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黑暗之後的祖先
11. 黑暗之後的祖先
這滑稽一幕,搞得我忍俊不止,謝採爾,看看你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啊。
“行了謝採爾!別做夢那些小嘍羅下來救你了,趕緊站起來,告訴我們出口在哪裡,表現好的話,我們不會把你扔到底下。”靈緹說道。
“不。。。你們不懂,這洞裡不是一般的地方,有去無回。。。”他沮喪地說道。
聽到這話,我立刻想到了曾經在監獄地下室裡見過的面具人,趕緊追問:“什麼意思?這裡有什麼危險嗎?”
“不,不是危險。。。”謝採爾擡起頭,看着我的眼睛,一臉奇怪的表情:“是祖先。”
“你把話說明白點!”靈緹喝斥道,但他只是搖搖頭,一副極爲疲倦的樣子,不肯再多說話。
“你知道怎麼回事嗎?”靈緹又開始追問那個奧托。
“我知道一些,可以都告訴你,你們千萬別傷害我。。。”
靈緹示意大家暫時放下槍,以便讓他感覺放鬆一些。
奧托臉色緩和了一點,他看了看謝採爾,怯怯道:“主席,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還是告訴他們吧,也許人多一點,總有一些辦法。。。”
奧托繼續道:“這個舞臺之下的地洞,也是我們在一次聚會活動中偶然發現的,包括那些機關,也是早而有之,頗有歷史。當時我們派了幾個人下去探查,不過都有去無回,我們只聽到遠處傳來滲人的慘叫聲。我們非常害怕,認爲這底下一定生活着什麼怪物。。。”
“那不是怪物,是祖先!!”謝採爾聲色俱厲的糾正道。
“您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主席。”奧托一臉無奈:“不是怪物,那爲什麼它要吃人?”
“你說的太多了吧。。。”謝採爾一臉陰鬱的看着奧托,奧托乍舌,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靈緹重新拿起槍,對準謝採爾的腦袋:“你最好放老實一點,跟我們合作才能保證你的安全,不然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祖先!”
謝採爾想了半天,無奈的搖搖頭:“就憑你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看今天,非得做一次祭品不可了。。。”
“你說的那個祖先,是不是帶着一張防毒面具?”我問道。
“不,誰也沒見過他。祖先就住在電影院下面,也就是這裡。狼穴之下,有着非常巨大的地下空間,四通八達,祖先就生活在這裡。。。我們偶然的探索觸怒了他,這才導致人員傷亡。這是我們的錯,不是他的。。。地下世界是屬於祖先的領地,外人不敢擅入,我們只希望,祖先不要動怒,並一如既往的指點我們便可以了。。。”謝採爾說道。
他這番話我聽起來,十分的不靠譜。地下室時間長了,生出一些奇怪的東西也並不稀奇,爲什麼謝採爾卻對他似乎充滿敬畏,一口一個“祖先?”再有,那所謂指點,又指的是什麼?我碰了碰靈緹,低聲道:“你覺得祖先有可能是什麼東西?它吃人,而且行蹤詭秘。。。”
靈緹壓低了聲音:“什麼物種我一時還猜不出,只不過隨隨便便冒充人家先輩的,怎麼看都應該是沒有口德之人吧。。。”
我差點笑出來,乾咳兩聲,繼續訊問謝採爾:“那些失蹤人口,是不是都是你們搞得?他們也算是對祖先的獻祭嗎?”
謝採爾冷笑:“成就輝煌,怎麼能怕犧牲?我們從祖先那裡得到神諭,同時向他提供祭品,這是等價交換。。。”
“你們就不怕受到懲罰嗎?祖先能吃別人,一樣也會吃你,我看它一定是個怪物準沒錯!”我忍不住諷刺道。
“笑話。人類若會因爲愚蠢的行爲而受到懲罰,早就應該滅亡了,爲什麼還存在到今天?我們組織存在的目的,就是爲了重建先進的社會體系,讓那些該生存的人生存下去,讓那些該死去的人,不要再浪費一點點資源。。。”
我壓抑着自己的衝動,冷冷地打量他:“不知哪該死的人,是否要包括閣下你。。。”
“你知不知道葉林斯基的下落??”一直旁觀的米哈爾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謝採爾想了想,毫無表情的對他道:“你要不要問問祖先?”
“混帳!”米哈爾捲起袖子就要揍他。
我攔住他:“別急,對他的審判早晚要到來,我還有其他事情問他。”說罷,我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對謝採爾道:“說說吧,你們是如何同祖先交流的,還有,神諭又是什麼意思?”
