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康在玉嫺晴的叱責之下,沒有再敢對白玉龘追問下去,轉身向客棧外而去。
玉嫺晴再次望向白玉龘,盯着他看了好長一會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玉龘面色依然有些冷淡,更是對她一言不發。
“哎!”
最終,玉嫺晴輕輕的嘆息一聲之後,無奈的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過頭。
“人走了,你不會也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看着白玉龘站在原地,動都不動看着玉嫺晴消失的門口,藍晶氣惱的走過去,沒好氣的對他斥道。
白玉龘聞聲轉過身來,看着藍晶苦聲一笑,說道:“怎麼可能?我現在躲她都來不及,你沒有聽她說嗎?他們這次到水域城的目的,是從這我師傅的墓穴來的!”
藍晶其實明白這一點,只不過看到白玉龘看着的玉嫺晴的眼神,而不自覺的有些醋意而已。
當天晚上水府發生的一場大戰,成爲了第二天所有人的談資。
在水家決定招上門女婿的時候,突然有人夜闖水府,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將這兩件事情聯繫到了一起。
只不過,讓他們不甚明白的是,這闖入水府的人,到底是爲了什麼。
如果說他們是衝着龍冼泉去的話,可是水井他們又搬不走,偷點井水的話,就更說不過去了。
出動宗師以上的強者,不會就爲了點傳言中,能夠幫助人提升修煉進度的井水吧。
當然,並沒有人會認爲,這些人是衝着水夢煙和水夢雲姐妹去的。
不過,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整個水域城的戒備,比起以往來強了很多。
有人傳言說,水家族長水鴻卓,昨天晚上在對陣那團火紅煙雲的時候,身受重傷,很可能已經不行了。
白玉龘一早起來,白平和白武就找到了他,將城內的這些傳言相告。
昨天晚上,白平和白武等人,非常肯定,當時在水府天空之上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就是白玉龘和藍晶。
只是,他們不太明白,白玉龘他們兩人,爲什麼要偷偷的潛入水府當中。
聽說水鴻卓在昨天晚上受傷,白玉龘並不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昨天晚上,雖然他並沒有見到那個廖康出手,但是也能夠從他的氣息當中感覺出來,此人的是實力絕對在高階宗師以上。
由於今天就是水府決定的第一場比試的時間,所以一大早街面上就出現了很多人。
白玉龘他們用過早膳之後,就向水府的方向而去。
第一場的比試,是對應徵者修煉等級,以及武技的考驗。
簡單點來說,就是要看一看誰的功力更高一些。
在這個能量橫行的世界當中,修煉功力的高低,還是被人非常看重的。
白玉龘他們達到水府前的時候,水府門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這些不僅有前來參加應徵的人,也有一些,就是前來湊個熱鬧的。
白玉龘等人,簇擁着白平,在水府執事的恭迎之下進入了水府。
比試的場地,選擇在水府的練武場。這是在水府後邊的一個較大的院落當中,是水府之人專門用來修煉的地方。
在水府執事的引領之下,白玉龘等人在練武場的左側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水府故意而爲,還是巧合的事情,左側這邊的人,都是雷秦國各個部族和宗派的。
白氏部族和王氏部族,以及宏旭宗相鄰而坐。
而在他們一旁的不遠處,就是董氏、孟氏和西乞氏三大部族。
這樣看上去,好像是他們被分成了兩派一樣,成爲了雷秦國陣營當中,奇特的想象。
“兩位賢侄,你們來的挺早啊!”
白玉龘他們坐下沒多久,王賁就帶着王室部族的人到了,看到白玉龘他們,熱情的打招呼。
“大將軍!”
白玉龘和白平等人,站起來向王賁行禮。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王賁都是他們的長輩,如此禮遇他們,當然更要投桃報李了。
“我們也是剛到,大將軍請坐!”
王賁似乎是有意,直接奔到白玉龘身旁,無奈之下白武只能夠讓到一旁。
看到這樣的情形,白玉龘也不矯情,隨手請王賁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雙方寒暄了幾句之後,王賁突然謹慎的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俯過身去,低聲對白玉龘說道:
“玉龘,你們昨天晚上到水府幹什麼去了?”
