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發的是素顏照呀，全素顏哎顧晚姐姐，娛樂圈裡真正發素顏照的有幾個？有的都是藉助燈光，要麼就是藉助妝容。”
小晴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娛樂圈的真相。
然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搖頭：“不能亂說話，要不然我會得罪別人的、”
說完，她又笑眯眯地放下手看着顧清歌道：“現在那些網友還質疑你素顏的照片是假的，到時候要是電影上映了，看到你是素顏上陣的，看怎麼打那些人的臉。”
小晴怒氣衝衝地說着，顧清歌倒也不太在意，放下手機，淡淡地開口。
“收拾吧，今天的戲可多了。”
“可是顧晚姐姐。”
顧清歌沒等她說什麼，就自己起身去換戲服了。
她今天很忙，因爲電影要上映了，所以她把昨天的戲都挪到了今天一起，然後三點之後又要跑去宣傳。
拍戲的時候，她聽到那些人在碎碎念。
“這個顧晚果真是不要臉啊，連洗完澡的照片都往網上傳，她是想宣告全天下的人，她的皮膚好嗎？哼！”
“皮膚再好又怎麼樣，傅大boss還不是不要她了，薄男神不也照樣不理她！又有什麼用？”有人不服氣地說道。
“不過咱們的傅大boss真的不要她了麼？我聽說啊，傅總可是爲了她把星光影視都買下來了呢，而且之前跑劇組跑得多勤啊，就是爲了看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棄了呢？”
“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就放棄了唄。”
顧清歌聽到這些議論，便想到了傅斯寒俊美的眉眼，以及最後一次見面時他質問自己的模樣。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嗎？’
當時這句話他吼出來的時候，憤怒中帶着絕望。
顧清歌也沒有想到，從那天過後，他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裡了。
不過也是，如她們所說，他們不過是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不再糾纏她是正常的選擇。
上午的戲到下午三點，顧清歌就被李懷接着去趕飛機了，因爲行程特別緊，所以小晴收拾着跟她一塊走了，今天宣傳站是錫城。
錫城這個城市……
不知道爲什麼，在坐上飛機之前，顧清歌總覺得這心裡略難受。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臟的地方緩緩地蔓延開去，然後延至四肢百胲。
登機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等落地之後，顧清歌坐進計程車裡，看着這些場景，都覺得似曾相識，於是喃喃地問了一句：“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裡？”
李懷正看着手機呢，聽到她突然這麼一句，臉色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你，你對這裡有印象？”
顧清歌聞言，不由得眯起眼睛：“李哥？”
李懷看她滿臉的疑惑，這纔想起來她失憶這回事，然後摸了摸下巴，圓話道：“你不是說覺得這裡似曾相識嗎，所以我就問問你是不是對這裡有印象。”
顧清歌只能搖頭：“只是覺得，可是沒有印象。”
“李哥，爲什麼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難道這真的沒有辦法治了嗎？”她垂下眼簾，“我總覺得，我好像缺了什麼，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
李懷聽言，本來還想替她看工作的，結果聽她這麼一說，索性直接將手機收起來了，然後湊近問她。
“缺了點什麼？清歌丫頭，你這腦子裡怎麼想的？你是覺得現成的不如你想不出來的？”
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
顧清歌掃了他一眼：“李哥，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那樣對誰都不公平。”
“不公平？”李懷笑了笑，“你這丫頭是還年輕，在這個世界啊，哪裡有絕對的公平、就比如說一個家庭的夫妻生了一對孩子，其中一個就要受到冷落，一個會受到寵溺，你知道爲什麼嗎？”
顧清歌沒說話。
李懷解釋道：“那是因爲啊，一旦有了兩個孩子，就會形成了對比。而其中較瘦弱的那一個，你對他的寵愛便會多一些，唯恐他瘦了體質不好，餓了冷了。”
“……”聽完這一番話，顧清歌無法反駁。
“所以你說，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公平對待，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絕對公平的呢？有時候，不要自己鑽牛角尖，該得了就得了，嗯？”
聽到這裡，顧清歌也只能淡淡地笑，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只是往後靠了靠，然後開口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不過有的時候，在你想要放棄的時候，很多事情，也許是一個人，也許只是一件小事，更或者是一句話，都會讓你臨時改變想法。所以李哥，這件事情我也曾動搖過，只是某個瞬間忽然覺得，不想那麼做了，所以最後，我還是想堅持自己的想法。”
聽完她這麼多的話，李懷覺得自己要是再說下去就不道德了，只能撇嘴道：“那行吧，不要辜負了你自己的初心就行。”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李懷讓她發個微博。
“趁着現在有人氣，你趕緊發個微博，說一會路透在錫城，再發個照片。”
顧清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搖頭：“還是別拍了吧。”
“怎麼了？昨天反響不是挺好的？”
“可還是招黑了。”
“你管他們的，人紅是非就多，有粉絲也會有黑子，來，我幫你拍一張。”
顧清歌不願意，然後李懷就真的拿着自己的手機偷拍了她的側臉了，然後上傳到自己的微博，順便艾特了她。
他雖然是金牌經紀人，可是他的微博沒有那麼熱鬧，這次把顧清歌的照片放上去，並艾特了她，沒一會兒李懷的微博就開始熱鬧起來。
然而這一切顧清歌都不知道。
而與此同時，遠在景城的傅斯寒接到了時源來彙報的消息。
“傅少，少奶奶剛纔三點的飛機到達錫城。”
聽到錫城這個字眼，傅斯寒的眼皮狠狠地跳動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亦是一頓。
“傅少，要我給您買機票嗎？”時源問。
“不必，滾出去。”傅斯寒冷聲下了了命令。
時源得到命令，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轉身。
“回來。”
時源立即道：“傅少，不是讓我滾了嗎？”
“把機票訂了。”
“可是傅少？”
“滾出去。”
好嘛，時源只好灰溜溜地滾出辦公室去訂機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