謝採爾翻翻眼睛:“反正不是以你瞭解的方式。祖先可以進入任何一個人的心靈。。。”
這話讓我大爲意外,因爲我一瞬間,想到了自己在電影院裡發生的幻聽,我不由自主的喃喃念出了那句話:“‘將心靈奉獻給祖先,我將賜你非凡力量’”。
謝採爾眼中突然間浮現出一種得意的神色:“原來你們也聽到了。。。祖先是無處不在的。。。”
“這是巫術,你們就跟邪惡宗教沒什麼兩樣,休想用這個蠱惑我。。。”我反駁道。
“不管是什麼術,反正它的確有用。”沉默的奧托又說話了:“每次聚會的時候,當我們聚集在舞臺前開始儀式,謝採爾召喚過祖先的名字之後,所有人心中都會涌動起激動、希望以及信心。我們會感覺渾身充斥着用不完的力量,那感覺真的非常獨特。。。”
“精神鴉片。。。這是一種精神控制術。”我聽到身旁的靈緹,默默說道,於是我用眼神詢問着她的意見。
“純粹的精神控制。”靈緹對我一字一句道:“通過某種方式,比如咒語控制人類的心靈,以達到控制對方行爲的作用,難怪新納粹如此狂熱,原來都接受了洗腦。。。真的存在那樣一個祖先嗎?我懷疑,一切都是謝採爾在搗鬼。。。”
話音剛落,我們所處的隧道尾端,無故颳起一陣血腥氣甚濃的風,風聲之中依稀夾雜着某種低沉的咆哮,在遠方漆黑的地方,似乎有一頭巨獸已經甦醒。。。
“哇,祖先來了,祖先來了!!”奧托嚇得大叫起來。“這可怎麼辦?”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們:“我的好幾個朋友都在探索地道的時候失蹤了,我可不想成爲祖先的祭品啊。。。”
“別大驚小怪!祖先疼你們這兩個小孫孫還來不及呢。。。聽聲音還很遠,我們最好過去看看,今天也許可以見到祖先的真面目。。。”靈緹沉穩的說道。
“那就讓神諭的傳達者謝採爾打頭陣吧!”我揮揮槍,示意謝採爾上路,他嘆口氣,扶牆站起,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靈緹和我則緊隨其後,米哈爾和莫妮卡監視着奧托走在隊伍最後。
“靈緹,別忘了地牢中那個面具人。一個還好辦,萬一來個十幾個,咱們還真不好對付。。。”我道。
“後無退路,上有追兵,只能往前。歇菜和老扎都說過,地下的地道四通八達,也許我們能找到其他的路出去。”
我用手電照着四周的環境,走廊長而且寬,比起地牢中的通道要寬闊不少,兩邊則是厚重的水泥石壁,沒有任何其他出口。我們剛剛落下的地方,是走廊的起點,牆壁上依稀可見垂直鐵梯的痕跡,想必過去曾有過,後來不知爲何被拆除了。
“你們這些人。。。從神諭中究竟能得到什麼?難道你看不出那只是一種精神控制嗎?”我忍不住又問道。
“不,那不是控制,那是一種思想的交流,也是一種利益交換,他給我智慧,我給他祭品。。。祖先可以說,是個無所不會的人物,不,簡直可以說就是神。。。”
“你的祖先這麼大本事,就爲了跟你要點活人獻祭?搞笑吧。。。”
“不,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祖先。我被神選出來,作爲他的代表,代替他在世界上推行理念,替他造就出一個更完美的世界。這是他無法做到,卻又希望看到的事情。”
謝採爾彷彿陷入了動情之中,說的這麼懇切,真應該讓這個孫子自己當回祭品,不過看起來他也很怕被吃掉的樣子。。。
“所謂的交流是。。。”我又問。
“我們通過意識溝通,如此而已。。。”
那個“祖先”,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嗎?意識,果然也能交流嗎?那些頭戴面具的奇怪人種,怎麼看,也不像是具有思想的樣子。。。
隧道一路下行,逐漸深入地下,說着說着,已經走到通道盡頭的門口,謝採爾停下了腳步,不肯再走。
“怎麼了?爲何不走?”我上前說道。
“我已經感覺到了祖先的存在,它在警告我,禁止我們靠近。。。”他聲音裡,流露出惶恐。
“笑話。讓你能更近一些聆聽神諭還不好嗎?別磨蹭!”靈緹一把將他推進了門內。
“他的話雖然誇張,但值得注意。我在想,祖先究竟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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