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堡壘商人
瑪雅呼叫了莎娜，主要是討論生活區的工作。完事，瑪雅提出了關於洗澡油耗的事。這又是一個難題，禁止暗影洗澡，或者暗影每兩天洗一次澡顯然行不通，這將導致兩個基地出現差別對待。不解決也不行，每天這麼玩下去，秋季到來之前兩個基地都會用盡燃油。
面對棘手的問題，莎娜呼叫了小可愛林霧，林霧聽完道：“在末日開一家病房，兩位女醫生就可以留在末日工作，再開一個製作間，蘇十也可以轉到末日工作。就是睡覺比較麻煩。他們過來之後，其他人一輛車就可以搞定。”
這三人屬於後勤人員，戰鬥力較差，小刀等人必須留守鋸木廠，以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5星攻城。
莎娜還沒反應，耳麥傳來花生的聲音：“商人，商棧有商人，救命啊。”他沒有任何戰鬥能力，見商人帶着一票喪屍朝鋸木廠基地而來，只能單腿跳跑遠點。
莎娜一聽警報當即無比懊惱。她考慮過留人駐守鋸木廠，但是面對迫切洗澡的大家，她最終沒有提這件事。如果換了瑪雅，瑪雅要麼會要求抽籤留人，要麼會自己留下。絕對不會把一個空殼基地扔在那邊。
好消息是莎娜率隊回到鋸木廠時，商人還活着。更好的消息是成功從商人手中購買了基礎設施技能書，由雪蛋學習，暗影日產油增加到10升每天。
壞消息是被追擊的商人尋求花生保護，花生逃無可逃，當場死亡。雖然花生能復活，但也代表着暗影又失去了一名打手。
以生存能力、戰鬥能力、實戰經驗和屬性進行綜合排名，林霧、瑪雅和小刀當之無愧的屬於T0行列。棉花，莎娜和花生屬於T1隊伍。除蘇十之外，其他人都屬於T2隊。
花生的偵查技能獨一份，快速鎖定資源的能力能大大提高搜刮工作的效率，其速射技能也是浪費手槍子彈的一等一好技能。花生的死亡對暗影的實力有很大的影響。
此突發事件讓這個夜晚多了一些沉默，少了一些歡樂。林霧則想到了噩夢安全屋中兩個書櫃的技能書和設計圖，裡面可是有好幾本冷兵器類的強力技能。其中最讓林霧記憶深刻的是一張飛矛設計圖。
飛矛顧名思義就是投擲短矛，最大一次可攜帶12支短矛。短矛射程12米，超過12米失去殺傷力。最大的特點在於100%回收。準頭和射速則比較感性化。舉短矛進入投擲狀態後，會有一個瞄準時間，在此時間內，射手會看見一個黃色的圓形。此時投擲，短矛可能飛向黃色圓形任何一個點。
保持投擲狀態，圓形會縮小，乃至最後成爲一個點。射手可以通過持短矛的手調整飛行軌跡。簡單來說，預瞄的時間越長，投擲精度就越高。
除此之外，短矛帶有100%碎骨和100%碎顱能力，100%碎顱指的是爆頭必觸發處決，可秒殺除巨無霸和血狂猛之外的所有喪屍，對巨無霸也能造成和森林狼同樣的效果。100%碎骨指的是，目標被射中之後，必然骨折，出現物理性的傷害。比如腿骨斷裂無法行走，比如肋骨斷裂觸發處決。
力量星越高，射程越遠。敏捷星越高，瞄準速度越快。
林霧連線莎娜：“畫的出來嗎？”
莎娜問：“紫色邊框？”
林霧：“是。”
莎娜：“還有其他顏色嗎？”
林霧回憶：“金色的獅子？我記得封面是一個土著人舉着短矛飛向一隻撲向他的獅子，短矛矛尖有特效。”
莎娜：“你應該考慮的簡單一些。利用瑪雅和噩夢的關係，把設計圖交換出來怎麼樣？”
林霧：“不，瑪雅這個笨蛋不擅長撒謊，沒說幾句話就會露餡。”
莎娜沉默片刻，問：“你認爲適合花生，還是想給花生一些補償？實事求是來說，大雙和花生一樣都是力敏雙加。區別是大雙至今未死，也沒有參加廢都遠征，她力屬性17，敏屬性5。沒有大半年，花生練不到這個屬性。”飛矛更適合大雙而不是花生。
林霧思考：“怎麼說呢？”
莎娜：“或者你想幫助的對象是我。”作爲鋸木廠副統領，她承認自己應該爲花生之死負責。
林霧認真思考後回答：“都有。”
