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李哥的語氣裡有些惱羞成怒，顧清歌便不敢再說話了，只得梗着脖子，安靜地觀看現場的拍戲進度。
一早上下來，顧清歌跑來跑去的幾乎有些累癱了，大概是她體質還太虛的問題，跑到後來臉色都不太好了。
一轉眼到了中午，大家休息吃飯，散場兩個小時。
“那，我先去吃飯了，兩個小時以後再回來對嗎？”顧清歌說完以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薄錦深清冷的聲音卻叫住了她，擡眸：“你不知道助理基本都是跟在藝人身邊的嗎？”
聽言，顧清歌有些訝然，“啊？”
“我有行程的時候，你基本都要跟着我工作。”
顧清歌看向李懷。
“你看李哥也改變不了什麼。”
“……”顧清歌嚥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問：“那……晚上呢？如果你晚上有行程，我也要跟着？”
薄錦深面無表情地點頭。
這就有點難辦了。
如果跟一整天的話，那她傅家那邊怎麼交代？如果沒有在傅斯寒回去之前回到家的話，那她會不會惹傅斯寒發怒啊？
傅斯寒是其一，其二還有傅夫人呢。
想到這裡，顧清歌很爲難地看着薄錦深，“那個學長，可不可以……”
“不可以。”薄錦深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除非你不想當這個助理，做事情，一旦開始了就要全力以赴，要麼你主動放棄、”
薄錦深好像被觸了逆麟一樣，陡然站了起來，進了旁邊的房間，顧清歌見狀想追上去，卻被李哥攔住。
“別管他，他這脾氣喜怒無常的，小丫頭你如今知道當助理不容易了吧？我再問你一遍哦，要不要當我的藝人？”
啪！
有什麼東西朝李懷的後背飛了過來。
李懷快速地拉着顧清歌一塊閃過，他靠了一聲：“你搞謀殺呀你。”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聲。
李懷知道他是對自己想籤顧清歌的事不滿，所以也沒有再提了，只是手搭上顧清歌的肩膀：“算了，李哥請你吃午飯，走吧。”
“那……”顧清歌有些猶豫地看了薄錦深消失的方向：“那學長呢？他不吃嗎？”
“咱們吃完了剩下的給他打包回來就行，走了走了。”
最後顧清歌被李懷拉着去了附近的餐廳吃了飯，只是冤家路窄，顧清歌怎麼也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來吃頓飯而已，就會碰到了許久未見的墨紀天和林沫沫。
本來她是沒有看見她們的，她在喝飲料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影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嘲諷的話語就隨之響了起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不知廉恥到處勾引男人的顧清歌啊~怎麼？勾引我老公不夠，這會兒還勾引人家大叔呢？”
畢竟是西餐廳，一男一女來吃飯，難免遭人話柄，更何況林沫沫這種心思陰暗的人，更是會逮住機會不斷地挖苦她抹黑她。
顧清歌喝飲料的動作一頓，差點被嗆到，擡起頭就看到林沫沫挺着個大肚子站在她面前。
林沫沫不屑地望着她，脣角還掛着一抹鄙夷的笑容。
李懷聽到她的話，心生不滿，直接將刀叉扔在了托盤上，發出清脆的瓷器響：“你誰啊？胡說八道啥？”
臥槽，居然敢說清歌這小丫頭跟他李懷？他李懷可是圈子裡的紅人，誰都知道他既正直，又善良，如今居然被一個孕婦給這樣抹黑？
“我胡說？”林沫沫冷笑了一聲，然後道：“這位先生啊，您可千萬不要被她清純的外表給欺騙了，她可是有過很多男人的，而且見一個勾引一個，您可別不相信，她就連我老公也沒有放過呢，像是這種女人，勾搭上您，肯定是爲了您的錢吧？不知道您被她撈走了多少油水呢？”
“……”李懷一陣無語，下意識地看向顧清歌。
不過很意外，顧清歌的反應居然跟他想象的相反。
他以爲，碰到一個抹黑自己的人，她應該會忍不住炸毛跳起來纔對，可她卻這麼淡定地坐在那裡。
這讓李懷幾乎要以爲，她是不在意，或者是默認了？
“你不敢說話對不對？顧清歌，你可真不要臉啊，勾引了我老公以後還去勾引其他人？你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惦記別人的男人，對嗎？”
顧清歌終於擡起頭，她的眼神清澈，和惡狠狠五官扭曲的林沫沫不同，她表情也很溫吞。
“惦記別人男人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林小姐。”
“你說什麼？”林沫沫瞪大眼睛，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現任老公，是我的前任男友。”顧清歌淡淡一笑，頰邊兩個梨渦顯現，她聲音輕緩，“爲什麼我的前任男友會變成你的現任老公，林小姐能跟我解釋一下是爲什麼嗎？”
“切！”林沫沫一副不以爲意的表情：“你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你還怪我咯？要怪啊，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
李懷算是從兩人的對話聽出一絲端倪來了，眨了一下眼睛以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是這樣啊小丫頭，她搶了你的男友？哇塞，這不是小三嗎？”
說完，李懷還一副嘖嘖稱奇的表情看向他，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稀奇的動物。
“你，你什麼眼神？”林沫沫氣得咬牙切齒：“這位大叔我可告訴你，你別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到時候錢都被騙光了你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如果你願意聽我勸告的話，那就現在趕緊離開她。”
李懷坐回位子上，聳了聳肩：“離開她？我還想依靠着她賺錢呢、”
“你說什麼？”
林沫沫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李懷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林沫沫一臉狐疑地接了過去，“經紀人？你們……”
“我正在努力說服顧小姐成爲我的藝人，這位小姐是誰？跑到這裡來這樣騷擾以及抹黑我們不太好吧？要不我把餐廳經理叫來，跟您說說規矩？”
聽言，林沫沫臉色一變，直接將名片扔到了地上，“我呸，還經紀人呢，指不定是個冒牌的，你倆合起夥來騙我吧？”
沒等李懷開口，顧清歌便睨着她冷聲道：“就算是我們兩個合起夥來騙你，那又怎麼樣？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向你報告我的事情？”
“你，你說什麼？”林沫沫瞪大眼睛，揚起手朝她的臉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