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在米國首都最大的影城區的人都是被一陣呼嘯而過的警笛聲給吵醒的,具第一目擊證人衛生阿姨瑪麗向警方提供證詞道:今天上午六點她嚮往常一樣來上班清潔衛生,很奇怪沒有在大堂看到任何以爲值班的工作人員,她以爲那些人都躲在監控室裡偷懶睡覺去了。
可是卻在她打掃衛生的中途中,她發現那些平常和她談天說地的工作人員渾身僵硬,面色慘白的倒在了樓道、走廊、甚至是影院廳裡面,看到這一幕的瑪麗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警方已於早上六點二十分封鎖現場,具體如何還要看法醫屍檢。
五點半起牀健身的赫瀾與納蘭兩人慣例性的圍着別墅鍛鍊了一個鐘頭後,六點準時回房間洗漱換身衣服後,六點十分打開電視看世界新聞。
“哦豁?”叼着一片吐司的納蘭雙腿盤坐在地毯上,眼看着今天的頭條新聞,手上端着的牛奶都忘記往嘴裡遞去了,白皙的臉上忍不住的挑眉出聲道:“真是個有趣的新聞。”
“什麼有趣?”端着一杯牛奶的赫瀾看着納蘭隨意的坐姿後,皺了皺眉,隨後淡然一笑,痞裡痞氣的也跟着納蘭的姿勢同樣的盤坐在了那納蘭身旁後道:“你的牛奶快潑了!”
“哦!”聽到聲音的納蘭悄悄的紅了兩隻耳朵,隨後優雅的朝赫瀾一笑道:“謝謝提醒。”
“不謝。”回以一笑的赫瀾轉而看向電視上正大肆報道的新聞疑惑的問道:“這個新聞沒有嗯,沒有現場的視頻畫面?”
“對,沒有!”納蘭搖了搖頭後道:“很奇怪的新聞,火拼現場都讓拍的警方,這次死幾個人卻開始神秘起來了···”
抓着一腦袋雞窩頭的肖清晃盪着從樓上下樓後,自顧自的端了一杯牛奶,叼着一片吐司道:“想知道啊?想知道待會兒去跟我驗屍啊!那邊法醫協會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得到幾具很奇特的屍體,叫我去看看。”
“好吧,但是肖,你什麼時候兼顧法醫這個行業了?”赫瀾挑眉看向肖清,他記得這人是軒轅即墨派給蘭的家庭醫生,只因爲蘭喜歡賽車這個刺激性的活動,不過這人不是和他師父一樣,喜歡泡在實驗室的嗎?什麼時候也會因爲幾具屍體而浪費實驗時間了?
“還能爲什麼?”肖清直接撇了撇嘴道:“因爲感興趣唄,還有我給師父也打電話了,師父現在也在趕過來。”
“屍體不都一樣嗎?”赫瀾有些搞不懂這些癡迷於醫學的兩位夥伴。
“照常理來說的確是這樣的。”嚥下嘴裡的麪包,肖清灌了口牛奶後,朝納蘭與赫瀾神秘兮兮的道:“可是那些老頭打電話來說,今天發現的屍體裡面,沒有一具屍體裡面含有明顯的血液,也就是說都是失血過多而死,但是地面上沒有絲毫血跡。”
“會不會是某些偷獵者?”赫瀾皺了皺眉後朝肖清道:“世界上是有人深淵邊緣的,你要知道血液是很值錢的。”
“你的意思是,這是人爲的?他們盜取了他們的血液非法買賣?”肖清冷靜的朝赫瀾點了點頭道:“我會查一下那些人的血液型號,畢竟若不是特殊的血液,也值不了幾個錢,還不如挖個器官賣賣呢,腎都比血液值錢。”
聽到肖清反問的赫瀾有些疑惑的朝肖清挑眉道:“怎麼,看你這語氣,好像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啊?”
“對啊,肖,你剛剛的意思是這些人並不是人爲死亡?”納蘭也有些疑惑的轉身仰望着沙發後面的肖清道:“難不成是鬼乾的?吸血鬼?”說到這裡的納蘭輕輕一笑道:“據說吸血鬼都是貴族紳士,還很帥!”
“對啊對啊!”肖清一聽到納蘭的話,眼睛也不迷糊了,倏地一亮,直接翻過沙發,跟着納蘭一樣盤腿坐在納蘭前面的地毯上興奮的道:“蘭,我跟你說,現在那邊的人就是懷疑真的有吸血鬼這個生物的存在,啊,對了,這個新聞裡面的瑪麗在警方那裡留了一份不一樣的口供,你等等,我給你聽聽。”
說完話的肖清直接將牛奶放在一旁的地上,掏出自己的手機,播放剛剛那邊個自己傳送過來的語音證詞道:“赫瀾,你也聽聽,看是不是造假。”
“OK,只要你坐後退點。”赫瀾有些不爽這小子坐那麼近幹嘛!