莎娜道：“作爲一位副統領，我必須要求自己從大局出發考慮問題。兩個基地最終會合並在一起。花生死亡未必是一件壞事。你知道我意思，肯定不是好事，但未必是壞事。舉例來說，如果雪蛋沒有死亡，他要學習基礎設施技能，就需要一本重置技能書。最困難的是需要說服他洗掉隔音技術技能。雪蛋死亡後，一切都變得簡單。”
莎娜道：“這只是例子，我們也很需要隔音技術。”
莎娜轉了一個大圈，習慣直來直往的林霧好不容易領會其中意思。在莎娜和瑪雅看來，花生的能力不俗，但不夠出衆。他的死亡固然可惜，但對於暗影來說，損失並沒有那麼大。
莎娜感謝林霧的心意，她表示自己會承擔責任，會努力做到更好。同時也請林霧不用糾結花生死亡之事。
有些迷惘的林霧連線了老東西石頭，石頭聽完後道：“我之前手下有個法律高手，在業內也算比較有名的那種。有一次因自信和輕信被告，他的律師執照被法庭吊銷。正常來說，他應該會以其他身份繼續在這個行業上混。但他心高氣傲，不願意做別人的附庸，轉而去了業務部。他用一年時間打開了A地大市場，被我任命爲A地地區經理。而後不得了，自己開公司，反過來吞併了我公司A地地區的業務。不過幾年時間，他從一位名律師轉變成一名金融小鱷。”
石頭道：“你爲什麼要爲別人的未來擔心呢？我知道你不喜歡同伴難過，也不喜歡因爲同伴難過帶來的壓抑氣氛。但林霧，這不是你的義務和責任，你也沒有改變朋友生活軌跡的權力。”
石頭道：“我這個人從不會主動去幫助任何朋友，因爲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需要幫助。但我相信他們需要我幫助時一定會開口向我求助。如果有人願意自尋死路，而不是向我求助，說明他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因此我也不需要幫助他。”
石頭問：“明白我意思了嗎？”
林霧：“明白，就是我吃飽撐着唄。”
“沒錯。不過每個人都有缺點，你也不用太苛責自己。”
林霧氣道：“老東西。”
石頭沒還口，繼續道：“不要將自己認爲正確的行爲強加在別人身上。作爲一個需要被幫助的人，拿來永遠比送去要強。”拿來是對方主動去拿，必然是對方想要的東西。送去，是自己送給對方，是自己認爲對方想要的東西，但未必是對方想要的東西。
石頭所說是對是錯？林霧不知道，但他就此反思了自己這近一年來的時光。一年來他始終執行送去主義，不可否認是增加了暗影不少人的實力。反過來想，等別人來拿未必會降低實力的提升。
他想起了火舞，火舞與自己戀愛時，也是爲自己好出發，給自己送來各種物品、規則和好處。她從未考慮過自己想不想要。從理智角度考慮，爲了自己未來當然應該選擇收下。但人這東西很複雜，不會只用理智考慮問題。
反過來，當自己需要時向火舞求助，自己就不會反感火舞的給與行爲，反而會感謝火舞的幫助。
行吧，就這樣吧。
……
早起洗衣，換下那套帶着泥漿的衣服放進水桶，接上設立在二樓樓梯附近的水龍頭，肉眼看見水的顏色變黃。林霧此時超級佩服自己，這麼髒的衣服自己也能義無反顧的穿在身上。
衝了幾遍水之後，終於是弄乾淨了泥漿。坐下來，放上洗衣板，放上衣服，灑上洗衣粉，搓搓搓搓，搞定收工。 “要麼放着我來洗，要麼我教你怎麼洗。”也準備洗衣服的瑪雅在一邊看了半分鐘，發現林霧要收手，忍不住開口說話。
林霧摸索口袋，掏出一疊鈔票：“拿去。”這是他隨身攜帶的點火物。
瑪雅懶得理他，把他趕到一邊，放下自己的衣服開始清洗，林霧在旁邊學習，邊看邊問：“護衛軍應該也有洗衣機吧？”
瑪雅回答：“每年只有四個月留在營地，其他時間需要外出訓練或者執行任務。由於機器操作簡單，科技完全碾壓，因此鍛鍊的核心內容是士兵的意志。其中包含了專注力，忍耐力，思考力和創造力等等。”
林霧：“這和洗衣機有什麼關係？”
瑪雅道：“我們需要模擬很多場景進行訓練，比如缺乏能源，比如全球停電等情況。我們使用機器，但我們也在學習脫離機器。護衛軍不僅只是保護曙光，第一核心宗旨是保護人類。如果哪天曙光違反基本規則，我們有義務將其消滅。”
