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鮮血符紋百害而無一利,就算是治療靈紋,只有吸收傷者體內的鮮血才能揮更強效果,可光是失血過多這一點,傷者就死定了,怎麼可能被救活?”
程老怒目圓瞪,竟是顧不得甄仙子的面子,沉聲低吼,儼然跟格林大師一個意思,都是在質疑留影石中畫面的真實性了。天籟小說
墨非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小聲嘀咕:
“什麼不可能?還都是總部高層呢,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治療靈紋的治病原理本就是增強病人的自身機能,其中就包括了造血生血的能力。”
“就算鮮血符紋需要吸收鮮血來增強威力,這一加一減,只要造血生血的度大於鮮血流失的度,鮮血治療靈紋憑什麼就不能救人了?”
剛剛還怒目圓瞪,嚴重質疑甄仙子的程老,老臉頓時僵硬了。
墨非聲音雖小,但仙紋師的耳力顯然遠非常人可比。
這下,不但是程老愣住了,一羣總部高層,一個個全都愣住了。
瘋子老人先眼睛一亮,看着墨非的眼神,明顯帶着幾分炙熱的光芒。
就連甄仙子反應過來後,竟也忍不住朝墨非點了點頭。
甄仙子還好,那瘋子老人炙熱的目光,讓墨非渾身不自在,他趕緊閉嘴,再也不敢多說了。
“哼,禁忌就是禁忌,觸犯了禁忌就是大罪!”
格林大師冷笑了一聲,目光直瞪着臺上:
“程老鬼,你還等什麼?想想當年的事情,鮮血符紋是原罪,任何敢觸碰鮮血符紋的符紋師,都是死罪,你還不宣佈決定,還在想什麼?”
瘋子老人大怒,正想開口辯駁,但這次,居然有人搶先了。
“差點忘了,本座這還有點東西,大家或許可以看看再說。”
甄仙子絕口不再提鮮血符紋的事情,反而又拿出一枚石子,然後隨手一點,一副新的畫面出現。
墨非正好奇,這個新的留影石又記錄了什麼,可緊接着,他就沒多少興趣了。
“這不是齊少煌嗎?既然跟我無關,那看不看都一樣了。”
的確,這塊留影石記錄下來的畫面,跟墨非關係不大,不過是齊少煌,還有四靈仙齊家這些年暗地裡做下的勾當。
招攬天才,不服?那就埋伏生擒,逼問出所有秘密,然後悄無聲息地直接做掉等等,類似的事件一次接着一次,且一次比一次狠辣無情,四靈仙齊家暴露出來的諸多惡行,簡直令人指,罄竹難書。
饒是見慣了世事的諸位議員,也都忍不住深深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格林老鬼的徒弟齊少煌所在的齊家?他們不是以治病救人爲主的家族嗎?沒想到暗地裡居然犯下了這麼多惡行。”
“齊少煌,平日裡看上去挺忠厚老實的一個人,還有所謂的四靈仙齊家,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四靈仙齊家的做法,顯然出了大家的承受範圍,碰到天才,招攬不成打壓一下不算什麼,可之後的做法就太過了,簡直是毫無底線,出了人性的範疇。
“這樣的家族,也幸虧是待在小小的東園公國,要是放在聯盟十大王國,森嚴的律法之下,怕是早被滅族幾十上百回了。”
不少議員都暗暗搖頭,看向齊少煌的師尊格林大師的目光,明顯變了變。
上樑不正下樑歪,齊少煌這種德行都能成爲格林大師的弟子,那這位格林大師的本性又能好到哪兒去?
再想想格林大師當年曾犯下的諸多罪行,跟四靈仙齊家的做法相比,簡直是不遑多讓,大家那不善的目光就更明顯了,連帶着看向墨非的目光也不由友好了許多。
如果是在以前,墨非仗着背後的神秘師尊跟格林大師爲敵,不但是不知天高地厚,更是對符武總部高層的一種挑釁。
可現在,瞭解到四靈仙齊家的累累罪行,他們倒是有些明白,墨非爲什麼要跟四靈仙齊家屢屢犯難,又爲什麼不服這位跟四靈仙齊家堪稱是一丘之貉的格林大師了。
果然,恰在這時,畫面上出現了四靈仙齊家在聽雨大會後,埋伏算計墨非的情形。
緊接着。齊少煌暗中傳出寶藏的消息,利用諸多勢力血洗溪水鎮的一幕,完全暴露在衆人眼前。
直到這時,大廳上的這些議員高層終於能理解墨非的報復舉動了。
“公報私仇?這分明是四靈仙齊家自找的,他們如果不是屢屢算計人家,人家犯得着找他們的麻煩嗎?”
不過,衆多議員依然沒人開口爲墨非辯駁,不是因爲不相信畫面上的一切,而是因爲彈劾的內容可不光只是這些。
一、公報私仇,報復四靈仙齊家。
二、因爲個人私怨,逼迫御獸仙宗封閉山門,減弱了東園公國的總體實力。
三、利用職務之便,打擊同僚。
四、最關鍵的一點,禁忌鮮血符紋。
第一點和第四點算是真相大白,無疑都是誣告!
但第二點和第三點依舊存在,彈劾還得繼續。
格林大師臉色鐵青,卻偏偏作不得,因爲甄仙子的身份太特殊,他敢跟瘋子老人對罵,甚至是大打出手,但甄仙子,他是真不敢,甚至連怨恨的表情都不敢露出。
以他如今的地位,當然不是忌憚甄仙子的實力,而是忌憚甄仙子的人氣,以及那些依然在瘋狂追求甄仙子的頂尖存在。
當四靈仙齊家被四大執行者大鬧的畫面消失,留影石散的光芒漸漸淡去,衆人忍不住再次看向甄仙子。
彈劾墨非的罪行總共是四項,第一項和最後一項全被甄仙子給幫忙澄清了,那剩下的兩項,他們相信甄仙子不可能一無所知。
然而,意外的是,甄仙子沒有任何舉動,而是面無表情地坐了下去。
所有人均是一愣。
“這,甄仙子這是沒話說了?可彈劾的罪行還有兩項啊,光憑這剩下的兩項,這位木子決策者還不是一樣得受重罰?”
“看剛纔甄仙子維護木子決策者的姿態,難道剩下的事情,她真不打算管了?”
墨非也是滿頭霧水,旋即他暗暗搖頭。
“算了,這位大人都已經幫我澄清了不少事實,這份恩德,我只能暫時記下,以後再找機會報恩了。”
“至於剩下的兩項彈劾,管他呢,我就不信了,總部難不成還能因爲這點小事,直接罷我的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