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體老師?
娛樂公司似乎有形體老師,臺詞老師等,但在我印象中,都是非常嚴厲正派的人,他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跟我說這種話……
我揪着衣服的手緊緊收縮,冰冷道:“我不學跳舞,你不用花心思鑑定。”
男人被我一噎,臉色沒有剛剛那麼愜意,粗重的眉頭擰成一條線,懷抱雙臂,循循善誘道:“我們公司現在選舉的可是十項全能的藝人,你光會唱歌一樣可不行,得面面俱到啊,其實你不用緊張,這是海上活動,等會大家都要下水玩,又不是讓你脫光,何必掃了我們的興致?”
“是啊!痛痛快快的脫了吧!”有人急不可耐的催促着,周圍的呼聲開始變得越來越高。
女孩們紛紛停下動作看我,額頭上帶着熱舞之後殘留的汗珠,如此賣命居然也沒能吸引的住男人們的視線,她們不甘心的咬着下嘴脣,胸口微微起伏。
“靦腆有時候是件好事,太過於保守就顯得迂腐了。”留兩撇鬍子的男人,看樣子有些身份,周圍的人都圍着他打轉,看我的眼神帶着毫不掩飾的慾望。
身邊的女孩子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我就說她怎麼跟我們穿的不一樣,原來是想用這招來吸引老總們的注意力啊。”有人似乎還研究出結論了:“我們都穿比基尼,千篇一律,男人剛剛開始會感覺很吸引人,但時間一長,就索然無味了,她這個時候表演脫衣服,就是想佔我們的風頭,這份心機可真是深不可測啊,難怪連曉曉姐都被拉下水了。”
“早知道我也來點不一樣了,咱們太想吸引別人的目光,反而適得其反了。”另外一個一臉懊悔。
在流言蜚語彙中我心漸漸下沉,……
我總以爲只要保持低調,就可以避免這些猜測與爭鬥,事實上這就跟後宮一樣,並不是所有安分守己的妃子都可以逃離爾虞我詐,只要生活在圈子裡,早晚會成爲被別人算計的獵物。
我將衣服往上拉了一點,確定不會春光外漏之後,對大家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大家連忙出聲阻止,表示遺憾。
站在我旁邊的女孩直接伸出修長白皙的胳膊攔住我的去路,好看的眼眸微微眯着:“你會打麻將嗎?贏了就想跑,這種套路在我們面前可是行不通的,既然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你又何早早退場?捨不得孩子可套不着狼啊!”
她說完這句話,眼眸突然變得冷冽,手抓住我的肩帶,用力一拽,衣服是雪紡布料的,刺啦一下就從腋下部位撕開了長口子,她動作一氣呵成,我根本來不及阻止,反而因爲死死護着胸口的衣服,整個人被拽的一啷嗆,差點摔倒。
我嚇的胸口一凝,就像拔河賽似得揪住破碎的衣服,裡面黑色的胸衣漏出大半,白皙的皮膚暴漏在空氣中,周圍的男女們開始高聲叫好,因爲畫面的激
烈而氣氛而高漲。
“放手。”
我冷冷的視線順着她緊拽不放,骨節清晰可見的手緩緩向上,落在她臉上,她得意勾脣一笑:“呦,生氣啦?你應該感激我纔對,本來就想脫,卻不好意思自己動手,我給你一個臺階,你得學會順着往下走,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也得看是什麼狗了,我可沒有被瘋狗咬的習慣,別再搗亂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耗着。”我用力一抽,女人措手不及,布條從她手心滑出,她連忙要抓的時候,我已經將衣服捂的嚴嚴實實了。
她氣急敗壞的蹙眉,聲音像是一字一句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你罵我是瘋狗?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又是一個背後有人的。
我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我不管你是誰,請你不要侵犯我的隱私,也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忍耐底線,否則大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遇到這種暗暴力的時候,只有以毒攻毒,才能起到讓對手畏懼的作用,但凡有片刻懦弱,我身上的衣服都可能隨時被從四面八方涌上來的女人們撕扯碎片。
女人難以置信的喘息着:“不過就是仗着關係,幹掉了林曉曉而已嗎?你真當所有人都會怕你啊,居然這麼囂張,我今天就要把你身上的衣服全給扒下來,我看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她說完就將手伸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另外一隻手忽然抓住她。
我擡眸看去,劉妍臉色陰沉,她力氣似乎很大,女孩的疼的眉頭蹙起來,劉妍淡淡道:“見好就收吧,這裡是活動現場,還有很多老總跟媒體人士在,你想丟人沒關係,但千萬別在這裡胡攪蠻纏,跌了我們的身份。”
劉妍說話毫不留情,女孩氣的眼裡充火:“你是誰啊!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這個女人我是對付定了!誰也別想幫她!”
