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蹙眉,雖然還是不開心,但同意了。
兩人電影看得早,出來時也不過九點左右。
打一架,時間也沒廢多少。
兩人依舊坐地鐵回去,到了山腳就走路。
小南熙玩了一整天,累了,打架那會兒就已經睡着。一路抱回去,也沒有醒過。
終於看見半山別墅的大門,遠遠卻發現那兒有人,旁邊停着一輛高檔轎車。
走近一看,南澤不知怎麼的就樂了。
竟然是南月音。
大小姐真是屈尊降貴。
而南月音也看見了他們,踩着高跟鞋殺氣騰騰走過來。
走近,看見容辭,即便因爲上次差點被這個男人殺死而心生懼怕,再次見了還是感覺驚爲天人。
然而,卻比不過心底的怒火和恨意。
“南澤,你這個賤人真要我們一家去死你才滿意是嗎?你的心怎麼就這麼歹毒。你簡直不配爲人女。你害我還不夠,你居然把爸媽都趕出公司。你喪心病狂!”
“你怎麼不去死。不,你應該早在十九年前就去死!你爲什麼還要活着!你這種賤人活着就是礙眼!”
劈頭蓋臉就被罵,南澤對於這樣的待遇已經很習以爲常。
“你來就爲說這些?”
南月音氣死了,和南澤交鋒這麼多次,早就知道南澤油鹽不進,根本不在乎她怎麼罵。
然而不罵,她怕自己活活憋死。
陰鷙鷙看向身旁的容辭,南月音鄙夷地把羞辱轉他身上,“那天真正爲你和白雅雅兩個賤人出手的其實是夏總吧。你身邊這姦夫,其實就是個小白臉,根本什麼都沒有吧。你是借夏總的名義給你的姦夫充門面。”
南澤聞言,完全不懂她是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
氣傻到連一點腦子都沒有了?
“一個只能坐地鐵和你出行的男人,和走路上山的男人,你就找了這麼個一窮二白的貨色。真有出息!”
南澤懂了。
南月音來找她,大概是等了不少時間的。
以這位嬌貴的千金大小姐的脾性,不得不等在這裡就爲罵她一頓出出氣,期間肯定是讓人查她去哪裡了。
一般的行蹤,南澤沒必要隱藏。
所以南月音知道她今天和容辭孩子出去玩是坐地鐵的。
懂了之後,南澤看南月音更像看智障了。
“哦,所以你是覺得他和我坐地鐵就是窮酸小白臉了?”
“難道不是嗎?我還以爲你找了何方神聖!居然找個窮酸小白臉!果然適合你這樣的窮酸鄉巴佬!”
這男人雖然長得驚爲天人,但一個沒有錢的男人,就毫無價值。
南澤:“……”
要不要她提醒一下,不要忘記她目前是南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哎,拿錢都能夠砸死她這個其實一無分文的南家千金。
而且罵她男人是窮酸小白臉……
算了,南澤突然覺得不想和已經被打擊得智障的南月音計較了。
和一個智障計較有啥意思?啥意思都沒有。
如果南月音認爲她跟了一個窮酸小白臉能讓她好過點,那麼她樂意成全她這點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
再說今天難得一家三口,好心情就不要打擾了。
“你生氣嗎?” 她轉頭問容辭。
容辭惜字如金,對南月音連正眼都沒給過。
“不生氣。”
誰會和一個智障生氣。
“那我們進去吧。”
夫妻倆無比默契。
南澤好心關照南月音,“你高興就好,那你就在這裡慢慢罵吧。”
罵一罵,她非但不會少一斤肉,她可能還會開心得發胖。
看着兩人並肩離開,視她爲空氣,南月音暴跳如雷想上去抓住南澤不準走,卻被突然出現的男人攔下了。
是之前她到來,在門外大吵大鬧時,出來的那個自稱管家的青年。
南月音在這個青年身上吃過虧了,知道一點奈何不得。
“啊啊啊啊,南澤你個賤人,你去死——總有一天我會殺你!!!”
無計可施,她只能在原地抓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