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馬穎翻出早前徐九給的字帖,着意臨摹兩日。
覺得幾乎一模一樣,纔有了些底。
待到杜五傳訊,馬穎便將帖子送去崔家。
崔十二接到之後,不喜反倒輕蹙眉頭。
按說未婚夫婿邀請她參加詩會,是肯定她才學的表現之一。
但她素來體質不佳,前兩日去獨崗,又不慎染了風寒。
即便服了湯藥,可也還是纏綿至今。
丫鬟見她面容憔悴,便道:“娘子不若回封帖子,辭了吧。”
崔十二蹙眉想了想,還是搖頭,道:“還有些時間,再喝兩副藥看看。”
丫鬟嘆氣,出門煎藥。
崔十二揉了揉眉心,去榻上躺倒。
如此休養兩日,崔十二感覺好些,便梳妝打扮一番,登車出門。
負責盯梢的眼見着崔家車出了城,便忙去回稟。
杜五打發了人,倒了杯漿,遞到馬穎跟前,道:“這下你可放心了?”
馬穎神情淡淡,道:“沒了個崔十二又如何?”
她道:“我要的又不是她。”
杜五淡笑道:“可若沒了崔十二,你的機率也會大些。”
畢竟寧夫人已經有了鬆口的意思,如今爭得只是做妻還是做妾。
馬穎皺了眉頭,道:“你後面有沒有派人盯着?”
“我辦事,你放心,”杜五道:“爲了萬全,我還添了一手,保管她嫁不成徐九。”
馬穎心頭微鬆。
杜五愜意的席地而臥。
馬穎膝行着過去,歪靠着他道:“你做了什麼?”
杜五呵笑不語。
馬穎轉了轉眼睛,道:“你該不會尋了那些只喜歡道人是非的長舌婦吧?”
那也不過是飛短流長而已,崔家在淮南勢力並不小,這等事情還不是輕易壓下。
“不止,”杜五笑道:“還有止家。”
“就是那個跟崔家結仇了的?”
馬穎驚訝的瞪圓了眼。
杜五點頭。
馬穎彎起脣瓣,靠入他懷裡,小意的道:“怎麼就這麼得我心呢。”
杜五展臂,將她抱住,貼上她臉頰。
“小壞東西,崔十二出醜,就這麼讓你高興?”
溫熱的氣息讓她汗毛輕顫,馬穎軟軟哼了聲,道:“我瞧你做得也挺高興。”
杜五呵呵的笑,轉頭刁住她耳朵。
馬穎輕叫了聲疼,身體卻更緊的依偎過去。
杜五微翹嘴角,牙齒越發的用力,同時手也順勢探入她裙襬之下。
照比馬穎,杜五算是風月老手,他手如靈蛇,沿着單褲的邊緣伸了進去。
“不行,”馬穎一下子夾緊雙腿,同時還用手緊緊的按住。
杜五一邊啃咬,一邊低喃,“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因這事被人詬病。”
大手還在蠢蠢欲動,搔得她小肉輕顫。
馬穎低喘着道:“你保證。”
杜五嗯了聲,道:“我只想讓你感覺一下,什麼是快樂。”
馬穎緩緩的鬆了手上力道。
杜五隻一撥,便滑進她腿裡側。
那裡的觸感更是敏銳,馬穎低低叫了聲,全身上下頃刻間繃緊。
“放鬆,”杜五一邊軟語,一邊試探着。
馬穎屏着呼吸,全部的神經在一刻都調動了起來,她只覺全身血液頃刻都流去下半身。
但是漸漸的,她心裡有了一絲瘙癢。
那癢很細微,卻又真切。
想撓,卻又撓不着。
這讓她十分的難受。
她擺動着身體,焦躁的蹬着腿,卻又不知該如何排揎。
杜五一直似有若無的壓制着她的動作。
終於,馬穎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媚的嬌啼,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利落的扯下馬穎衣裳,三兩下便把嬌軟無力,神識略微迷離的她剝了個乾淨。
而後,他欺身而上。
馬穎眨了眨眼,頃刻回神。
“你做什麼?”
她慌亂的去推杜五。
杜五以體重將她壓住道:“禮尚往來。”
“你混蛋,”馬穎不依,用力掙扎。
杜五按住她的手,低聲道:“外面都是僕從,你是要他們進來圍觀嗎?”
馬穎一僵。
杜五將她兩腿並排擺好,慢悠悠的扯下里褲,而後道:“你放心,我絕不奪你初夜。”
馬穎冰冷的瞪着他,不語。
杜五也不介意,他伏低身體,以腿代手,在她兩腿之間來回的動作着。
大抵是不太痛快,又或許是需要更強烈的刺激,他略微用力的扇了她胸口兩下,道:“夾緊些。”
馬穎一哆嗦,腿不自覺的用力。
杜五立刻粗喘着加快,沒多會兒便癱軟在她身上。
感覺到腿間的熱意,她閉了閉眼,道:“你讓我起來。”
杜五喘了片刻,才停下來。
他用力嘬了下她脖頸,溫柔的道:“可人,你可真好。”
“我說讓你起來,”馬穎冷冷的道。
杜五知道她在生氣,不由暢快的笑,手卻一路下滑,來到她兩腿之間,略微着懲罰的擰了下。
馬穎張了張嘴,想要叫。
杜五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靜靜的看。
馬穎閉上嘴,用力的扳開他的手,卻不慎扯得自己痛楚不已。
她面色變了變,忍了一個呼吸,才讓自己沒叫出來。
門外有僕從過來,杜五懶懶的道:“說。”
僕從道:“崔家車駕在城外忽然迴轉了。”
“怎麼回事?”
馬穎扯了裙子擋住身體,轉臉兇狠的問杜五。
杜五安撫的按住她,問:“爲何迴轉?”
僕從答:“似乎是崔娘子不適,已轉去醫館。”
“怎麼會這樣,“吃了這麼大虧,她想要辦的事情卻沒成,馬穎心裡的火氣可想而知。
杜五明瞭她的惱火。
說實話,他也以爲兩人的關係就要結束,所以纔來這麼一遭,爲得是以後或許還能再續前緣。
沒想到崔十二不按牌理出牌,攪得局勢又回到從前,如此倒是便宜他了。
他道:“繼續去探。”
僕從快步離開。
馬穎火大的套上裙子,提腳就要踹杜五,卻因腿根的刺痛不得不停下。
杜五道:“崔十二無法赴約,定會給徐家送致歉的帖子……”
馬穎靜等疼痛減弱,才恨恨的道:“便宜你了。”
杜五淡笑,隨手扯緊單褲,去了邊上的書房寫了張紙條。
眼見着他命人把紙條送走,馬穎道:“你安插在徐家的到底是誰?”
杜五淡笑,輕捏她因匆忙尚未遮掩完全的茱萸,見她露出吃痛的表情才道:“秘密。”
馬穎氣得不成,當即套上半臂,身形古怪的碾着地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