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聽證會

王磊介紹:“桑尼通過技術組對紙袋進行外觀處理,他猜測紙袋內應該是作案用的手槍。英子應該是行動前提供武器給歹徒的人。”

曹雲問:“桑尼有什麼想問的?”

王磊:“啊?”

曹雲:“桑尼肯定知道你和我有聯繫,他能告訴你這麼多,他一定有想法。”

桑尼劍劍的笑聲傳來:“草……大律師,我們這次目標是一致的,你要弄死你的情敵,我要弄到我的業績,王磊需要一戰成名。”

曹雲問:“我能做什麼?”

桑尼:“嘿嘿,我知道白落晚上和你一起吃飯,十有八九是關心案子。”

曹雲驚:“你竟然跟蹤我?”

桑尼:“你白天不明不白打個電話,我肯定要調查你的意圖。”

曹雲問:“有什麼想法?”

桑尼:“你對白落怎麼說的?”

曹雲道:“我說沒事,只要西斯咬死郵件不是發給他的就可以了。另外我說明警方對三名歹徒一點興趣都沒有。”

桑尼:“乾的漂亮,我們這次公檢律合作,你要幫助王磊拿下聽證會。我會給你所有的資料,OK?”

曹雲猶豫:“感覺很不爽,我除掉一個情敵有什麼意思?再說還前情敵,再說他也挺慘的了。”再說不是你勸說我不要勾結檢察官嗎?

桑尼:“要不給你一塊錢讓你心裡舒服點?”

曹雲:“這不好吧……你打算密捕英子?聽證會上出殺手鐗?”

桑尼:“沒錯,CA分工明確,英子應該就是導師手下專門掌管武器的人。我也不用通過人去盯人,我只要通過監控鎖定幾個地點,然後全軍突擊一次,我想會有大收穫。”

曹雲道:“就法律層面來說,英子之前和西斯確實是同事關係,但是不代表他們現在還是同事。”

桑尼:“所以需要草……對不起,曹大律師你幫忙。”

曹雲許久後回答:“好吧。”

掛斷和桑尼的電話,曹雲道:“盯住英子,英子這邊一出事,西斯現在無法處理事情。肯定有大量信息反饋到導師處。抓住這條件,說不準就能挖出導師。”

超黑:“喂,你到底是因爲導師對你很不友好,屢次冒犯你,所以你才復仇。還是你想證明自己有能力暗算導師,所以才熱心扳倒導師的事業呢?”

曹雲:“你知道的太多了。”

超黑呵呵一笑:“導師沒了,你還有對手烈焰CEO,鬣狗走叉,我看你是樂在其中。”

曹雲嘆氣:“無聊的生活需要調劑品。”

超黑:“我理解……對了,有個很奇怪的事,搜查一課和幾名本地私人偵探,正在全面調查宮本。”

“宮本?”曹雲點點頭:“正常的,犯伍呢?”

超黑道:“犯伍已經回英國,搜查一課派遣了四名探員去英國,在英國警方配合下24小時監控犯伍。你覺得犯伍到底是不是烈焰法官?”

曹雲搖頭:“這是我最沒有把握的一個判斷,我做不出判斷。犯伍如果不是烈焰法官,他有反偵查之嫌。有人快查到了誰是烈焰法官,他出來攪渾水。最大可能是李龍,李龍在大名城說過一句話,大概意思是,他用排除法去尋找烈焰法官,沒想到竟然是從檢察官離職後的犯伍。犯伍如果是烈焰法官,現身大名城過於囂張,因爲幾乎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他沒必要跳出來。”

超黑道:“水已經慢慢的抽乾,現在留在池子裡的都是大魚。他們遲早會浮出水面的。希望你這條超級大魚還能藏得住。”十人營九人的身份有了,唯獨是沒有發現第十人,沒有一點情報和線索,甚至沒有任何輪廓。

超黑:“十人營中會搞事的就你們幾個,一個走叉,一個烈焰CEO,還有一個你。其他人都是打工仔。”

曹雲:“你這麼高級的打工仔比老闆賺的還多……你生日下週吧?”