她用力掙扎,劉妍一鬆手,她差點站不穩,背後看戲的女孩,這時圍過來,詢問她是否受傷。
劉妍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我早就告訴你了,這種事情,你如果想杜絕的話,一定要狠一點,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纔不至於被欺負,你秉持着那些沒用道義與尊重,最後吃虧的都是你自己。”
我沒有說話,因爲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實在找不到反駁她這麼偏執的站立點。
女孩氣呼呼撇開身邊的女孩,衝過來跟我理論:“難怪可以這麼囂張了,原來是有幫手啊,我告訴你,別以爲杜總跟這個女人護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乾爹可是這家娛樂公司最大的股東,要是我在他面前說幾句,我保證你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乾爹是股東,難怪這麼囂張了。
我還以爲林曉曉的事情,可以讓這些女孩稍微消停會,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女孩居然頂風作案。
我毫
不畏懼的看着她:“原來是股東的人啊。”
女人神氣的揚眉,一副你現在才知道的表情。
“我乾爹對我特別好,就連杜總都會對我禮讓三分,你算什麼東西啊?”
我有些無語,她完全不知道收斂,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我平靜的凝視着她:“長不算特別漂亮,身材也一般,罩杯只有A或者B吧?這樣的資質,這麼早就暴漏底細,很容易讓人聯想你是不是靠乾爹上位的,娛樂圈最不缺流言蜚語了,你的星光大道纔剛剛開始,這麼早就引來那些猜忌,對你的發展沒什麼好處的。”
她以爲搬出股東干爹,我就會畏懼嗎……
女人被我氣的臉色緋紅,喘着粗氣:“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應該都明白。”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以爲跟我說這些話,我就會放過你嗎?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她垂在雙腿邊的手,緊緊的攥着,暴起的青筋就像是的地圖上路線圖。
她就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正在像我宣誓她家大人的厲害。
我淺笑:“那隻能證明你遇到的人還太少了,等你走的路更多點的時候,你自然會懂的怎麼去爲人處世。”
這羣女孩大多隻有二十多歲左右,年輕小點十七歲左右,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七八,這個階段的人,性格比較浮躁,容易產生嫉妒與滿足心理,覺得自己好像最厲害,誰也不可能超過她們,但事實的殘酷卻一直讓她們處於壓抑的狀態,一旦這時候背後有一顆大樹給了依靠,自然就會忘記自己本來的面目,變得張狂無禮,誰都不放在眼裡。
女孩惡狠狠的盯着我,眼眸中有一絲被說中心思的惶恐不安,但很快被狠厲取代:“我再怎麼不堪,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把話說的這麼漂亮,還不是跟我一樣,靠身體去取悅杜先生,要不然以他的性格,這麼多美女怎麼就單單獨寵你了……”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端起擦身而過的服務盤中的酒,往她臉上一潑,周圍頓時傳來抽吸聲。
她難以置信的尖叫起來,雙手被嚇的舉起來,瞪大眼珠子看我,臉上還有紅酒往下滴,睫毛根部的眼影暈染開來,她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你幹什麼啊!”
“讓你清醒清醒,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我將杯子重重的放回原處,端着盤子的小廝已經徹底傻眼了。
我跟她對視,我平靜,她暴怒。
她一抹臉上的酒水,氣勢洶洶的朝我走過來:“我是給杜先生的面子纔跟你說這麼多,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她一拳揮過來,我空出一隻手抓住。
她氣急敗壞的用另外一隻手攻擊,可我右手拽着衣服,一放開,吊帶裙就會墜到地上去了,眼看着的拳頭立馬朝我臉上揮過來,我感覺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快凍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