“OK、OK!我懂得!”肖清朝納蘭曖昧一笑後,將屁股往後挪了挪,按下了播放鍵。
焦躁又在奮力解釋的女聲從手機裡面傳來:“噢~警官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是真的有吸血鬼,真的有吸血鬼,我敢向上帝保證,我的同事們都是被那個東西給吸完了血液,你們要相信我,而不是給我請一些精神科的醫生過來,我跟你們說我現在很清醒,非常的清醒,我沒有神經病史,請你們務必相信我,一定要找出剋制那些生物的辦法,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好了,我這裡就這些。”按下暫停鍵的肖清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看向赫瀾與納蘭道:“當然我知道僅憑這幾句話,你們肯定也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證詞,所以我現在就等老師來了,我們就過去看看那屍體···”
“我相信!”還準備繼續滔滔不絕的肖清一聽到這有些陌生的女聲,當即愣了愣後,轉身看向正朝樓下走來的溫酒與軒轅即墨,頓時心下一驚,連忙站起來,朝着軒轅即墨與溫酒彎了彎腰恭敬的喚了聲道:“族長,主母。”
“老大,夫人。”赫瀾與納蘭就比較隨意了,兩人自顧自的坐在地毯上,端着牛奶朝軒轅即墨與溫酒比了比道:“早!”
“早。”微微勾了勾脣的溫酒同樣回了三人一句後,轉而看向客廳中被踹在一旁沒有收拾的茶几,以及大廳上方重新換過的水晶吊燈道:“抱歉,我想昨晚應該因爲我帶回來的兩個人而導致發生了一些事情···”
“嗯?夫人你說那個衰神附體的人啊?”納蘭立刻來了興趣的朝溫酒道:“昨天要不是赫瀾,他真的走路都能被摔死。”
“嗯,我知道。”溫酒笑着點了點頭,死氣蔓延,一日三次死劫,逃過算命大,逃不過,嗯,閻王叫人三更死,不留世人活五更。
“阿嚏。”毫無預兆的,溫酒身旁的軒轅即墨沒有絲毫形象的偏頭打了個噴嚏,轉頭就對上了溫酒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心中一頓,眼神飄忽,拳抵脣瓣,淡淡的輕咳幾聲後朝肖清道:“嗯,你剛剛說什麼吸血鬼?”
“額,回家主,那個,就是米國官方警署邀請我過去驗個屍,然後具那些人的初步檢查,暫定爲失血過多而死,但是現場又沒有血液的痕跡,所以他們猜測是那個傳說中的生物,吸血鬼做的···”一板一眼的肖清終於訥訥的將這件事給說了出來,說完後立馬還舒了一口氣,活像站在自己面前的軒轅即墨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
“格萊姆影院發現的?”溫酒點了點頭後,彎着嘴角朝肖清問道。
“嗯是的!”依舊一板一眼,標標準準的朝軒轅即墨兩人站着軍姿的肖清抿着脣回道:“就是和酒店、餐飲、影視一體的格萊姆影院。”
“死了幾個人?”溫酒皺了皺眉語氣不變,如果那些東西是因爲有特殊感應尋着自己死去同伴味道找去的,那這些孽該誰背呢?
“十二個。”看不下去肖清那慫樣的納蘭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後,笑眯眯的朝溫酒道:“今天早上被人發現的。”
“今天早上?你剛剛說你等會兒要過去是嗎?”溫酒微微彎了彎嘴角後道:“如果去,介意多帶兩個人嗎?”
“不不不,當然不介意。”聽到溫酒問話的肖清連忙搖頭答應道。
“嗯。”溫酒點了點頭,扭頭朝軒轅即墨挑了挑眉道:“軒轅先生要一起去嗎?”
“當然。”軒轅即墨上揚着嘴角道:“那夫人等一會兒,我們吃完早飯一起過去,現在霍然也沒到不是嗎?”說完便輕飄飄的看了眼肖清,眼裡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都是人精的肖清哪裡會不懂軒轅即墨的意思,連忙點頭道:“不急的,不急的,他們那邊還沒準備好呢,等準備好了我們再去也不遲。”
而此時被肖清說的沒有準備好的警署們則焦急的等待着那邊電話的接起,天知道,若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吸血鬼乾的,那、那電視劇上所說的被吸血鬼咬過的人都會變成吸血鬼是不是也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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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天,漢斯,肖先生那邊接通了嗎?”抱着頭的一位警員有些心力憔悴,他們米國人本來就白,這屍體沒了血液,白得跟紙片似的,看着就瘮得慌好嗎?
