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覺得,喜兒會流落到這西北之地,且秦夫人說過雙喜的曾經的日子不好過,雙喜以前縱使是有夫君的,這夫君也不是什麼好人,若是真的尋來了,隨意打發了便是了。
他戚寒想做的事情,誰能攔得住?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新婚的日子裡,就有人尋來了。
尋來的人,竟然是雲山!
大山能叫出安雙喜的曾經的全名,且那神色也不像作假,怕是所言不是謊話。
戚寒的心中,此刻已經亂了,雲山若真的是雙喜曾經的夫君,那和他以前所想,出入實在是差太多了,他英勇,果敢,爲人正直,這樣的男子,喜兒在沒有失去記憶以前,定也是心悅他的吧?
雲山今日在這不管其他,大鬧了婚禮,可見喜兒對他的重要性。
那自己豈不是那趁着喜兒失意的時候,趁人之危,橫刀奪愛了的小人了?
戚寒看了一眼那雙眸垂淚,眼神一直在雲山身上的雙喜,心中涌起了一絲的苦澀。
他該何去何從?
雙喜聽到了大山那句:“她是我的娘子。”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腦海中一陣疼痛,竟然有一絲絲的記憶的片段,涌入了她的腦海中,只是片段,她沒有想起來全部。
可就是這支離破碎的片段,已經讓她隱約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自己穿越的真正日子,並不是在秦夫人的馬車上,而是更早以前!自己的記憶。並沒有全部找回!
在穿越到來了秦府之間的日子裡,自己便已經成了安雙喜了,認識了許多人,也經歷了許多事情。
她想起來了。眼前的這個男子,爲了自己同那棕熊搏鬥受傷,還有他出徵前,對自己說過,等着立了戰功,衣錦還鄉的時候。再風風光光的來迎娶自己。
雖然想起來的事情不多,只有寥寥幾個片段,但雙喜確定了,這個男子,同自己之間,早就有了深深的牽絆。
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大山哥?”她的記憶裡,是這麼喚他的吧?
大山聽了雙喜這一聲怯怯的,好像帶着不確定的呼喚聲,雙眸一黯,竟然泛起了水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喜兒現在這樣,實在是讓大山的心裡難受,自己若是再來的晚一點,喜兒是不是就要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低吟輕哦了?
他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今個自己既然來了,就是冒着得罪了戚將軍。秦將軍,甚至更大的罪過,他都不能允許雙喜嫁給戚寒了!
就在大山的心中下定了這個決心的時候,戚寒亦如是!
戚寒目光如銳利的劍,看着大山,縱使他和喜兒有過過去又如何?喜兒對自己的感情,也是沒有摻雜一點假意的。
以前的喜兒喜歡過雲山,如今的喜兒不也同樣的心悅自己?
他不會退讓!喜兒,只能是他的!
大山往前大步走來,想去把雙喜從戚寒的身後帶過來。
戚寒哪裡會讓大山得逞?身子一動。把雙喜護得嚴嚴實實。
本來腳步已經動了,本能的想去撲到大山懷裡的雙喜也停住了,是了,她如今已經嫁給了戚寒,這樣。未免會傷害到戚寒。
這是她不願的。
可是那大山哥呢?雖然她的記憶沒有完全恢復,可是她再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這個男子是自己至親至愛之人,是自己不能捨棄的。
雙喜斂眉,陷入了深深的愁思裡面。
大山對着戚寒認真的說道:“戚將軍,我知道,你定不會奪人所愛的,喜兒是我的娘子,還請戚將軍讓我帶走她。”
大山這話,說的很有藝術性啊,此言一出,戚寒若是不把雙喜還給他,到成了奪人妻子的卑劣之人了!
大山在青石村的時候,看起來憨厚呆愣,但事實上,那憨厚是真的,可是這呆愣,卻不見得了,雲家的後代,怎麼會是一個呆愣之人?
只是他待人真誠,且念恩情,沈家人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在同沈家相處的時候,可是不會動用這些心思的,至於當初對待雙喜?那更是捧着一顆真心!哪裡會有一點的算計?
可是來了這軍營,雖談不上步步小心,但是言行舉止,都關乎着身家性命,爲了能早日回去看到喜兒,大山可是事事都要經過心中,想一想的。
戚寒看着大山,清越的聲音中,已經帶了冷意:“喜兒不只是你所愛,也是我戚寒的!”
