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婢女房中,晶晶坐在桌前,手中攪着衣袖,心想:這個水凝西吃錯藥了嗎,不親近自己也就罷了,怎連二皇子也不癡迷了,那自己的計劃可怎麼辦。
這時她突然想到,過幾天便是皇帝壽辰了,也許這是個好時機,於是,便偷偷傳信於二皇子...
皇帝壽辰這天,普天同慶,街上也人聲鼎沸,各國的使臣們都早早準備好壽禮等待入宮參宴。
將軍府內,晶晶一早求見了將軍夫人,請求夫人能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與春杏一同隨小姐入宮赴宴伺候小姐,將軍夫人想,之前這晶晶與西兒關係可是形影不離,自從西兒受傷,她們關係便疏了,晶晶這丫頭在府中也乖巧懂事,想必是有什麼誤會吧,於是便答應了。
晶晶把自己收拾妥當,就來到西子閣等候,水凝西也聽聞母親已經答應晶晶隨自己入宮,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就讓晶晶在門外侯着。
春桃和春杏給水凝西打扮着,本來是由她兩隨水凝西入宮,突然通知把春桃換成晶晶,春桃聽了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小姐,怎麼能讓晶晶這小蹄子隨您入宮呢,她心眼子多着呢。”“這是母親同意的,彆氣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水凝西安慰春桃道。“還是小姐對我最好。”春桃聽到是夫人同意的,即使心中不忿便也不好發作了。
不一會兒,水凝西裝扮好瞧着鏡子中的自己,一身時下最新潮的淡藍色衣着樣式,臉上略施粉黛,頭上簡單地插着兩支白玉釵,雖有刻意掩蓋自己的美貌,但又不失大氣且優雅,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姐,今日皇上壽辰,宴會上肯定有很多各國皇子王孫貴胄,爲何不把您的美貌都展示出來,好給自己找個良人呢?”春桃看着自家小姐一臉疑惑。“傻春桃,只看中外表的人才不值得小姐託付終身呢”春杏笑着回答春桃,春桃恍然大悟覺得此話在理。“越是重大的場合還是低調點好,免得成爲衆矢之的。”說完,水凝西讓春桃顧好院子,帶着春杏便準備出發前往皇宮。
水凝西一行人坐在自家的馬車上,到宮門口準備下車時,突然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丞相府的家眷。
“母親,我瞧見琇瑩了,我過去同她打個招呼,”“去吧,別耽誤了時辰,”將軍夫人瞧着自家女兒滿臉歡喜,拍了拍她的手說着。
水凝西來到丞相家眷處,同丞相夫人問了好後便拉着蘇琇瑩到一旁打趣道:“琇瑩,你今日裝扮得可真好看,必定能碾壓衆閨秀。”“你呀,這嘴還是這麼甜,不過,許久未見我瞧着你這衣品大有長進,可遇到什麼高人指點了?能否給我引薦引薦?”“哪有什麼高人呀,不過是選的色調清淡了些,若說有高人那可不就是我自己,”說着,兩個人相視而笑。
“妹妹,我們該走了,”這時,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上前來提醒道,水凝西瞧着這名女子肌膚如雪,秀眉鳳目,玉頰櫻脣,一猜便是上京城大名鼎鼎的第一美人丞相府的二小姐蘇玲瓏了,如今一見,這模樣卻是比往日更勝上幾分,她朝着水凝西微微點頭示意。
“那我就先走了,凝西一會兒見~,”蘇琇瑩暫時告別水凝西,隨着自家二姐先走一步了。
將軍已隨自己同僚先入了宮宴,水凝西和自家母親則由着宮人帶路,進入宴會入座。水凝西入座後轉頭一看,她這才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晶晶不見了,鄒着眉頭小聲問道:“春杏,晶晶去哪了?”“回小姐,奴婢不知,剛纔還和奴婢一起跟着您呢,這轉眼就不知去向了,需要奴婢去找她嗎?”“算了,這皇宮這麼大且戒備深嚴,諒她也翻不起多大風浪,“是。”春杏心裡想,這晶晶可真是個不安分的。
“玄英國大皇子,二皇子到~”“我等代表玄英國恭祝豔陽國皇帝福壽綿長,吉祥安康!”…“好!各使臣不必拘禮,請入座。”……壽宴上,各國使臣一一給皇帝祝壽,獻上壽禮。
這時,人羣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讚歎議論聲,大家都好奇目前這大陸最強盛的國家都派了些人來,“昊天國戰王,三皇子,靈溪公主到~”水凝西隨着宮人的通報聲望去,發現站在中間的那個人怎麼越看越眼熟,還帶着銀色的面具,面具,對!水凝西腦子一動突然想起,這可不就是那日晚上散步到自己牆頭的登徒子元修嗎,他怎麼也在這!還是昊天國的戰王!不對,戰王不是叫時瑾嗎!正當水凝西驚訝之餘,時瑾的目光也望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剛好對上,水凝西心中咯噔一下,別過眼去假裝不認識,時瑾則是淡淡一笑。
昊天國三皇子恭賀道:“我等代表昊天國恭祝豔陽國皇帝聖體康泰,國運昌盛!”往年壽辰雖也曾邀請過昊天國,但派來的都是皇子、臣子,今年可不一樣,這次來的可是昊天國皇上小二十歲的胞弟戰王,這人十三歲便開始上陣殺敵,前前後後爲昊天國打下了不少江山,故因此受封爲戰王,他常年帶着一張銀色面具,不知是爲了隱藏戰時臉上受的傷還是想特意藏起自己真實的容貌,但各國將士們一見他這標誌性的面具,還是聽此名號無不肅然起敬。皇帝見到傳說中的戰王也來了,大喜:“各使臣一路上奔波辛苦了,還請快快入座~”
待所有人都入座完畢後,皇帝宣佈壽宴正式開始。
尚書家的李千金,御史家的孫小姐以及丞相家的蘇玲瓏等等…一些還未出閣的大家小姐們紛紛上臺表演才藝,一是爲了在皇帝壽宴上給自家長臉,二也是爲了能夠好好展示自己,好給自己覓的良人。
將軍夫人見各家小姐都上去表現自己,便問自己的女兒有沒有準備才藝,而水凝西則完全不在乎這些,搖了搖頭繼續吃着桌上的糕點,將軍夫人想着前段時間女兒的病剛好,也確實不宜大動,看了看自家女兒也只能無奈地隨她去。水凝西吃着宴會上的美食,權當自己是參加一個比尋常還要奢華些的宴會,該吃吃該喝喝,還有免費的才藝可以看,何樂而不爲呢。
坐在上座的時瑾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撐着頭,大家都以爲他在認真欣賞歌舞,其實他的目光是一直在水凝西的身上,就好像臺上的歌舞還不如水凝西吃東西一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