“很顯然,沒有!”拿下耳邊手機的漢斯朝同事攤了攤手道:“這個肖先生是法醫那邊推薦的人,他們應該會有人的詳細資料,如果中午肖先生還沒到的話,那我們只能非法查看這位肖先生的資料了。”
“好吧!”同樣嘆了口氣的警署無奈的喝了口茶,顯然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同樣等着肖清的不止有他們,還有一直待在二樓牀上不敢動彈的吳乾與曹娟兩人,因爲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棒,所以,坐在椅子上的曹娟看着吳乾手臂上已經快要吊完了的藥水,便直接朝門口喊道:“肖醫生,肖醫生,沒水了,沒水了!”
“肖醫生?”沒有聽到迴應的曹娟只得雙手做成喇叭狀捂在嘴巴上後朝房門深吸完一口氣猛地喊道:“肖先生!”
正在喝着牛奶的溫酒耳朵微微一動,眼神一凜,轉而準確無誤的朝吳乾兩人所在的房間門口看去道:“他們在裡面?”
“嗯啊,夫人怎麼知道的?”納蘭隨着溫酒的視線看了眼後,點了點頭。
“有人在裡面喊肖先生。”
“什麼?”肖清猛地一愣,隨後拍了拍自己的頭後麻溜的朝樓上跑去道:“我給他換瓶藥。”
邊跑邊還在心裡嘀咕道:‘媽耶,這衰神附體的男人,不會因爲血管裡跑進了一絲絲空氣而暴斃吧?’想着昨晚納蘭跟自己所說的那位的光榮事蹟,肖清越想越有可能,腳下飛快的步伐,頓時又加快了。
‘砰’的一聲,肖清撞開房門,反射性的就朝那還剩最後一滴藥水的吊水瓶看去,心下頓時重重的舒了口氣,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古怪的朝曹娟看了眼後道:“爲什麼不去外面喊我,裡面是膈應的,我們聽不見裡面的聲音···”說到這裡的肖清一頓,倏地開開合合的脣瓣一僵,這話好像有點打臉,因爲剛剛夫人貌似聽到了。
看着肖清嚴肅的神色,還以爲很嚴重的曹娟忽地嘴巴一撇,露珠似的金豆子‘啪啪啪’的就往下掉,邊掉邊還哽咽道:“我,我怕,我怕我出去會帶動什麼東西,我不敢動!嗚嗚···醫生,吳乾他會不會有事啊?”說着便隔着水霧朝牀上因爲打了麻藥昏睡了過去的男人,心裡一下子揪得更緊了。
“沒事沒事。”從十幾歲起肖清碰到的女人就是和納蘭一樣強悍的了,突然來一個說哭就哭的,肖清心下頓時一顫,手上也是一抖,被撥動的吊針瞬間就朝吳乾手背上的青筋戳了戳。
被疼得一個激靈的吳乾立馬睜開眼,下意識的就朝自己手背上的東西抽去。
因爲吳乾的一系列動作有些快,還在上面換着藥的肖清頓時一驚,連忙朝吳乾喝道:“別動,你要敢動,自己把自己刺死了算誰的。”見吳乾聽話的放下了手臂,肖清這才忙完手上的換藥動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針頭重新抽出來,然後換了個地方重新紮了進去道:“想要不留下後遺症,這個月就得安分些,聽到沒有。”
“咳咳,好!”剛準備說話的吳乾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陣刺癢。
“嗯,那個可以用棉籤在他嘴上沾沾了。”點了點頭的肖清一絲不苟的觀察着吳乾的身體狀況,最後才朝曹娟道:“半個月內最好不要起牀。”
“叩叩叩!”還準備囑咐些什麼的肖清聽到敲門聲,三人立刻下意識的就朝門口望去。
成爲焦點了溫酒沒有絲毫感覺的優雅的彎了彎嘴角道:“抱歉,有打擾到你們嗎?”
“沒有沒有,那必須沒有。”肖清連忙撤退,將吳乾露在了溫酒的視線裡面道:“夫人,我看過了,就肋骨一處上,已經接上了。”
“嗯,不用那麼小心翼翼,他只有在下午和晚上纔會衰神附體。”看着吳乾的狼狽模樣,溫酒黝黑的眼裡帶了點絲絲笑意,微微勾了勾脣道:“你想讓我去掉你身上的死氣?”
