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天外飛仙飛來的神仙照明燈,就更有意思了。
四四方方的一個透明大燈頭,下面還帶着一個沉重的小箱子。箱子非金非銀,非銅非鐵,倒像是一種硬塑料做成的。
樂兒就瞅見那燈頭特別像是現代的那種野外探照燈,因爲它的燈頭都是玻璃做的,裡面還有一圈一圈的光暈。
樂兒就想,這東西該不是哪個宇宙飛船墜落地球的時候飛散出來的,被人撿了來當寶貝貢獻給皇家的吧?
又或者是,曾經有人在外野營踏錯一步,踏進空間隧道,跟她一樣穿越而來的?
卻是人不見了,那野外探照燈還在?
但不管怎麼猜想,這個燈現在是不會發光了。
樂兒就瞅着這個笨重的燈頭,託着腮顰着眉,直犯愁。
能不犯愁嗎?
若是這個東西好用,照照明也好,可比油燈或者蠟燭亮堂多了。
但偏偏沒電了!
沒有電的電燈,就等於是廢銅爛鐵啊,還留着它做什麼?
可是,這東西還是皇后娘娘賜的,就不能隨便丟掉了。
樂兒沒法,就只想把它丟在一邊不管算了。
但一接觸到那下面的小箱子,又有些靈機一動。
覺得這個東西,大概是個蓄電池什麼的,若是能充上電,說不定還能恢復照明呢。
至於如何充電,樂兒就想了個辦法,讓人找來一圈銅絲和一對帶着鐵棒的把手,讓人搖動着摩擦生熱,以此來接通那個蓄電池的接口。
沒想到,一番鼓搗之後,那探照燈還真發出了一絲幽幽的白光。
就把在一邊看熱鬧的真兒和趙元浩都嚇了一跳,還以爲是神仙要發什麼法術了呢!
不禁都往外連跳了數尺,離得這裡遠遠的。
樂兒就笑的啊,差點笑岔了氣。
又不好跟他們這些毫無科學根基的人講解什麼叫電,什麼叫電燈,畢竟按照時間來算,這個東西得在一千多年後才能出現。
她若是現在就搞出來,恐怕歷史就得徹底亂套了!
就叫人繼續搖着把手發電。
不大會兒功夫,那大燈就徹底亮了起來,大晚上的,把方圓幾十米的範圍給照得絲毫畢現的。
很是讓趙元浩他們大開了一下眼界,紛紛拍手稱奇。
真兒就覺得樂兒懂得真多,連這等神仙的法寶都能操縱得起來,怪不得父皇和母后都說樂兒不是普通人,有仙緣呢!
趙元浩卻覺得,若是這個東西樂兒能夠量產就好了,他可以把它用在軍隊行軍上,那準能成行軍致勝,無往不利的法寶!
就把這想法跟樂兒說了,樂兒就捂着腦袋很無語。
大宋朝連玻璃都製造不出來,也沒有電,還製作探照燈呢,當她真的是神仙,無所不能了?
於是,這事兒只好作罷。
但通過這事兒,樂兒也是曉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他們的想法,知道他們會在她後面堅定的支持她的。
樂兒就放開了所以心裡負擔,大幹特幹起來。
先是把萬寶來隔壁的鋪面也盤了下來,煤炭鋪子擴大了數倍面積,增加了不少的庫房和存貨。又在城北,城西和城東,都開了一家分店,把蜂窩煤銷售到了東京汴梁城各處。
這生意立時就做大了好幾倍,煤炭銷售額蒸蒸日上。
東京汴梁城的百姓,知道了有這好等東西,也都來購買。街上十個來買煤的,倒是有六七個人是來萬寶來買蜂窩煤用的。
就有點壟斷東京汴梁城的煤炭生意的意思,擠得其他煤炭鋪子生意十分的慘淡不堪。
但經過何家父女倆的事情,又知道何家父女倆後來有多慘,那些煤炭鋪子的老闆也都知道了樂兒的威名,不敢輕易來找茬。
但不滿的情緒肯定是有的。便漸漸的,通過各種關係往上反應。
朝中便有些官員也開始說起閒話來,甚至是有些思想頑固的,或者收了煤炭商人好處的,還特意拿了這事兒做筏子,指責樂兒身爲官員,卻與民爭利!
身爲女子,還拋頭露面,壞了大宋的綱常禮法!
甚至是還有御史臺的官員在朝會之上正式上書,彈劾樂兒。
就在朝堂之上說得慷慨激昂的,說樂兒是牝雞司晨,會壞了大宋的國運,斷然不能輕易饒恕!
還有那向來對樂兒不滿的老韓林的弟子和同鄉,也是跟着上書胡鬧。
總之,就把朝堂之上弄得亂糟糟的。
結果就把嘉和皇帝氣得不行,把這些人都給轟了出去,不想聽他們胡說八道。
被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樂兒爲大宋做了多少貢獻啊?
又是救了兩位皇子和他,現在又以一個女子隻身經商賺錢,幫大宋解決了軍費問題。
這根本是大宋的福星啊,怎麼還能說她是災星呢?
這些官員簡直是在顛倒黑白,信口雌黃!
可誰知,有些人就是不識趣,也不講理,還自詡爲諫臣,錚錚鐵骨。
見皇帝只是把他們攆出去了事,還以爲皇帝好面子怕這事兒鬧大,不好收場。就更加得寸進尺了。
竟然聯合在一起,一起到午門請願,還舉了條幅,上書,禍國殃民,妖孽必誅!
要嘉和皇帝把樂兒立即罷免了官職,押赴午門,在他們面前正法。
還有那頑固偏執的,擡了棺材上午門,發誓如果皇上不肯答應他們的諫言,就在這裡跪死!
那些官員的行爲,就引來了好些的百姓圍觀,不明真相的百姓,還真以爲這些人是什麼國之棟樑,要爲國鋤奸呢!
便有人振臂呼應,也幫着他們呼喊請求。
聲音消息傳到皇宮大內,嘉和皇帝就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下令驅趕這些傢伙回去吧?
他們這些人不要臉,一眨眼睛,又都跑回來了。
任由他們在這裡胡鬧亂說吧,簡直是有辱國體!
便招來了趙元浩和趙元兮倆兄弟商量。
趙元浩就皺着眉頭,也覺得這事兒不好處理。便沉思了一會兒,想想個萬全之策出來解決問題。
但向來以計謀多端著稱的趙元兮,只是垂下了眼皮冷笑,陰測測的說了兩個字。
廷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