超黑:“對。”

曹雲:“我在海外賬戶準備一筆錢,你要有辦法就自己弄走,算是生日禮物。”

超黑搖頭:“不,不進行無謂的技術入侵。我要賺錢門道很多……我開始喜歡東唐這個城市,唯一討厭就是走到哪都引人注目。”

曹雲:“兩百多斤不說你是小黑,就算是兩百多斤的曹雲,走到哪也引人注目。”

超黑道:“我想找一份工作。”

曹雲:“會拉二胡嗎?”

超黑:“我可以學,有這樣工作?”

曹雲:“你如果拿上二胡在街頭賣藝,我保證你成網紅。”

超黑:“我要工作。”

曹雲問:“你除了電腦外,還有什麼特長?”

超黑:“我當外教怎麼樣?我現在漢語說的不錯。”

曹雲抿嘴一會:“實話說……我很難想像有誰家會找兩百多斤的男性黑家教。要不,等我結婚,生了孩子後,你來我家當家教。”

超黑追問:“到底是歧視我黑,還是歧視我胖?”

曹雲:“如果只有一樣,人家也不好意思歧視你。”捂面淚奔,說真話很傷人。

“草了,我要報復社會。”

……

聽證會如期舉行。在聽證會開始的前半小時,搜查三課在探長桑尼的帶領下,持法院搜查令突襲了三個地點。在其中一個地點發生交火,房內人在燃(焚字似乎有些敏感,不確定,不肯定。)燒某些東西,警備隊強攻許久後才破門,逮捕兩人。

在這裡發現了二十多本未燃燒乾淨的護照,暗格中搜出十多把手槍,還在冰櫃中發現劇毒毒藥。現場的桑尼第一時間辨認護照,同時呼叫指揮中心增援。

護照一共有二十四本,分屬五個人,名字、國籍各不相同。據事後調查,這五人全部是行動特工,也就是俗稱的打手。很顯然這個地點就是CA常備的安全屋。根據CA解密,CA在常活動區域和國家,都設置有安全屋,並且每洲配備一到兩隊特別應急行動小組。

因爲是安全屋,警備隊花費了十分鐘才攻破這裡,導致大量的紙質資料和部分護照被完全燒燬。桑尼刑偵經驗不足,並不清楚灰燼可以提取字跡,沒有第一時間保護灰燼,反而着急滅火拿護照,破壞了灰燼的完整。

通過技術部門和物證組的鑑定報告,基本肯定這是一個團隊,人數在十到十二人之間。包含打手,通訊官,聯絡員,情報收集員,駭客,後勤等崗位,分工明確,職責清晰,是一個很成熟的團隊。

也因爲是很成熟團隊,警方只拿到了七個人信息,其中五人是擁有多本護照的打手。在全城圍捕中兩人被捕,三人逃走。另外兩人是負責安全屋的特工和聯絡員英子。

前幾次行動,CA都有報備申請,雖然武力等超過報備範圍,但最終被諒解。諸如上次西斯被栽贓,大部分人都知道西斯是清白無辜的,所以也沒有堅持要將西斯法辦。這次性質完全不同,沒報備沒申請。亞洲區負責人不承認這團隊隸屬自己管轄,並且說明,英子等被捕幾人並非CA官方僱員。

英子等人口供也說明了這點,他們是隸屬導師管轄的下屬。但並非CA官方僱員。他們被稱呼爲三腳貓小組,三腳貓就是業內嘲笑他們編外身份的綽號。

前文已經說明,三腳貓小組的經費來源不是美國撥款,他們更像是一支僱傭特工。區別在於,導師隸屬CA高層,有時候會利用CA資源和技術方便他們行事。

這是聽證會後十多天發生的事情。

先回到聽證會上。

王磊以司馬落助理的身份出席了聽證會,完全搶走了司馬落的鏡頭。

王磊:“詹姆斯先生,你就是西斯先生對嗎?”

西斯:“是的,我改過名字。”無法否認,DNA和指紋都在呢。

王磊拿出託尼照片:“你認識他嗎?”

西斯看託尼照片,奇怪和託尼有什麼關係,點頭回答:“是的,他曾經是我的下屬。”

王磊拿出白落照片:“她呢?”

西斯:“她也曾經是,不過已經徹底離開我們團隊。”

王磊:“託尼並沒有離開?”

西斯:“託尼在休假。”

王磊:“有沒有離開?”

西斯:“沒有。”

王磊拿出英子照片:“她呢?”