“嗯。”不能多說話的吳乾只得艱難的朝溫酒點了點頭。
“可以啊。”溫酒彎了彎眉眼,滿嘴答應道:“我缺錢。”
“······嗝!”被溫酒話驚訝到的曹娟頓時連哭都忘記了,眼睛滴溜朝四周望了一圈後默默打了個哭嗝。
肖清張着嘴看了看溫酒身上穿的純手工蠶絲的綢裙,隨後在溫酒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閉緊了嘴巴,順帶看了看自己的醫療器材,嗯,作爲一個下屬,上司當着下屬的面說自己窮,作爲下屬的自己該不該跳槽?在線等,急!
“有什麼問題嗎?”看着幾人欲言又止被噎住的模樣,溫酒心情頓時更好了,大大的貓眼裡滿是盈盈的笑意。
“當然沒有,大師多少錢我們都出。”聽到問話的曹娟立刻搖了搖頭,直接用手背往自己的眼睛上一擦,眸光漣漣的朝溫酒望去。
“六千萬。”溫酒一口報價。
“哈?”還以爲自家主母會要個幾億的肖清第一個驚訝到了。
“啊?”曹娟是第二個,不敢看向溫酒的曹娟斂了斂眸,緊緊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瓣後終於一狠心看向溫酒道:“好,我們同意。”
“不不不,我想你錯了,我要的不是你的錢,而是他家的。”溫酒指了指牀上的吳乾,黝黑的眼眸輕輕的看向吳乾的眼底深處道:“祖輩不義之財索得太多了,怎麼,還想留着嗎?”
“好!”吳乾眸色一暗,警惕着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他看過他祖父的日記,摸金校尉在那個年代並不少見,而他們吳家算是混得比較好的,因爲那時候吳家祖父捨得幹,但是,生不逢時,動盪的年代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昧着良心做過一些事情。
他的祖父也不例外,當年與人下墓,本來那塊玉佩不該拿,可他祖輩硬是偷偷摸摸的將那玉佩放在了身上,所以當幾人出墓時,唯獨偷得玉佩的祖父逃了出來,後來在那個年代,這個玉佩被賣給了一個洋人,而這個也是吳家生意上的第一桶金,正是六千萬。
回憶到這裡的吳乾放在被子下的手掌微微蜷了起來,的確,他們吳家在祖父出世後便已經分家了,但按照華夏的禮法來算,作爲嫡子嫡孫,這筆賬算在他們身上也沒錯,豁然開朗的吳乾渾身一輕,笑了笑道:“謝謝大師。”
“嘖,還不算太蠢。”知道吳乾也想明白了的溫酒點了點頭後彎着眉眼淡淡的朝牀上的人道:“死氣已化,以後多做好事,少和帶煞氣的人交往,另外,我的銀行卡號是······”
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的肖清與曹娟默默的對視一眼後,剛想感嘆一下,自家主母(自己遇到的大師)還真是高深莫測,結果下一秒,那支付寶是什麼鬼?什麼東西亂入了?
看着吳乾手機上面顯示的已經轉出成功的字眼,有着兩隻圓碌碌貓眼的溫酒頓時將自己的眼睛變成了月牙兒,明媚到令人呼吸一滯。
然而下一秒溫酒就恢復了以往淡淡微笑着的模樣,轉而看向肖清道:“我想你要是還不出發,今天可能會繼續死人!”
“啊?嗯,夫人等等,我現在就打電話,跟他們說一聲。”被溫酒這一提醒的肖清終於想起了自己一直震動個不停的手機,連忙跑出去接上電話。
“喂,您好,輕問是肖清肖先生嗎?”看着自己終於接通了電話,漢斯默默的朝着同事們做了一個Yes的手勢,臉上也是一副感謝上帝的模樣。
聽到漢斯聲音的同事也一個個的乾淨湊到了漢斯放電話的耳邊,聽着那個被米國法醫界傳得神乎其神的華夏國人的聲音。那架勢還真有一種想要將肖清從電話裡面拽出來的氣勢。
“嗯,您好,我是肖清。”隔着電話肖清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那個,咳咳,我剛剛有些事情,我們現在過來可以嗎?”
“你們?”漢斯微微一愣?擡眼看向同事們,用眼神詢問着:我們還有請其他人嗎?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嗎?
“嗯,我們。”聽着那邊狐疑的語氣,肖清點了點頭道:“他們比我更厲害,另外我師父也去。”
“您師父?”漢斯心裡頓時一喜,連忙應道:“可以可以,那肖先生,我們在警署的門口等您。”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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