聞言,白玉龘一愣,隨後警惕的看着王賁,不知道他怎麼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去過水府的事情。
“呵呵,你不必緊張。昨天晚上你們從後邊街上進入水府的時候,老夫正好從那裡進過。所以,就看到你和你的那個女人兩人了。”
白玉龘聞言,不覺有些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仔細的觀察一下,讓人給發現了還不知道。
不過,看到王賁的淡然的樣子,白玉龘並不擔心,他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嘿嘿,也沒有幹什麼,就是對那個龍冼泉古井,感到好奇,所以就向摸進去看看。”
白玉龘腦子快速的飛轉,就直言告訴了王賁,他們就是衝着龍冼泉去的。
白玉龘如此一說,也正是王賁猜測的結果,因此他並沒有感到驚訝。
“你要想得到龍冼泉還不好說,老夫可是聽說,這水家的族長水鴻卓,昨天晚上可是特意邀請的你。”
王賁說這話的時候,眼瞳卻無意間瞥向白玉龘身後的藍晶。
白玉龘身邊一直跟隨着一個女宗師強者,這是整個雷秦國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王賁再次見到白玉龘的時候,看到他身後跟隨的這個美貌動人的女子之時,就並不感到驚訝。
只不過,王賁心中還有疑問,這薇兒公主,不是和白玉龘走的非常近嗎?傳言,就是因爲薇兒公主,白玉龘才獨身闖的帝都。
如今看他身邊的情況,讓王賁這個老於世故的大將軍,都有些弄不清楚,這個小子到底和那個女子想好。
“大將軍說笑了,我這次只是湊巧到了水域城。正好碰上了我們白平少爺,應他們的求情,留下來給白平少爺護法的!”
王賁那個細微的動作,當然沒有逃過白玉龘的眼睛。而且,在王賁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一道凜冽的寒光,從自己的背後射了過來。
因此,在回答王賁的時候,分外的小心謹慎,身旁那句話,那個詞沒有說對,就召來身後藍晶的責難。
對白玉龘的回答,王賁也只是尷尬的呵呵一笑了之。
白玉龘怕藍晶,王賁當然也不敢輕易招惹了。畢竟,自己身後坐着一個宗師,如果讓她對你產生敵意的話,怎麼都感覺難受。
沉默了一會兒,王賁多次轉向白玉龘,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不過都沒有能夠開口。
“大將軍有事?”
最後,還是白玉龘忍不住,主動詢問。
王賁有謹慎的向身邊觀察了一番,隨後再次低聲的對白玉龘問道:
“傳言水鴻卓受傷了,是真的嗎?”
白玉龘不明白的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也是今天早上太聽說的。”
看到白玉龘一副確實不清楚的樣子,王賁眉頭皺起,不解的問道:“難道不是你們乾的嗎?昨天晚上打的那麼熱鬧,當時我還看到,你們兩個人在水府之上。”
聽王賁這麼說,白玉龘就明白,他是誤會了,將玉嫺晴他們那些人,也當做是他們一夥的了。
苦笑着對王賁低聲解釋道:“我們進入根本就沒有動手,和水家的人動手的,是另有其人!”
“哦!”
王賁聞言,不覺大爲驚訝。
“什麼人?”
白玉龘苦笑着搖搖頭,他不會將玉嫺晴的事情說出來。並不是因爲對玉嫺晴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而是不想給自己招惹十分。
“各位,久等了!贖罪,贖罪!”
王賁似乎還想要說什麼,不過卻被走進場的水鴻卓給打斷了。
水鴻卓一出來,衆人的目光,都不覺的認真看過去。
看水鴻卓神采奕奕的樣子,並不像傳言的那樣,昨天晚上被人給打成重傷了。
“好像沒事兒!”
王賁似乎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
白玉龘聞言,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水族長,昨天晚上有人夜闖貴府,聽說你受傷了,不知道傷勢如何了?”
白玉龘他們對面的一羣人當中,一個老者站起來,向水鴻卓提出了衆人都非常關心的問題。
白玉龘看到這個老者,眉頭就不覺的皺了起來。
因爲,向水鴻卓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居然是昭氏的昭正卿。
這老小子這麼急着詢問,難道他有什麼企圖不成,白玉龘心中不覺的懷疑到。
“多謝閣下關心,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召了鼠輩的道兒而已。”
水鴻卓面帶笑容,看上去非常輕鬆的回答。
昭正卿聞言,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躊躇了一番,沒有在開口說話,就坐了回去。
白玉龘看到他的這個神情,心中就更加的認定,這老小子一定有陰謀。
昭氏和玉嫺晴他們那個神秘組織,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不僅僅只是知道,而且說不定,還會有什麼陰謀。
白玉龘此時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時候,那個廖康曾經向玉嫺晴說起過,這裡的事情,隨後會有其他人來辦。
從昭正卿剛纔的表情來看,他們或許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針對龍冼泉古井另外的一股勢力。
想到這一點,白玉龘就決定,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不能夠,讓昭氏和魂魔殿的人,在這次的比試之上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