林霧道：“所以你們需要模擬在不使用任何電子設備的情況下，達到消滅曙光的目的。”
瑪雅：“沒錯。”
林霧問：“沒考慮投降嗎？”
瑪雅愣了半晌，看着林霧認真問：“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林霧道：“曙光墮落，護衛軍消滅了曙光，隨後人民會消滅護衛軍。你們不是死得很慘？”
瑪雅問：“你對曙光持完全信任態度？”
林霧道：“不，曙光一直教導我們對所有事物持質疑態度。如果我不相信曙光，我就不會持質疑態度。如果我相信曙光，我就會質疑你們護衛軍消滅曙光的目的。再說，如果曙光想墮落，別說你們護衛軍，全藍星人類搭上都不夠。”
瑪雅並沒有回答這問題，她不能就此事想林霧進行過多的解釋。創造曙光時，人類已經考慮到曙光不受制衡的後果。設計師們更相信規則制約，而不是相信道德約束，也不相信AI始終會按照規則運行。
表面看曙光訓練護衛軍，護衛軍保護曙光。實則曙光要求護衛軍優先執行制約曙光的程序而不是曙光命令。如果曙光沒有提出這個要求，護衛軍必須毀滅曙光，這條規則又是由曙光向護衛軍傳達的優先規則。
瑪雅完全沒興趣向林霧去解釋護衛軍和曙光之間的怪異關係，好在林霧也沒興趣和護衛軍去辯論曙光。
瑪雅完事後，站在一邊監督林霧洗完衣服，點點頭：“不錯。”說罷曬衣服去。
“等等。”林霧道：“沒有力量屬性，擰不動衣服。”
瑪雅接過衣服擰水：“我沒敏捷屬性，去不了三層。”
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林霧拿走她裝衣服的桶就走：“就當是學費。”
瑪雅目送林霧到曬衣繩，開耳麥提醒道：“甩開，掛到衣架上，再用繩子上的夾子固定在衣架的兩邊，以免衣服被風吹走。掛鉤和繩子連接點再加一個夾子。”
林霧掛好衣服，做了一個請查驗的動作，瑪雅點點頭：“做的很好。”
棉花在末日頻道道：“早餐好了。”
大雙和林霧應了一聲，去廚房幫忙，沒有NPC，得自己端飯，自己拿碗，自己洗筷子。林霧總覺得石頭那套理論不靠譜，心中想着如何慫恿瑪雅同意僱傭NPC。
今天早餐是捲心菜沙拉和麪包。考慮到林霧對肉類食物的偏愛，棉花特別準備了一份由幾片肉和海帶組合的海帶肉片湯。
早飯吃一半，時間到了上午八點，系統廣播：“特別NPC堡壘商人出現在左縣。使用榮譽值可在堡壘商人處購買珍貴道具、物品和槍械。12個小時後堡壘商人將離開左縣，請大家抓緊時間。”
“哎呀。”林霧和瑪雅同聲惋嘆，他們忘了堡壘流浪商人貨幣是榮譽值，並非商棧商人的以物易物。
目前末日堡壘只有100點榮譽值。瑪雅連線莎娜，莎娜告訴瑪雅，暗影基地也只有150點榮譽值。
250能買什麼呢？不知道，石頭僥倖道：“或許賣東西是個傻子呢？”
林霧：“你……”
石頭等了三秒：“喂，想頂嘴就說話，開個頭是什麼意思？”已經做好迎接噴子的心理準備，結果你不噴，你幾個意思？
林霧嘆氣：“不想和傻子吵架。”別人搶了臺詞，好不爽。
瑪雅：“末日堡壘隸在左縣的邊緣，不屬於左縣範圍。林霧，你現在去伐木場，用無人機搜尋流浪商人。莎娜，你畫出區域圖，利用99號下水道前往各個可到達的位置，利用林霧的無人機進行搜索。”
林霧道：“準備好森林狼，買不起我們就搶。”
小刀：“我贊成。”外貌協會成員，見到阿曼達她心生憐憫，見到奸商則心生殺意。
馬魂也同意：“浪費我們精力，就算不爆裝備也得弄死他。”
瑪雅：“任務期間，請保持頻道乾淨。”
林霧斷開耳麥：“你不用說這句話吧？”
瑪雅道：“他是幾個月難得一見的商人。我只是希望所有人能認真和有效率的工作，這是作爲副統領必須要做的事。”
林霧道歉：“對不起，不應該指責你。”
瑪雅道：“有空道歉，不如抓緊時間。”
林霧放下碗筷走人：“誰，誰，誰，麻煩你了。”他也不肯定今天誰洗碗。不過瑪雅認真起來是真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