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則安拍了下巴掌,“表面看,他們是一家合法經營的公司,可實際上卻跟皮包公司差不多。”
傅明徽面色一沉,“霍家真是野心不小,那兩個白癡,就這麼被白白利用了!”
“那不見得!”陸則安不同意傅明徽的說法,“喬東和喬南未必不知道,我查過他們的銀行往來流水,雖然他們銀行戶頭上的錢沒問題,可他們聯名在國外開的戶口上卻存着上千萬。”
傅明徽冷哼一聲,“虧我媽那麼疼他們!”
“明徽。”提到喬正美,陸則安鄭重其事地問:“你確定要繼續調查下去嗎?”
“要是伯母知道了我們在調查那兄弟倆,我擔心你會處在一個尷尬的立場上。”
“繼續查。”傅明徽鐵了心要扳倒霍氏,“要霍氏垮臺,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陸則安無語,轉瞬後賤兮兮的笑了起來,“你壞哦,拿那兩兄弟當犧牲品!”
“要怪,只怪他們跟霍家的人攪合在一起。”傅明徽並不覺得那兩人可憐,這些本就是他們該承受的後果。
陸則安贊同地點點頭,“對了,我聽說盛輝那個樑董想摻進西郊度假村開發的項目裡,你同意了?”
傅明徽搖頭,“他倒是想得美!”
“那老小子可是個記仇的,你一而再的拒絕他,恐怕他要給你找事了。”陸則安對樑董的印象並不好。
傅明徽把在聞人陌那裡聽來的事情,告訴了陸則安。
“這兩人還攪合在一塊呢?”陸則安驚訝地張了張嘴,隨後看了眼文件袋,“我看要不了多久,那上面就可以添上樑董的名字了。”
順着他的視線,傅明徽看了眼手邊的文件袋,嘴角輕揚。
“要是他真栽在了霍斯媛身上,以後他絕對是塊落井的好石頭。”傅明徽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陸則安抱着肩膀,冷冷地打了個哆嗦,他知道傅明徽心裡一準有了什麼打算。
*
到了下班時間,徐默默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到了公司樓下的大門口,她纔想起來答應傅明徽的事。
“糟了,忘了問他在哪見了。”猛地拍了下額頭,徐默默趕緊找手機給傅明徽打電話。
電話還沒撥出去,徐默默只覺得眼前一暗,一擡頭就對上了傅明徽那雙漆黑的眸子,她微微一怔。
“傻。”傅明徽輕笑,她呆愣愣的樣子,傻到家了。
徐默默回過神,下意識挽住了他的胳膊,卻沒注意到傅明徽爲了這個小動作而揚起的嘴角。
“你怎麼過來了?等很久了?”她記得在傅氏的時候,傅明徽走的都比較晚。
“沒,剛到,你就出來了。”捏了她臉肉一把,傅明徽帶着她過了馬路。
其實他早半個小時前就到了,過往的人那麼多,徐默默穿着米色連衣裙,可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我們去哪?”想到他說過的飯局,徐默默皺了下眉。
把她送上了副駕駛座位,傅明徽撐着車門想了下。
“天泉會所。”看了眼腕錶,他算了下時間,“現在過去,到那時間就差不多了。”
徐默默看了眼裙子,“我真的不需要換衣服?”
“不用。”發動車子前,傅明徽伸手解開了徐默默盤在腦後的頭髮,“這樣挺好的。”
米色連衣裙,金色裝飾項鍊,不花哨不誇張,配上她一頭波浪長髮,恰到好處的柔美,十分凸顯她的女性魅力。
徐默默靦腆地笑了笑,無論什麼時候,聽到他誇讚自己,她心裡都挺開心的。
很快,兩人到了天泉會所。
跟傅明徽談生意的人,徐默默沒見過,但聽傅明徽說,對方是鄰省的人,姓嚴,最近有個新項目,所以想跟傅氏合作。
徐默默知道這種場合,她只要笑着充當花瓶就好。
可她沒想到,傅明徽在介紹她的時候,直接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之後,傅明徽一邊談事一邊照顧着徐默默,整個過程,徐默默都能感受到嚴姓男子詫異的視線,她只覺得鴨梨山大。
後來徐默默實在是受不了對方的視線,找了個理由,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天泉會所,徐默默以前跟着傅明徽來過一回,她知道後院有一處花園,夜景很不錯,所以她發信息給傅明徽,說自己去了後院的花園,讓他不用擔心。
徐默默一離開,房間內的氣氛就變得有所不同。
“沒想到傅總對女朋友如此體貼。”嚴山想起剛纔自己看到的情景,不由砸吧了下嘴,心想果然眼見爲實。
來之前,嚴山讓人調查過傅明徽,只知道他有一個未婚妻,他對未婚妻算不上好也不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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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山還特意讓人拍了霍斯媛的照片,卻沒想到今天見到的人會是徐默默。
對於徐默默,嚴山一無所知,但從傅明徽對她照顧的程度上看,徐默默絕對比霍斯媛要更有價值。
“哪裡,應該的。”傅明徽笑笑,“自己的人當然要疼一些。”
嚴山感同身受,“的確。”
一番交談下來,傅明徽對嚴山的印象不錯,這會聽他這麼說,突然覺得他應該是個有意思的人。
話題很快就轉到了生意方面,傅明徽問:“不知道嚴總想跟我合作些什麼?”
嚴山朝一旁的助理使了個眼色,那助理立馬會意,從包裡掏出一份計劃書。
“遼城最出名的就是醫療團隊和設備,我想跟傅總合作開一家療養所。”嚴山把計劃書推到傅明徽面前。
“療養所?”傅明徽皺了下眉。
嚴山忙說:“這不僅僅是一家療養所,實際上相當於私人醫院,我有最優秀的醫生,還有最好的醫療設備,還有一流的看護人員,當然最重要的是療養所裡應有盡有。”
聽着嚴山自豪的語氣,傅明徽翻看着手中的計劃書。
按照計劃書裡的內容來看,療養所還配備了各種娛樂設施,但這部分只針對貴賓開放,裡面甚至還涉及了賭場。
“嚴總,單看這份計劃書,我對這個項目還是很有興趣的。”推開了計劃書,傅明徽朝嚴山笑了笑,“但你知道,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