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不是顧音讓我和今陽火了麼,行長看我打架挺厲害,想讓我幫他打人。”
雷肖臉色當場一沉。
顧芒就朝着他笑,嘴角弧度又壞又匪,細看,斂着幾分淺薄冷狠。
司機忽然快步跑過來,看見顧芒那張臉,視線多停留了兩秒,說道:“雷處,趙局他們已經到了。”
雷肖這纔想起來自己還有飯局,瞪着顧芒警告道:“當初是你不要那五萬,既然有那個骨氣,就別去幹那些混混的勾當。”
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去。
顧芒面無表情,伸手把帽檐往下壓了壓,雙手插兜,散漫的往公交車站走。
半道,一輛黑色SUV停在她旁邊。
顧芒眼角漫不經心的看過去。
車窗落下來,是秦放那張流裡流氣的臉。
“顧芒,去哪?”秦放胳膊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笑眯眯的。
顧芒眉眼微揚,嗓音乾淨低沉,“回學校。”
秦放頭往後座一歪,“上車,我送你。”
顧芒臉上沒什麼情緒的拉開車門,鑽進車裡。
“承哥他回京城了。”秦放發動車,“託我這幾天照看你。”
顧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歪歪斜斜的靠着玩手機,音色寡淡,“病人恢復怎麼樣?”
秦放手指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輕點,“還行吧,吃了你給的中成藥,現在正常活動是沒問題。”
顧芒低低嗯了聲,不說話了。
……
京城,陸家。
陸老太太戴着復古尊貴的老花鏡,正坐在偏廳看書。
忽然瞅見從外面進來的陸承洲,淡淡一眼,繼續翻書。
“奶奶。”陸承洲嗓音偏低啞,裹挾着三分寒冽。
陸老太太哼了聲,“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爲要等我死了,你纔會回來給我奔喪。”
陸承洲挑眉,轉身就走。
老太太登時急了,“你給我站住!”
陸承洲單手插兜,側過身,深邃的眼半斂着,薄脣微抿,不經意的透出些許清冷。
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坐下!”
“別這麼大脾氣。”陸承洲漫不經心的開口,懶懶散散在老太太旁邊坐下,長腿交疊,手臂隨意搭在扶手上,輕笑一聲,“我這不回來看您來了。”
老太太斜了他一眼,“聽說你最近老往明城跑。”
陸承洲下頜微收,眉眼挑着,點了點頭。
“因爲一個女高中生?”老太太臉色不愉,精銳如刃的眸盯着他,一層冷光,“我聽說,這女孩可是個狠角色,黑歷史挺多的。”
陸老爺子去的早,老太太一個人撐起陸家這片天,手腕比男人更狠。
平時挺和藹的老太太,這會兒眉眼裡威壓攝人。
陸承洲擡眸,陽光落在他眼底,折射出清冽的寒芒,一開口,聲線帶了不知名的狠,“誰告訴您的?”
老太太倒也沒瞞着他,“於姝。”
陸承洲嘴角微沉,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僕人們不寒而慄。
只聽那道冰凜的聲音響起,又輕又慢,“以後誰敢放於姝進陸家,一律滾出去。”
僕人們戰戰兢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