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利箭速度太快,鄔老等人才反應過來,根本來不及出手。
東皇本就有傷在身,實力大打折扣,而且,他的不滅金鐘擅長的是防守反擊,而不是主動攻擊,敵不過箭神的利箭,並不奇怪。
眼見金色利箭瞬間出現在距離東皇只有幾步的距離時,一聲龍吟陡然響起。
“力沖天高段,九龍之力!”
低喝聲傳來的同時,一頭氣血巨龍頓時出現在東皇腳下,然後咆哮着朝金色利箭衝了上去。
只見氣血巨龍跟金色利箭硬碰硬,竟是不分勝負,然後齊齊調轉方向,朝高空之上一邊飛走,一邊繼續纏鬥。
“好個箭神后羿,難怪敢從我們手中救人,不過,也就到此爲止了!”
鄔老冷着臉,明顯帶着幾分怒氣,幾步走上前去。
太一東皇臉色鐵青,作爲太一門的門主,執掌神器不滅金鐘,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窩火過。
剛纔要不是龍王莫凡及時出手,這後果很難說。
他雖然自信不滅金鐘的防禦威能,肯定能擋下這一箭,但堂堂太一門門主,主動出手,不僅沒能打敗敵人,反而被敵人打上門了,不論這最後的結果如何,他這臉絕對是丟大了。
他本來還想再次出手,可鄔老一開口,東皇也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
跟鄔老聯手?別開玩笑了,區區一個帝王應天的手下,還不值得他們三宗六派這般大動干戈。
這時候,他要是再出手,不管結果如何,那都是憑白給敵人漲臉。
至於鄔老行不行,不僅東皇信心十足,就是朱子朱國貿等封神王者們也絲毫不擔心。
東皇不敵,那是因爲受傷實力打了折扣,並且東皇的神器本就是擅長防守反擊,而不是主動攻擊。
可鄔老不同,鄔老不僅是老牌封神王者,這次千宗會盟道宗的代表,而且,手中的神器,除了量天尺外,還有道宗的無上神器太極圖,怎麼也足以碾壓任何敵人了。
果然,鄔老剛一站出來,箭神后羿淡定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沒等鄔老出手,他就再次開口。
“道宗的鄔學鋒,你此次執掌兩件神器,其中一件還是道宗的無上神器,吾自認不是對手。”
一聽這話,三宗六派一羣高層紛紛得意地笑了。
這意思,儼然就是認輸服軟啊。
看這傢伙剛纔那麼囂張,重重包圍下,居然還敢反擊東皇,還以爲能有多厲害呢,最後還不是照樣要服軟?
然而,緊接着,箭神后羿第二句話,就讓衆人臉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
“但吾要是真走不了,你們幾位封神王者,至少得有兩人要給吾陪葬。”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什麼叫至少得有兩位封神王者給他陪葬?這次的千宗會盟,三宗六派露面的封神王者總共才九位,其中三位更是早已離場,這裡可就只剩下六位封神王者了。
這傢伙開口就要其中兩人給他陪葬,還是在被重重包圍的情況下,這口氣,也太狂了,他以爲自己是誰啊?
鄔老也怒了,他老人家剛要出手,卻突然被人攔住。
正一門的朱子朱國貿!
“鄔老,冷靜一點,想想剛纔那一箭,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傢伙的確有這個能力,跟我們中至少兩人同歸於盡。”
是的,就是同歸於盡!
三宗六派六位封神王者,再加好幾件神器,這陣勢絕對夠大了。
剛纔黑暗之主也是仗着黑暗神力和黑暗聖紋的各種詭異手段,才能無視這些人。
箭神后羿暗中偷襲還行,一旦行蹤敗露,哪怕他的神箭再厲害,在他們面前也絕對是死路一條,區別在於他們需要付出怎樣的傷亡代價,還有到底值不值!
而以剛纔那一箭的威力,朱子朱國貿心中已有判斷,這裡除了龍王莫凡外,六位封神王者,那一箭,他們誰接誰死,即便僥倖不死,那也勢必是重傷。
鄔老充滿怒火的眼神頓時微微一凝,然後沉着臉,皺眉停手不語。
“那怎麼辦?到底打不打?”
“要是非得留下他,我們大家就都得做好犧牲的準備。”
鄔老沒有開口,卻跟其他幾位封神王者面面相覷,通過意識波動,暗中交流了起來。
作爲三宗六派扛鼎的頂尖強者,他們沒人願意把性命丟在這裡。
尤其對方還不是什麼大人物,僅僅是帝王應天的一個手下罷了,這種犧牲,真的不值。
並且,一旦打起來,誰要犧牲,誰不需要犧牲,這卻不是他們說了算,而是取決於敵人的選擇。
還有,以剛纔那一箭的威力,犧牲兩位封神王者,僅僅是最好的結果,指不定犧牲兩人都還不夠呢。
“箭神后羿,你可以走了!”
就在鄔老等人還在通過意識交流進行商量時,莫凡卻突然開口了。
三宗六派一羣高層頓時愣住了,鄔老他們也當即停止了交流,疑惑着看向了莫凡。
“龍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首先開口質問的,就是太一門門主東皇。
“當然知道,問題是你們誰也躲不過他的箭,強行留下他,我們中必定會出現傷亡。
各位前輩都是三宗六派的頂樑柱,誰都損失不得,除了讓他走,本宗主想不出還有其他辦法。
而且,箭神后羿,僅僅是帝王應天的手下,殺不殺他,無關大局!”
莫凡毫不猶豫地點頭,並給出瞭解釋。
六位封神王者誰都損失不得,這理由已經夠了。
再加上最後一句話,他有意將箭神后羿的身份完全隱瞞了下來,只當箭神后羿是帝王應天的普通屬下,一個小人物而已,死不死都不重要。
鄔老等人面面相覷,然後先後沉默了。
“龍王,你呢?我們的確沒有萬全把握能躲開他的箭,但你絕對可以。
我們是拿他沒辦法,可只要你出手,未必就不能拿下他。”
莫凡才暗自鬆了口氣,耳邊就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是太一東皇,卻不是開口說話,而是傳來的意識波動。
顯然,太一東皇已經給他留了面子,沒把這番話當場說出來讓他爲難,但太一東皇自己也需要一個放人的理由,這纔有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