西斯:“和託尼情況一樣。”

王磊:“一樣的意思是?”

西斯:“她是我們團隊成員之一。”

王磊:“在休假嗎?”

西斯:“我前面說的很清楚,我以前是團隊的領導,現在我已經離開這個團隊。”

王磊放下照片,看西斯:“五分鐘前,我接到一條信息,英子已經被捕。你知道這件事嗎?”

西斯:“我再重複一遍,我已經離開這個團隊。對成員的行爲概不負責。”

王磊:“你手機一直在口袋震動,是不是先看看手機內容?如果方便的話,讓我們也看看?”

西斯:“不好意思,我是政府僱員,信息可能涉及美國利益,不方便讓大家看我的信息。”

王磊:“那你自己看看吧。”

西斯看了會王磊,拿出手機,用手遮蓋屏幕看了一會。放下手機:“沒什麼。”

王磊道:“我們來看大屏幕。”

大屏幕赫然出現西斯手機操作界面,通過ID接入個人郵件。第一條:英子被捕。第二條:否認所有和三腳貓團隊的關係。第三條:情報組判斷有人對你不利,已經安排飛機協助你撤離,離開聽證會後馬上執行C計劃。

王磊赫然一笑:“很有意思吧……當然了,這是我們東唐技術人員在開庭前檢查手機時候動的手腳。不過今天是聽證會,不是庭審。法官大人你應該看的很清楚,他到底和案件有沒有關係,是不是真的收到了綁架雲隱歹徒錯發的郵件。”

法官問:“英子案是怎麼回事?”

王磊回答:“搜查三課探長桑尼經過縝密調查,發現歹徒並非普通臨時僱傭的本地亡命徒。於是就調查了幾位綁架歹徒的情況。歹徒的首腦,被警方生擒的那位歹徒,他手機裡有一個打車軟件。打車軟件記錄了案發前三天他去過的地方。搜查三課調動大量資源按照時間搜索全城攝像頭,捕獲了英子和歹徒首腦交接貨物的畫面,懷疑是綁架用的手槍,還未確證。”

王磊:“在接下來幾天,技術人員通過城市攝像頭全方位追尋英子的足跡,確定了三個可疑地點。爲防止聽證會前綁架案主謀西斯逃跑,所以選擇在聽證會開始前突襲三個地點。具體情況我還不是非常清楚。”

風雪在一邊舉手,法官點頭,風雪道:“我是三課探員風雪,是探長桑尼直屬下屬。在搜查期間,在某某地點發生交火,目前警方已經攻破歹徒住所,逮捕英子和一名男性。逮捕時,他們正在燃燒大量資料,其中有二十多本護照。目前現場比較混亂,我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

王磊道:“法官大人,英子和西斯之前是上下級關係。本次綁架雲隱的歹徒給西斯發送了對雲隱的評估報告。現在又證明英子和綁架雲隱的歹徒之間關係密不可分。有理由懷疑西斯就是本案的策劃首腦。懇請法官同意警方刑拘西斯,以便案件做後續調查。”

西斯律師表示:“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西斯先生和案件有任何關係……”

王磊:“既然沒有關係,爲什麼怕被查呢?閣下是認爲東唐司法機構會冤枉西斯先生?還是認爲東唐司法不健全,不健康?或者是認爲東唐司法不夠先進?”

王磊等待一會,見對方避而不答,道:“我們東唐司法保證西斯先生會接受公平,透明的調查。我這邊有個問題希望西斯先生或者西斯先生律師能回答:西斯先生在東唐所做的一切,由其個人負責,還是由美國政府負責?”

王磊:“我說清楚點,假設西斯真是涉及本案的犯罪,那麼是美國的授意,還是西斯個人的行爲?”

領事館老大在旁邊和助理耳語幾句,助理站起來道:“這個問題已經超過你一位檢察官可以詢問的問題。”

王磊回答:“也就是說,領事館無權回答,沒有資格回答這問題?”

助理:“我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王磊:“放心,他去坐牢後,我再把你們領事館翻個底朝天。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司馬落看了眼王磊,殺氣騰騰,這是曹雲策略吧?曹雲每當服軟的時候,手上必然拽了絕殺大招。曹雲每當聲色俱厲拍桌子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把牌打光了。

助理不理會王磊,但看得出來領事館的人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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