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尤物,渾身上下都透着迷人的風情,令唐時堯滿心癡迷,居然連心中的陰影都消失了,只想好好嚐嚐她的滋味!要是便宜了其他男人,他當然不甘心。
方雪兒感動得煙波中漾起了春水,脫口而出:“是夏——”微希害我。
話還沒說完,門外的童璐再也按耐不住地闖了進來,眼眶猩紅,“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居然敢勾引我男人——”
她憤怒地衝上去拉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將方雪兒從牀上拖了下來,破口大罵:“不知廉恥的賤人,連我童璐的男人都敢搶!看我不打死你。”
話落,她揚起手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扇得方雪兒一個猝不及防,趔趄着向後倒去。
關鍵時刻,唐時堯反應過來將她扶到懷裡,望着童璐的眼中滿是怒意:“夠了!誰準你傷害她的,我看你是活膩了。”
“阿堯哥哥,你還幫她說話?”童璐一貫囂張跋扈,從來學不會委婉,也受不得委屈。
一聽到連心愛的男人都倒戈相向維護狐狸精,頓時被怒意衝昏了頭腦,上前一把揪住方雪兒的頭髮,“我要弄死你這個騷貨——”
“啊——”方雪兒嬌吟了一聲,瑟瑟發抖地縮在唐時堯懷中,“唐少救我……”
美人兒的哭腔聽得他心都酥成了一片一片的!
“你有完沒完!”心痛之下,他一把揪住童璐作亂的胳膊,“啪——”地一巴掌扇過去。
男人的手勁比女人的要強上許多倍,況且唐時堯也沒有留絲毫情面。
打得童璐頭暈目眩,臉頰紅腫,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她捂住臉頰,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阿堯哥哥,你居然爲了她打我?你明明說過,我纔是你認定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唐時堯想也不想地否認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跟個瘋婆子似地,還敢在我面前撒潑!”
童璐撕心裂肺地吼道:“你在牀上是那麼說的!你明明說過,我是唯一一個讓你有感覺的女人。”
門外看戲的慕微希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那是因爲你每次跟他上牀之前都給他下藥,他當然只對你有感覺了。
可現在,有個更迷人的女人出現,勾起了唐時堯的劣根性。
她這會看戲看得正起勁,猝不及防地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巴。
慕微希心下一驚,感覺到那熟悉的懷抱和薄荷的氣味,這才安下心來,擡頭望向夜宸修,眼神詢問:你怎麼在這裡?
掌心傳來一陣嘴脣溫軟的觸感。
小姑娘認出他後卸下防備,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還朝他“拋媚眼”,勾得他心癢難耐。
夜宸修不自覺地放緩了呼吸,俯身湊到她耳畔,嗓音磁性曖昧:“聽說你要被其他男人拐跑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項,慕微希脖子泛紅,睫毛輕顫,一臉懵逼。
什麼跟什麼?
她怎麼聽不太懂。
夜宸修隨即低笑一聲,眸光繾綣溫柔,“原來你喜歡看八卦?早點告訴我,我替你安排頭等席。”
慕微希神情微怔,差點沉醉在那雙眼中。
她下意識地伸手撥開對方捂住她嘴巴的手,壓低聲音道:“好戲還沒結束,你別鬧。”
話落,病房裡就傳來了唐時堯的一聲怒呵:“你給我住口!”
他怎麼也沒料到童璐居然這麼口無遮攔,頓時緊張地觀察着方雪兒的神色,“雪兒,你千萬別誤會,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
方雪兒睫毛輕顫,垂下的眸底閃過一抹陰狠的暗芒,嘴上卻嬌柔道:“我相信唐少只是被這種頭腦不清醒的女人糾纏了而已。”
好歹跟在秦總身邊半年,哄着男人爲她着迷,她自然學了不少手段。
知道男人最在乎的是尊嚴,所以這種時候,她只要裝得乖巧聽話而已。
她看上的男人,自然會不擇手段地得到,又怎會鬥不過這麼個無理取鬧的潑婦呢!
而且,她還有唐樂樂的支持,怎麼會輸呢!
“你、你們——”童璐眼眶通紅,不甘地咬緊了牙關,“阿堯哥哥,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被這個剛見面不久的騷狐狸勾引,這種貨色,一定被不少男人睡過……”
“夠了。”唐時堯臉色一黑,眼神冰冷無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以爲自己是什麼貨色,雪兒要比你漂亮千萬倍,你根本沒資格詆譭她!”
童璐趔趄着後退了半步,沒想到他對自己真的那麼狠心。
“嘖嘖。”門外的慕微希抱着手臂嘖了兩聲,嘆息道:“男人就是如此自私絕情,只聞新人笑,哪管舊人哭啊!”
夜宸修聞言垂下眼眸,俯到她耳畔道:“你放心,我很專情,認準了一個,至死不悔。”
慕微希聞言臉上一熱,莫名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知道男人有好有壞,剛纔又不是說你。”
夜宸修的眸光深邃,嗓音磁性動人:“我只是想說給你聽。”
慕微希的心跳漏了一拍,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甜意,軟軟地應了一聲:“我聽到了。”
“誰讓你跟蹤我的,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門外,伴隨着最後一聲厲呵,童璐哭着跑走了。
慕微希拉着夜宸修躲到一旁,她可不想被唐時堯發現,再把自己牽扯進去。
這場戲,本來就是爲了童璐和方雪兒準備的。
唐樂樂自以爲掌控了兩顆棋子,利用她們一前一後地來對付自己,根本沒想過,倆人會同時看上她的“好哥哥”唐時堯,也沒想過有翻車的一天。
現在,她就要讓這兩顆棋子自相殘殺,給唐樂樂一個深刻又難忘的教訓。
從醫院出來,慕微希就看到童璐坐在臺階上痛哭流涕,頓時眯了眯眼,語氣慵懶:“現在你相信唐樂樂是在利用你了吧?”
童璐猛然擡頭,眼神含恨:“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用不着你告訴我。”
“你仇視我做什麼?從最開始,你針對我的理由就是怕我跟你搶走唐時堯,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跟唐時堯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