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的邊關小鎮上,這裡是鳳儲和天瀾國的交界處,風城以北過了慶州就是遊牧的邊荒小國,所以在風城經常四處可見不少的天竺國人和西域的遊牧族人經過。
這日天氣格外的炎熱,夏季的天氣在這邊荒的小鎮上更是顯得格外的悶熱,正午時分,街邊的人稀稀落落,小販們早早就搭起了涼棚慵懶的靠在旁邊打着盹,只有不起眼的角落裡,幾個提籃子的在地上擺了些零碎東西的老人依舊頂着日曬昏昏欲睡。
而更讓人矚目的則是裡面有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她低着頭,地上一條破舊的灰布上擺放了不少的藥材,那人低着頭,看不清面容,這大熱的酷暑天氣連整個頭都給包住,更讓人看的奇怪。
旁邊的人似乎早已習以爲常,對與她的裝扮開始還好奇的奉勸,要知道這天氣在邊境,裹成這樣子輕則中暑,重則會要人命啊。
對此,那人只是笑笑,每週末晨起的時候她總是早早的就蹲在街市的角落裡,破舊的灰布上擺好藥材,暮色不到就收攤出城,每週一次,而且她的藥材生意還特別好,因爲價格比較便宜,那些買不起藥的人來問價,她有時候就是直接白送了,久來久之,人們對她也多了幾分照顧,對她那身怪異的打扮也習以爲常。
曾經有一次有個買藥的商人不小心看到了她的面容,當即就嚇得撒腿跑了,連付過錢的藥材都來不及拿,而後那人大病一場,隨後就很少有人在買她的藥了,對此,街邊的人對她多了幾分同情,而她依舊是每週末來街市一次,擺攤一天,然後離開。
這天近暮色,城門處隱隱地傳來了奔馳的馬蹄聲,在邊荒的小鎮上這樣快速疾馳的馬可不多見,片刻功夫,一隊人馬如離弦的箭一般衝過街市,揚起一路的風塵,爲首的人一身錦衣華服快鞭而過,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城門口又是一番鬨鬧,又是一匹黑馬揚鞭過來,黑馬晃悠悠的在街市上走,馬上的人大概十歲年華,生的玉面玲瓏,寶冠剔透,一臉的傲然之氣,他撇着小嘴,眼睛瞪得滾大,停在一個攤位前,指着上面的冰糖葫蘆:“那個,那個
,還有那個,我都要了。”
小販昏昏欲睡的臉當即笑開了花,“好,好的,小爺,你稍等。”
還沒等他包好,後面就又跟來一匹騎紅馬的,那人面色蒼白,見到少年當即下馬過來,一臉的驚慌,“小爺,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又亂跑。”
少年笑呵呵的接了糖葫蘆,扭頭對他一笑:“是你太慢了,鑰,我們回去吃葫蘆。”
被叫做鑰的僕人當即就胯了臉,“祖宗,要是被殿下知道你又偷溜出來,流鑰這層皮就沒了。”
少年擺擺手,一臉的不以爲意,“不怕,我跟着三哥進城的,他絕想不到我就在他後面跟着出來的。”
“哦?你膽子倒不小!”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頓時打斷了少年臉上的笑,那叫鑰當即就是一臉的冷汗。
少年僵硬的回過頭,就看到本該早就離開的三哥,此刻一臉的莫測,趕忙陪了個笑,“三…三哥,好…好巧啊…”話剛落,手裡的糖葫蘆就直接飛向僕人,自己則飛身上馬想跑,身子還沒捱到馬上,人就被提了起來。
“看來小達汗是想去流族陪啊噠姐姐了?”
少年一聽,當即就哭喪着臉,一雙眼似要哭出來。
男人哪裡管他哭不哭,把人往身上一丟,帶着他就朝遠處的馬走去,僕人也緊跟在後面低着頭。
少年開始還又踢又打,可沒兩下,眼睛就如定住了般,直直的看着前面。
穆爾塔感覺到他的安靜疑惑的低頭,就見少年如丟了魂似得看着城門口,剛要問,肩上就是一疼,少年人已經提步朝城門跑去,連馬都忘了騎。
後面的幾個僕人追上來被他攔住,穆爾塔親自提氣追了過去。
剛出城門,就看到他愣愣的拉着一個裹着渾身嚴實實的女人,一臉的凝重。
穆爾塔走上前幾步,就聽到少年焦急的扯着那個女人,說:“我…我要你的藥材,你別走。”
穆爾塔眉頭皺了皺,藥材?他要這個做什麼?
仔細打量了下這個女人,說是女人,只是看裹着的身形嬌小
看起來是女人,深色的倘大的頭巾裹着整個頭,完全看不清面容,只露出兩隻眼,倒是顯得有些靈動。
“達汗。”
被叫做達汗的少年根本來不及回頭,手執拗的拉着那個女人的頭巾,一臉的焦急:“你的藥材我都要了,你跟我走吧!”
女人跟穆爾塔都楞了,什麼叫跟他走。
女人看到穆爾塔看過來,微微低了頭,拿了手裡的布包整個放在少年手裡,擺擺手表示都給他,轉身就要走。
“不,你別走。這些不夠。”見她還要走,達汗更着急,可是礙於旁邊的穆爾塔他也不敢多說。
女人怔了下,回頭看看他,又看了看高大的男人,緩緩搖頭,用手比劃了兩下,隨後就掰開達汗拉着自己的手。
達汗急的差點要跺腳,又不敢使勁,見穆爾塔在旁邊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也只得先放手。
女人看他鬆手,就衝倆人微微點頭,匆忙要離去。
“慢着!”
女人身子僵了下,就見穆爾塔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走過來,“既然拿了你的藥,這錢還是要付的。”
女人猶豫了下伸手去接,就見男人伸手一扯,頭上裹的嚴實的頭巾扯下半拉,露出半張滿臉瘡癍的臉,密密麻麻佔了整個臉面,讓人不由的汗毛直立。
“啊----”叫出來的是達汗,他直直的盯着低着頭的女人,一臉的驚愕憤怒。
穆爾塔也是大驚,連忙拉着少年退後幾步,朝後面一揮手,“來人,把她抓起來。”
女人大驚,拿手抱着臉轉身就跑。
“不要---” 達汗掙扎着轉身擋在侍衛面前,“不許你們抓她。”
眼看着那邊已經沒了人,穆爾塔面色一冷,“我不管你平日干什麼,總之以後這個人不許再靠近她。”
達汗看了看跑遠了的人,扭頭對着穆爾塔,臉色也變了幾變,最後終於恭敬的行禮,“三哥,我的啊噠,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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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