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哥哥,你怎麼了?”卓雅見戚寒好像在沉思什麼,於是開口問道。
“卓雅姑娘。”戚寒回過神來,喚道。
卓雅聽到戚寒喚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噗通一跳,忍不住的想到,戚寒哥哥的聲音真好聽,和他的人一樣的美好,若是這樣的男子,會成爲她的……她的……卓雅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還沒等卓雅繼續想下去,戚寒開口了。
戚寒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繡着雲紋的錢袋,遞給了卓雅。
卓雅的臉更紅了,據說安慶朝的人,是拿這個定情的!難道戚寒哥哥要對自己表明情意了嗎?
卓雅隱隱的期待着,卓雅性格活潑,生的漂亮,不少北漠的少年兒郎在追求她,於是就給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爲戚寒也是喜歡她的。
戚寒遞過錢袋說道:“卓雅,這銀子你拿着,算是勞煩你這些天的補償,你看看,還夠不夠換一匹馬的,我想馬上就上路。”
戚寒說完此話,卓雅的臉色都白了。
他給她定情的東西,然後竟然要離開!這些錢,別說一匹馬了,就是幾匹馬也夠了,可是她現在一匹馬,也不想給他!
要是戚寒知道卓雅把那錢袋,當成了定情信物,一定會無奈死的,安慶朝是有送香囊定情的,可是香囊和錢袋,那是兩個完完全全不一樣的東西啊!
香囊之中,大多數都是提前縫進去好多香料的,所以纔會散發着香氣,且定情用的香囊,是用七彩絲線縫製的。
而這錢袋,要比香囊大上很多,其中用來裝的就是錢啊!
卓雅沒有去過安慶朝,只是聽說過這個東西,於是便把這錢袋。當成了香囊。
“戚寒哥哥,你要去哪裡?”卓雅連忙問道。
“我要去尋吳顯。”戚寒想起了雙喜,語氣溫柔了起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真奇怪,戚寒哥哥尋王上做什麼?難道他是投降的了的安慶朝將領?若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他以後就算是北漠的人,他們就可有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戚寒看了看卓雅,正想告訴卓雅,自己尋到了喜兒,便會直接回安慶。
話還沒有說出口,卓遠就回來了,看到了卓雅和戚寒站在一起,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對着卓雅說道:“卓雅,你去給我餵馬!”
卓雅有些不情願。但是見自己哥哥神情不悅,於是就嘟着嘴,去給馬兒喂草了。
卓遠看着戚寒,語氣不善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來路。既然能出來走動了,那就快點離開!”
戚寒道:“剛剛正是和卓雅說這件事情,我與你一些銀子給卓雅,不知道能否換一匹馬兒?”
卓遠現在一門心思的想打發走戚寒,別說給錢了,就是不給錢,他也願意送他一匹馬!讓他快點走。
沒看見麼?他妹妹已經給這個男人勾的魂都沒了。若他是北漠人倒也罷了,這是一個安慶朝人!自己沒有把他上報出去,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一個安慶朝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安慶朝人!
“馬兒在那,你牽了,馬上就可以走。”卓遠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戚寒面色如常。對於卓遠的不歡迎的態度,並不生氣,作爲一個北漠人的卓遠,能出手救他,他就已經很感激了。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卓雅回來。正巧看見自己的哥哥趕戚寒走。
她的心中一下子明白了,戚寒哥哥爲什麼着急走,定是因爲哥哥!戚寒哥哥一定是不想走的,同自己在一起……
“卓雅姑娘,戚某這便離去了。”戚寒對卓雅和卓遠,分別行了一個禮,表示感謝,然後就大步去牽馬。
卓雅不滿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哥哥!你是個壞人,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說着就追着戚寒而去,戚寒此刻正在給馬兒解繮繩,卓雅一下子按住了戚寒的手,對戚寒道:“戚寒哥哥,我不許你走!”
戚寒被卓雅摁住了手,第一反應,就是用力抽了出來,對着卓雅清冷的說道:“卓雅姑娘,感謝你多日來的照顧,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請諒解!”
說着,便翻身上馬,絕塵而去,給卓雅留下了一個背影。
卓雅對着遠去的戚寒大聲喊道:“戚寒哥哥,我喜歡你!你定要回來!”
卓雅在這一瞬間,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可是戚寒卻沒有聽見,馬兒跑的太快,戚寒的耳邊,全是風聲,還哪裡會聽見卓雅說什麼啊!
卓遠黑着臉看着自家妹妹,對卓雅說道:“人家根本不喜歡你,死了這條心吧!”
卓雅的雙眸中一下子含了淚水,對卓遠道:“不會的,他是喜歡我的!”
