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醫生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梗着脖子死不承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傅明徽冷笑,頭往門口一偏,“子言。”
韋子言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的東西往郝醫生辦公桌上一摔。
郝醫生的臉色頓時變了又變,就跟走馬觀花似的。
根據韋子言的調查,郝醫生非常好色。
表面上這是個診所,但實際上來看病的女人多半都跟郝醫生有染。
有些女人空虛寂寞冷,被郝醫生弄過一回後,就上了癮,樂此不疲的繼續跑來跟他翻雲覆雨。
就比如剛纔尖叫着衝出去的那位,連孩子都替郝醫生生了,只是孩子頭上掛着別人的姓氏,兩人只能偷偷摸摸的見。
除了這些以外,韋子言給的那份資料裡,還寫明瞭郝醫生這些年裡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每一筆,資料上都清清楚楚記着。
郝醫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老底就這麼被傅明徽在短時間內給揭了。
“你,你想要幹什麼!”郝醫生哆哆嗦嗦地說完一句話。
傅明徽挑了挑眉,“我要Jk(a-b-)血。”
“霍家人的血?”郝醫生愣了下,他從報紙上見過傅明徽,也聽霍家的人提起過他跟霍斯媛的婚約。
“還有,我不希望這件事有其他人知道。”傅明徽敲了敲桌面,“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郝醫生吞了口口水,傅明徽的意思他懂,要是他敢拒絕,桌上這些東西就能要了他的命。
“好。”郝醫生一口應下,“但你們要多少?我不能動用太多,所以……”
傅明徽冷眉一挑,“你要怎麼圓謊,那是你的事情。”
郝醫生被傅明徽身上散發的氣勢,嚇得一身冷汗,想到霍家老一輩偶然間談起傅明徽時,各個臉色都古怪複雜,他頓時什麼都不說了,乖乖照辦。
不到二十分鐘,傅明徽就帶着一個箱子回來。
傅明徽直接要了2000CC血,還把韋子言留在私人醫生那裡,以防需要,方便再取了過來。
有了傅明徽帶回來的血袋,顧城匆匆換了衣服,親自操刀給徐默默做手術。
守在手術室門外,看着手術室大門上的警示燈亮起來,傅明徽的心漸漸沉了下來。
有顧城在,有那些血在,徐默默會沒事。
一遍又一遍在心裡默唸這一句話,傅明徽雙眼緊緊盯着手術室大門,像是要一眼看進去似的。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傅明徽一心惦記徐默默的情況,所以一時半會想不起要調查徐默默出事的情況。
但呆在霍傢俬人醫生診所的韋子言,早就有所警覺,問了交警情況之後,又派了人去調查當時的情況。
當然,整個過程中,韋子言沒忘記傅明徽吩咐過的事情,安排了人去解決童經理的事情。
診所走廊,韋子言拿着手機,微微皺眉,“沒有人看到當時的情況嗎?監控錄像呢?”
“當時是上班時間,那附近沒什麼人,就算有人經過也沒注意到。”
“至於監控錄像,那是個盲點,附近的攝像頭根本拍不到。”
“路邊倒是有幾輛車停着,但也沒有發現,街邊珠寶店店外的攝像頭我也看了,因爲有遮擋物,所以沒拍到。”
換句話說,除了司機和徐默默以外,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司機的筆錄上記着,當時他手機正好響了,只轉個頭的功夫,不過就是個眨眼間的事,徐默默就從路邊衝了出來,那樣子像是病歪歪地摔了。
掛了電話,韋子言眉頭緊皺,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他也想過,騰宇的人把徐默默欺負狠了,聽說她出騰宇大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搖搖晃晃的。
可即便如此,徐默默怎麼會突然衝出馬路呢?
難道她傷到頭,所以人迷糊了?
關於這一點,韋子言始終都想不通,覺得回頭還是跟傅明徽說一聲,讓他決定是否在徐默默醒來問問徐默默。
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韋子言黑着臉坐在沙發上。
郝醫生見他打完電話,戰戰兢兢端了水過來。
“韋先生,您喝水。”自己把柄都被對方攥着,郝醫生連尊稱都用上了。
斜睨了郝醫生一眼,韋子言板着臉,幽幽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轉悠。
郝醫生被傅明徽身上的冷氣嚇得不輕,這會見韋子言的氣勢絲毫不輸傅明徽,還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頭上又開始冒汗了。
“韋先生?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郝醫生好脾氣地問,這恭敬的態度,就是在霍家人面前都未必如此。
韋子言接過水杯往一旁放了放,“如果有人問起,你今天這裡爲什麼沒開門,你怎麼說?”
“我一時偷了懶,所以歇一天。”郝醫生訕訕地笑。
平日的時候,郝醫生也會偶爾把門一關,對外也都是這個理由。
韋子言點點頭,臉上仍然冷冰冰的,“剛纔那女人……”
“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說,我保證!”郝醫生立馬擡起手發誓,“韋先生,我所有事你和傅先生都知道,我不敢的。”
韋子言微微挑了下嘴角,“傅先生?韋先生?”
郝醫生臉色大變,四處看了看,隨後咬咬牙,一頭磕在牆上。
只聽砰地一聲,韋子言就見郝醫生額頭都撞出血了。
“哎喲,我一個人沒注意,怎麼就撞了頭呢?”郝醫生咬着“一個人”三個字,從地上爬起來,彷彿沒有看到韋子言似的從他面前經過,“不行,我得找東西包紮下。”
韋子言眯了眯眼,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神情。
隨後清除了診所內有他和傅明徽的錄像後,韋子言聽了傅明徽的指示,回了公司處理公司裡的事情。
等韋子言做完一切回到傅氏集團,醫院那邊手術室門上的警示燈也滅了。
沒多久,顧城摘下口罩,疲憊地走出了手術室。
傅明徽一見到顧城出來,急急忙忙走了過去。
“她怎麼樣?”毫無疑問,一張嘴,他問的是她的情況。
顧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好得很,醒了就沒事了,你現在是不是該關心下我?我可是很久沒做這麼長時間的手術了。”
他說着,徐默默被護士推了出來。
本來還扶了顧城一把的傅明徽,立馬撒手跑了過去,顧城不由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