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是給他惹事的小東西,什麼時候能消停一會兒!
一下午的功夫,就出了事情,要是他不在,這女人真的有什麼自保能力嗎?
傅明徽居高臨下地看着徐默默,抿着脣,並不說話。
她看着他,眼中帶着狂喜,帶着期待,帶着依賴和信任。
傅明徽被她這樣的眼神震了一下,一個女人只有在信任的男人面前,纔會流露出如此的表情。
傅明徽不動聲色地側身,別開眼,有點生氣地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一點不安分,老是給他惹事。
見傅明徽如此動作,徐默默別開眼。
想到自己和章或跑出來喝酒,傅明徽肯定是不高興了。
她更沒想到自己跟章或來酒吧喝酒能碰見傅明徽。
還是她早就習慣了在危急關頭,他給予她的安全感了?
徐默默茫然。
“明徽,這不是你的小美人麼?”陸則安一手插着兜,靠在一邊。
一手把玩着手上的車鑰匙,眼中帶着揶揄,“愣着幹嘛,不管管?”
眼前這架勢徐默默被一個男人扣下,章或被幾個男的圍住。
這羣人倒是見傅明徽和陸則安進來,又聽到了傅明徽的詢問,反倒是停了手。
爲首的胖子見了傅明徽,急忙走了過去,笑嘻嘻地說道:“傅總,讓您看見不乾淨的東西,真是不好意思。”
說完,對着幾個人揮揮手。
示意他們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能在財神爺面前失態。
這胖子自然是認識傅明徽的,他是這片的地頭蛇,沒有傅氏集團的允諾,哪裡有他混飯的地方。
傅明徽點了一支菸,看也不看面前的胖子,隨手將人推了一下,徑自走到徐默默面前,猛地捏着她的小臉,迫使她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眼中永遠帶着濃濃的,化不開的威懾力。
這種強勢氣質的釋放讓徐默默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他的眼神如深潭,如冰封的荒原,如隱藏着巨大暴風雨的夜空。
四目相對,徐默默的小嘴動了動。
想說什麼,可是她發現自己很沒出息,面對傅明徽的時候越發無法做到淡定自若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總……”胖子見此,心裡一下子明白了。
這哥兒幾個喝高了,怕是得罪了傅明徽認識的人了。
剛纔一時精蟲上腦,再加上酒精的衝動,才犯了錯誤!
“滾。”傅明徽頭也不回地看着徐默默,對着身旁的胖子語氣不善地冷冷吐出了一個字。
今天他們沒動她的女人,否則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了。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幾個人看到胖子如此懼怕面前的男子,也都鬆開了手,膽戰心驚地跟着胖子灰溜溜地想跑。
在一旁看熱鬧的陸則安則是伸手拎着胖子的衣領,笑呵呵地說道:“彆着急,酒吧賠償的錢先付了。”
“是是是……付付……”
別說付錢了,不要命就行。
胖子拿着卡,陸則安狠狠地宰了這羣人一頓。
接着對着剛纔抓住徐默默男子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說道:“這酒吧以後不許來!”
“早知道是您的地盤,我們幾個哪敢鬧事啊,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敢了,不來了,不來了!”幾個人慌慌張張灰溜溜地跑了。
這灰頭土臉害怕的模樣,跟剛纔那狗仗人勢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默默鬆了口氣,看着傅明徽,眼中帶着感激。
她不知道該對面色極冷的男子說些什麼,只好別開眼,急忙忙地轉身去攙扶自己的同事章或。
章或已經被打倒在地,模樣有些悽慘。
徐默默心裡愧疚,要不是因爲她,章或也不可能捱揍的。
“章或,你感覺怎麼樣了?還好吧?”
“默默……我……”
章或痛苦地躺在地上,忍了一會兒,才藉着徐默默的攙扶勉強站了起來。
看到傅總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章或對着徐默默笑笑。
鬆開她的手,站在傅明徽面前說道:“傅總,你好。”
業務部的章或,傅明徽見過他,是個幹事的人。
只是他很不爽章或竟然跟自己的小女人在一起。
這兩個人是翹班?
看傅明徽的臉色不好,徐默默害怕他出聲刁難。
再說章或目前的情況也不太好,徐默默扶着他。
拉着他稍微往旁邊側了側身,聲音極小地對着傅明徽說道:“傅明徽,我們現在要去醫院。”
她的聲音很軟,很溫和,落在傅明徽的心裡卻格外的不舒服。
呵呵,這麼沒良心的女人,他救了她,她對他卻是這個態度?
之前勾搭霍斯磊的事情他還沒和她算賬,這會兒倒是好,又開始勾搭起同事來了。
“你,留下。”傅明徽不滿地開口,指着徐默默說道,“他走。”
章或站在一旁,輕輕地一咳,居然吐出了血。
徐默默心下大驚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忙地扶着章或離開酒吧,想盡快去醫院。
傅明徽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刺眼。
可是他並未說什麼,薄脣緊抿,英俊的臉龐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徐默默……很好……咱們走着瞧。
陸則安見此,將傅明徽拉進了酒吧僅有的貴賓室說道:“走喝一杯,跟小女人較什麼勁?”
傅明徽掃了眼陸則安,沉默不語。
他心裡確實煩躁的很,想到徐默默就莫名地煩躁,他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女人。
一個真的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
坐在包間,跟着陸則安小酌了幾杯,心情卻極爲抑鬱。
“阿徽,那女人你打算一直收在身邊?”
陸則安看出傅明徽有些心不在焉,一邊倒酒,一邊出聲提醒。
“你要知道,我們這路人,私生活可以有,但是認真就沒必要了。”
哥幾個是看出傅明徽對那麼徐默默有些不正常,陸則安沒忍住,開口提醒。
傅明徽看了眼陸則安,坐在一旁,點了根菸。
慢悠悠地開口:“一個玩物而已,沒必要說這些。”
很明顯的,傅明徽是在賭氣。
“呵呵,就怕你玩進去。”陸則安看着手機,有點鬱悶地說道:“我看那丫頭不是個省事的,不然,就放手吧。”
傅明徽冷笑,看着陸則安說道:“好不容易遇到個好玩的,我會放手,玩進去……這世界就沒有值得玩進去的女人。”
“是,下面進去還是有可能的。”陸則安賤賤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