此刻周圍的賓客,都紛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兩個軍營中冉冉升起的新星,爲了一個女人,劍拔弩張的站在那,隨時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性,議論了起來。
“沒想到啊,這秦姑娘竟然是這麼一個禍水一樣的人物!”一個人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嘲諷的說道,只是那語氣聽起來,可是不怎麼入耳。
誰知道,他這話一說,本來還相互目帶敵意的看着,大有可能打起來的兩個人,竟然一同把目光看向了這個不大會說話的人。
要知道,在安慶朝,這禍水二字,可不是什麼好字眼,多半是對那些敗家亡國的女人的稱呼。
這人這麼說雙喜,兩個都是真心爲雙喜的男子,誰能忍的了?
這說話的人,二人這目光一看,摸了摸鼻子,低頭,灰溜溜的降低了存在感。
經過這人這麼一說,大山也知道了,自己當衆和戚寒爭起來,不大好,對喜兒的名聲很有影響。
戚寒呢?大山想到的這一點,他自然也是想到了。
兩個風格迥異,但同樣優秀。同樣真愛着雙喜的男子的目光,在空中再一次交匯。
敵意雖在,不過兩個人好像達成了一種什麼樣的共識。
接着便是大山拱手,對着秦將軍表達了歉意:“秦將軍。今日是我冒犯了,還請秦將軍不要和晚輩一般見識。”
然後便是戚寒笑着對滿蓬賓客道:“大家入席吧,戚某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定當擇日給大家賠罪。”
說完便轉頭對青兒道:“青兒,少夫人受驚了。你且先扶她回房歇息。”
這戚寒也是一個人精,這一句話,就告訴了大家,這秦家的小姐,依然是他戚寒的娘子!一聲少夫人,讓不少以爲一向驕傲自負的戚小將軍,怕是會給秦姑娘一紙休書的人,都知道了,戚寒並不打算放棄秦家的小姐。
縱使這秦小姐,以前成過親。也不能改變他是戚少夫人的事實!
此刻,很多人心中佩服了戚小將軍的氣度。
又有許多人再猜測,這件事情,最後到底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落幕。
不過再大家看來,若是戚小將軍真的要和雲山相爭的話,那雲山是爭不過戚寒的!雲山雖然得了嶽將軍器重。可是到底是根基尚淺,羽翼不豐。
而戚寒呢?誰都知道,這軍中,有多少戚家的舊部?戚家的權勢有多大?怕是沒有人得罪得起戚寒啊。
嶽將軍也未必會因爲一個剛剛扶持起來的年輕人,去得罪戚家。
且那秦將軍,看樣子是認定了戚寒當自己的乘龍快婿的。
這一分析,雲山還真的是處於劣勢了。
不少人又開始同情雲山。
戚寒回頭看了雲山一眼,語氣又恢復瞭如常的清越道:“雲參將,你且隨我來。”說着就轉身往秦府的後院走去。
雲山腳步一動,就要跟上。
嶽將軍連忙快走了一步。對着雲山說道:“雲山,不要拿着自己的前程當賭注。”
若是雲山真的和戚寒扛上了,得罪了戚家,他怕是也保不住他啊,要知道。那戚老將軍和戚老夫人,那是出了名的護短,而且戚家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若是給他們知道了,這雲山把他們的到手的媳婦給弄飛了,不知道還要平白的生出多少事端呢!
雲山對着嶽將軍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目光,還是跟了上去。
而挑起這場爭端的禍頭子,大妮,此刻正被陳子榮綁在了牀上,用鞭子狠狠的抽着。
不算雪白的皮膚上,多了一道一道紅印子。
“啊……”帶着輕笑的叫聲,不斷扭動的身子,讓陳子榮更加的興奮。
大妮其實很想說服陳子榮和她一起去秦府,但是她又怕,當初她從秦府出來的時候,可是惹下了不小的事情,萬一到時候秦將軍和秦夫人執意的要懲治她,她還真怕這個二世祖小郡王,不會管自己。
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戚寒和雲山兩個人,到了那後院,一人牽了一匹馬,躍上了那馬兒,一起奔着城外而去!
兩個俊朗的男子,騎着兩匹駿馬,一前一後,飛奔而過,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讓人心動?
出了城,兩個人一路向東,在那廣闊的草原上馳騁了起來。
灰衣的大山,紅衣的戚寒,一個沉穩如山,一個挺拔如鬆,一樣的將門之子,不一樣的際遇,如今因爲雙喜這個女人,相逢在這西北之地。
註定了,一場爭奪。
“籲!”戚寒用力一拉繮繩,馬兒的四蹄在地上飛快的踏着,停住了腳步。
雲山見戚寒停下了,也停住了馬兒,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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