間刺向靈緹,靈緹閃身讓過,同時抽空對我喊道:“別愣着啦!救人!!!”?
原來祭司一被牽制住,魔音就再也起不了作用,我活動了一下手腕:看我的吧。。。趁看守不備,我一把奪下它的長矛,刺穿左側飛蟻的胸腔同時(這幫傢伙的兵器倒是好用的多),又用槍桿重重擊打在右側撲上的飛蟻面門,偌大的門齒頓時磕掉半個,疼的它嗷嗷亂叫,我抽回長矛,衝着惱羞成怒的它當胸一擊:“給你省下鑲牙錢吧!!!”?
飛蟻胸口登時來個對穿,不聲不響的癱倒下去,好,三百減二,這個。。。還有二百九十八隻。。。我顧不上冒冷汗,飛起長矛,直射池邊一個高高揚起砍刀,正要對少女下手的兵蟻,長矛直接沒入它的前胸,它腿一軟趴下的時候,捎帶着帶倒了另一個同夥。。。?
祭司勢弱,氣場似乎也影響到了成羣的兵蟻,它們一窩蜂似的亂撞,毫無章法,估計她施展魔音的時候,也用某種近似的方式控制着它們的行動。。。手刃了好幾個大螞蟻,我漸漸找回了點信心,扯着人質們跑到較爲偏僻的地方,抖擻精神剛想回頭再戰,卻不料半空中嗖的飛下一柄鋼刀,釘在我面前的地上。我一擡頭,見十幾只飛蟻已經抖起翅膀飛上半空,蠢蠢欲動,試圖從空中給我來個聯合打擊。。。?
我心中叫苦:女媧娘娘,當初你造人的時候,咋就沒想着給我們捏上兩對翅膀呢?這這,先天缺陷啊!空中不停嗖嗖的飛下各種兵刃,並不停有飛蟻緊貼着我的頭皮低空掠過,我在招架的同時,也不時的撿起地上的兵器向空中還擊,然而空對地好打,地對空難行,飛上去的長矛十有**被飛蟻們輕鬆躲過。。。?
靈緹搶過一把匕首,與祭司短兵相接,二人的短刀架在胸前,金屬摩擦的咯咯聲刺激着耳膜。“想不到,你還挺能打的嘛!”靈緹的鼻子都快貼在了對方臉上。?
祭司用力一推,嘡啷一聲,雙刀分離,二人各自躍後一步。“如此強大的能力,不能爲女王所用太可惜了。。。”說完這句,她揮刀直刺,再度衝過來。?
靈緹賣個破綻,身子向右虛晃,當祭司衝到面前,她卻又向左讓去,同時腳下使絆,祭司一個沒留神便失去了平衡,身子晃了晃,一腳踩空,直接掉進了血池之中。?
“不,不要啊!!”她開始用力的掙扎起來,拼命的想要爬上岸來。?
“怎麼?不會游泳,你還下什麼水呀。。。”靈緹嘲笑着自己的對手。?
“靈緹,靈緹,幫幫我,快拉我上去。。。”祭司居然開始向她求饒,這就服軟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傢伙。。。?
靈緹故作聽不到,她將手放在耳邊:“啊?你說什麼?想要橡皮鴨子玩具呀。。。洗澡就好好洗,洗了香香,纔可以玩哦。。。”?
聽了這話,想必祭司沒有淹死,也已經氣死。那句話怎麼說?千萬別和靈緹作對,否則倒黴的一定是自己。。。?
忽然間,靈緹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她放下抱在胸前的胳膊,注視着血池水面。水面此時像開鍋一樣,劇烈翻滾起來,祭司那張臉頓時變得如同打印紙一樣慘白。“它活了。。。然而卻不是以我希望的方式。但不管怎樣,你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靈緹最後聽到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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