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化障符紋平時用的太少了，我暫時也沒辦法直接繪製出靈紋。
這符紋的效果差了一個檔次，可好歹有十幾道符紋，效果疊加，應該不會比靈紋差太多吧。”
重新坐下，看着周圍的十幾道化障符紋，還有飛到自己面前的凝神靈紋，莫凡終於有了一點把握。
四階突破到五階，不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這都是一道坎。
在聯盟諸國，莫凡就聽說過不少人一生都卡在這裡，無法寸進。
尤其是那些天階傳說，距離靈境可以說只差半步而已，可就這半步，卻將他們卡住了不知道多少年。
他不認爲自己的天賦能比那些強大的天階傳說還要厲害，要想順利突破到五階，沒有點輔助，他還真沒把握。
“開始吧！”
莫凡暗暗深吸了口氣，心神漸漸沉寂了下去。
夜深人靜，周圍沒有一點聲響，可這一瞬間，莫凡體內卻恍若掀起了驚濤駭浪。
青龍訣瘋狂運轉，龐大的龍元涌動不止，他甚至隱隱聽到了體內傳來的龍吟聲。
龍元好似有了靈性一般，知道莫凡在嘗試着突破，龍吟聲響起的同時，龐大的龍元好似化作真正的巨龍，咆哮着沖天而起，徑直朝境界的壁壘上撞去。
轟！
隱隱一聲巨響，莫凡悶哼了一聲，臉色有些發白。
失敗了！
第一次衝擊境界壁壘，結果竟然是紋絲不動。
這還是有化障符紋幫忙削弱瓶頸的情況下，他不敢想象，若是沒有化障符紋相助，他得多久才能衝破這一道瓶頸。
“我就不信了，我的天賦真的就這麼差，有這麼多化障符紋相助，居然還突破不了。”
莫凡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然後再次衝擊。
轟！
沒一會兒，接連幾聲悶響從他體內傳來。
“噗！”
突然，一口鮮血噴出，莫凡喘着粗氣，同時，他忍不住有點沮喪了。
失敗了，居然還是失敗了！
這是第幾次了？從第九次衝擊失敗開始，他就沒有勇氣繼續數下去了。
不是他容易放棄，實在是這瓶頸也太結實了。
接連的全力衝擊，龐大的龍元不斷髮出憤怒和不甘的咆哮聲，還有化障符紋的力量在暗中相助，結果呢，這瓶頸居然半點面子都不給，紋絲不動。
“怎麼可能？我的天賦就算再差，這瓶頸也沒道理這麼牢不可破吧，這根本就是讓人完全看不到希望了。”
是的，這瓶頸但凡有那麼一丁點鬆動的跡象，他也不至於無奈放棄。
可事實上，這麼多次的瘋狂衝擊，這瓶頸居然不見絲毫鬆動，完全不給人希望啊。
“誰？”
突然，莫凡臉色一變，眼中寒光一閃。
卻見一道俏麗的身影站在屋舍的梯子上，竟是鱈兒！
只是，此時的鱈兒，那雙原本充滿靈性的眼睛裡，只剩下驚慌和畏懼，尤其是那嬌俏的小臉，更是一片慘白。
靈紋由靈力構建而成，除了符紋師，很少有人能看見。
可符紋就不同了，符紋的隱蔽性差了太多，任何人只要仔細看都能分辨得出來。
而莫凡在他周圍繪製的化障符紋，足以證明他符紋師的身份。
“莫凡大哥，你真是傳聞中的符紋師？可你不是軍部的人嗎？”
好一會兒，鱈兒似乎忘記了危險，一步步爬上屋頂，來到了莫凡面前，然後，她小聲問了一句。
“好吧，我是符紋師。不過，誰說符紋師就不能進帝國軍部了？”
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眸中，除了驚慌外，竟多了幾分好奇，莫凡嘴角抽了抽，承認自己是符紋師的同時，他沒好氣地反問了回去。
符紋師的身份，這是他心裡最大的秘密之一，一旦暴露出去，他絕對是有死無生。
安全起見，他最好的選擇就是殺人滅口，可迎上少女鱈兒那天真美麗如仙子般的嬌俏小臉，莫凡有些猶豫了。
“莫凡大哥，你別想糊弄我，鱈兒雖然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可也知道，帝國號稱是符紋師的荒漠。
傳聞，這是天道的詛咒，早在千年前便已經出現了，帝國境內不可能誕生符紋師，而且，符紋師在帝國境內，實力也會大受影響。”
少女鱈兒白了莫凡一眼，隨即小聲解釋。
莫凡沉默了，古神帝國沒有符紋師，這是天下共知的事實，但具體是怎麼回事，若非少女鱈兒的解釋，他以前還真不知道，也從來都沒人告訴他。
毫無疑問，這就是武道世家和宗門勢力的優勢。
哪怕少女鱈兒的修爲並不算高，實力更是相當一般，但出身不凡，知道的東西就是比他多得多。
回想起當初他在新兵基地第一次使用靈紋時的情況，還別說，曾經的確有股莫名的力量想要壓制他的靈紋，可惜，這股力量還沒落下，就被蠢蠢欲動的光明聖紋給嚇跑了。
“鱈兒姑娘，你既然知道我是符紋師，那就應該能猜到我的身份，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片刻後，發現身邊的少女嬌俏的臉上竟漸漸沒有了害怕，反而平靜了下來，莫凡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也很害怕，但現在鱈兒不怕了，鱈兒知道莫凡大哥是好人，這就夠了。”
少女鱈兒朝莫凡露出了一個信任的美麗笑容，白皙的小手放在了莫凡的肩膀上。
“好人？”
莫凡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就因爲自己是好人，她就不怕了？這理由，還真是有夠強大。
可是，拜託，這個秘密事關重大，性命攸關，哪怕是好人，似乎也應該殺人滅口吧？
“嗯，鱈兒相信莫凡大哥，至少在不確定鱈兒會跟別人說出這個秘密之前，莫凡大哥絕對不會輕易殺人滅口的。”
少女鱈兒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信任？”
莫凡搖了搖頭，他無法理解鱈兒的邏輯，可偏偏鱈兒有句話說對了。
生命最珍貴，他從來都不會輕易殺人，至少在確定少女鱈兒很有可能跟別人說出這個秘密之前，他沒辦法出手殺人滅口。
最關鍵的是，就像少女鱈兒信任他一樣，他心裡居然沒來由地相信少女鱈兒不會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