其實戚寒在卓雅家,總共也沒有和卓雅說過幾句話,也不知道卓雅哪裡來的自信,會覺得戚寒喜歡上了她。
卓遠不忍心打擊的自己的妹妹,可是他知道,若是不及時把她敲打醒了,骨子裡很是執拗的妹妹,說不準會做出來什麼樣的傻事!
戚寒的傷,還沒有好利落,這騎着馬跑起來,傷口隱隱作痛,好像有些裂開的徵兆了,不夠戚寒並不以爲意,什麼也不如找到喜兒重要。
這些日子,他總是忍不住的想,喜兒現在會在哪裡,會不會受欺負,吳顯有沒有逼着喜兒……
越想戚寒就越是憂心!
再說沈子言和雲山一行人,他們來的就要順利的多了,因爲爭得了嶽將軍的同意,於是便從官路出的安慶,進的北漠,沒有走那野狼谷。
嶽將軍心中其實不想讓雲山去北漠的,可是他沒有辦法啊,這秦姑娘是雲山的娘子,且還是秦將軍的義女,當初還幫助軍中打了勝仗!若是他不讓這人去尋,怕是說不過去啊。
況且,戚寒也在那裡啊,這一次雲山去,不止要帶回來秦姑娘,最重要的是,要把戚寒也平安的帶回來!不然,他可就徹徹底底的得罪戚家了。
雖然他想同戚家分權,但是還不想得罪戚家啊!
沈子言和雲山一行人,準備還是很充分的,一到了北漠,就換上了北漠人的服飾,連着髮型也換了。
沈子言看起來書生氣一點,便給自己粘了一個大鬍子!至於泉子?生的也過分的好看了點,太招人注意,把自己的臉,也抹黑了。
雲山更是仔仔細細的喬裝了一下,他這臉,沒準會有北漠的兵士認出來啊!同樣,給自己貼了鬍子眉毛,看起來很是粗獷!配上那偉岸的身材,到也真像是一個北漠人。
反觀沈硯,到是幾個人中最正常的了,只是把頭髮散了下來,做成了一副不羈的樣子。
也是吳顯這個化名用的太明顯,這打聽的時候,不用刻意說,大家都以爲是巫弦兩個字……
於是衆人就把目標鎖定了吳顯的王宮!
這時候的吳顯,自顧不暇,還不知道那些男人們,已經尋上了門來。
“報告!”巫力從大帳外走了進來。
“說。”吳顯隱隱的有些興奮,好像預料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紅厚這時候已經暗中調遣部隊,向王宮圍攏了!”巫力比吳顯還要開心,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也不枉鈍珠的囑託了!他終於可以給鈍珠報仇了,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人到了嗎?”吳顯問道。
“暗衛已經去接那些謀亂者的家人了。”巫力應道。
“喜兒那……”吳顯不放心的問道。
巫力這時候對雙喜的厭惡之心,已經少了很多,這個女人,近一段時間表現的從容,表現的智慧,都讓他另眼相看。
若是這女子,真的是北漠的人士,哪怕出身差點,但也未嘗不可成爲真正的王妃啊。
巫力知道吳顯擔心什麼,於是答道:“已經派和綠鷂交好暗衛,去鷹骨山接喜姑娘同綠鷂了。”
吳顯長鬆一口氣,放心下來。
今日的這一切,其實都在吳顯的掌控之中,從努丹最開始去找雙喜麻煩,到雙喜和綠鷂被帶到鷹骨山,他都是知道的。
等着雙喜一被帶走了,他就讓人傳播出去一個消息,便是他爲了喜姑娘發怒了,要處置紅綾了。
紅厚這下子可坐不住了,時機雖然完全成熟,但爲了自己的愛女,他只能提前逼宮!
吳顯的心中說出來是什麼感覺,他告訴自己,自己不過是藉着雙喜,來做這場戰爭的導火索,但是當喜兒真的被帶去鷹骨山的時候,他的心,真的很沉重!
他甚至在譴責自己,爲什麼要藉着雙喜來完成這件事情?雖然他知道,有綠鷂在,雙喜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王上,請出來一見吧!”紅厚在吳顯的大帳之外喊道,語氣完完全全沒有一點應該對王上有的尊重!
吳顯看着巫力,輕聲道:“終於到這一天了。”自從吳顯的父王去世,紅厚就把持朝政!明面上看是忠臣,背地裡,卻是脅迫自己!
就連老王妃的死,都和紅厚,有着不可推卸的關係!
你說吳顯怎麼會不怒怨不恨?
ps:
末世空間法則:老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重生歸來,得到異能的她想跟善惡賽跑,讓無辜的人不再枉死,讓有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