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暗搓搓的看着,心中憤憤不平。
於是下一刻他就見着慕微希一改平日的冷清,一下子撲了過去,那人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她勾着那人的脖子,兩人來了一個熱烈的法式深吻。
唐明:“……”
艹!
他眼睛都快要瞎了。
正這樣想着,那男人卻輕描淡寫的撇了他一眼。
那一瞬間,唐明背後寒毛聳立,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什麼大型猛獸給盯上了一樣,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一步,等背靠着身後的牆壁,唐明這才從驚惶中反應過來。
他擦着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又不滿的嘀咕了兩句。
“我一個單身狗要來拿車看兩眼怎麼了?你們不知道你們這種情侶有多麼的有傷風化嗎?真是的。”
受傷的單身狗自己悄悄的躲上了車,故意加大了引擎,企圖能夠下注那邊的兩個人。
可惜了的是那邊的兩個人一個都沒有被嚇到。
唐明:“……”
晦氣!
慕微希等到有些呼吸困難了,所以才用手手抵着夜宸修的胸膛將他給推開,坐上了副駕駛。
她水波粼粼的眼眸睨了夜宸修一眼:“嘴角破皮了……要是明天老闆問起來的話,你說我該怎麼回答?”
“老闆?”夜宸修俯身過去替她繫好安全帶,“剛纔他好像已經看見了。”
慕微希像一隻貓一樣懶洋洋的躺在座駕上面,半眯起眼睛:“哦,原本還想關懷一下他單身狗的心情的,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已經離開的唐明在車上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她微微歪過頭:“你這整裝待發的是想去哪裡?”
此刻的夜宸修看起來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在剛纔兩人擁吻的過程中,慕微希就已經發現了,對方身上藏着很多的東西。
比如說……鷹爪。
那是一種很小型的東西,一般的時候夜宸修並不會帶,只有“出遠門”的時候,纔會用上。
更確切一點兒來說,是去做危險事情的時候。
夜宸修一腳踩下油門,壓下自己剛纔被調動起來的情-欲,聲音喑啞:“上次你看見卡佩家族和另外一家交涉,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正準備去追查。”
“你自己親自過去?”慕微希下意識地彈了起來,但是又因爲安全帶的原因重新倒了回去。
她扭頭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宸修。
如果這不是在車裡面,她已經把夜宸修給摁住了。
慕微希眉眼間帶着些不可察覺的焦躁:“其他人呢,就非得你自己去嗎?”
夜宸修聲音沙啞,非常認真道:“微微,這件事情和容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必須過去追查。”
如果找不到真兇,那麼他的外祖父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慕微希的眉間緩緩地形成了一個川字:“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險。”
就正如夜宸修不希望她以身犯險一樣,她同樣會擔心對方。
“犯險兩個字嚴重了。”夜宸修雲淡風輕的笑了,底氣十足道,“頂多就是追蹤而已,那些人還對我造不成什麼傷害,你不用擔心。”
車一下子就剎在了近香居的在門口。
旁邊的車門被夜宸修給打開,他那一雙沉穩的目光正靜靜的凝視着她,好像在說:“相信我。”
慕微希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將特意點到臉上去的斑點給擦掉,把黑框眼鏡扔在車裡面,一腳踏出了車門。
她一手勾住夜宸修的脖子:“我最多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的時間,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就親自去找你。”
夜宸修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道:“好。”
兩人就這樣約定好,等到吃完晚飯之後夜宸修就將慕微希給送回了家,他在書房裡面和老爺子說了一會兒話,很快就離開了。
慕微希倚在欄杆上面看那輛車遠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慕長槐拄着柺杖慢吞吞的靠近:“這孩子是個厲害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爺爺。”慕微希懶洋洋的扭過頭,“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去休息。”
慕長槐吹鬍子瞪眼:“我孫女兒都不休息,我又怎麼放得下心去休息了。”
慕微希哭笑不得道:“您放心吧,我心中還是有一點分寸的,不會跟着他一起把您給拋下的。”
慕長槐像個孩子一樣輕輕哼了一聲,又問:“現在在集團之中怎麼樣了?好久都沒有聽到你彙報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我正想和您說一下。”慕微希談起正事就略微收斂了神情,嚴肅起來,“現在旁系的那些人一直在往集團之中安插自己的人手,就我所在的市場部,我沒去的時候起碼就有三個人,這還僅僅只是一個市場部而已,其他的部門恐怕也不少及,這一部分人中,有些已經嚴重的損害到了公司的利益,所以我想……”
慕長槐靜靜的站在那裡,聽着沒有說話只是以鼓勵的眼神看着她。
不管他的孫女兒做什麼,他當然都是支持的,就算手段有些過激。
慕微希輕笑了一聲:“您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這一時半會兒的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給辭退掉,我已經打算整理一份名單出來,到時候就先從市場部和質檢部那邊開刀。”
慕長槐欣慰道:“你心中有數就好,那你還準備去其他的部門輪轉?”
慕微希搖搖頭:“市場部的總監唐明看似是個不着調的走後門的存在,其實恐怕已經在懷疑我的身份了,再去其他的部門輪轉應該沒有了多大的意義。”
她的身份一旦被泄露出去,其他人自然會防備着她。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唐明自打看見那輛布加迪威龍之後,對慕微希的懷疑就越來越深。
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有一個開布加迪威龍的男朋友?而又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擁有這麼強的業務能力卻在業內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甚至之前的那份簡歷也是平平無奇?
唐明的膝蓋上放着一份簡歷,他坐在窗邊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劉經理,我想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