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川表現出來的凌然之氣,讓白玉龘心中感佩。
只是,對於他這樣的愚忠,白玉龘還是非常的氣憤。
熊川此時,手中依然端着吳戈劍,面色雖然還是看上去非常的堅毅,但是白玉龘已經從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迷惑迷惑。
其實,熊川的心中,確實突然的有些茫然。
先王熊末的突然崩殂,這其中有太多的蹊蹺了,而呈碣君黃石,也確實有很大的嫌疑。
只是,作爲宮門的守將,或者說,作爲熊氏部族的子弟,他都不希望,風楚國因此亂起來了。
所以,他只所以堅持宮門的守衛,就是希望,王宮之內的公室王子等人,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當然,先王崩殂之後,黃鸝的幼子突然替代了太子,繼承了王位,這在熊川看來,當然有他所不知道的陰謀存在。
只是,他不過是一個宮門守將而已,雖然同爲公室子弟,但是卻是遠支子弟,向這種決策性的事情,根本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白玉龘見他有些迷惑,眼神有些發愣,就繼續說道:
“將軍心有忠義,此乃我等感佩。然,將軍卻愚忠愚孝,不識真假正義,令玉龘感到心寒。黃石何須人?不過蒙受祖陰,及捨棄胞妹的趨利之徒而已。貴國先王在世之時,玉龘也曾經見過;在下相信,貴國先王一直打壓呈碣君黃石,不讓其當擔任何的職權,一定是有其發現,刻意而爲的。玉龘不清楚,貴國先王此後,爲何讓黃石擔任令尹之職,但,玉龘有一點能夠斷定,先王的行爲,絕對不是出自其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如果將軍能夠仔細回想一下,或許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熊川此時完全的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了。他目光無神的看着白玉龘,似乎想要尋求幫助一般,囈語言道:“難道先王,真的是被呈碣君所害嗎?”
白玉龘:“將軍,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如果先王的事情,真的和黃石有關係的話,不管到什麼時候,一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此外還有一言,不做虧心事,怎怕夜竅門?黃石如果真的清白,何以屈氏老族長登門,卻無辜罹難?如果他什麼都沒有做過,爲什麼不敢直面屈氏部族之人?將軍,屈氏現在的行爲,不管是從家國大義,還是部族之仇,怎麼做都無可厚非。反而是將軍,如此的爲黃石張目,雖然並非刻意而爲,卻等同幫助黃石。將軍有可能保護的,是謀害先王之人,那麼將軍如此行爲,又該如何定論呢?”
“不!不!……”
熊川驚懼的連連後退,看着白玉龘,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並沒有這樣做,我只是盡忠職守,我不是保護黃石!”
白玉龘:“將軍如同硬要這樣理解,玉龘無言以對。但是,如果真的被黃石跑了的話,那麼將軍就是謀害先王的幫兇了!”
白玉龘最後的一番話,咬字非常的重,特別是最後幫兇兩個字。
熊川看着白玉龘,如同看見鬼魅一般,好半天突然無助的將手中吳戈劍丟掉,沮喪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熊川已經做了該做的,一切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