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邵辰艱難的站立了起來,走都昭林身邊,對他提出撤退的建議來。
昭林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命令剩下的人,全部撤離。
雖然現在白玉龘也已經受傷昏迷了,可是還有一個宗師強者的藍晶在。
此時由於白玉龘的昏迷,藍晶沒有時間顧得上理會他們,如果一旦白玉龘醒過來,恐怕他們這些人,就是想走,都沒有機會了。
昭邵辰只所以及時的提出撤離,是他明白,一旦白玉龘真的醒過來的話,其他人或許還有機會回去,但是昭林恐怕是沒有機會在回去了。
從一開始的時候,因爲昭林的一番話,而讓白玉龘出現異常反應的時候,昭邵辰就有感覺,白玉龘對昭伊和他家人的痛恨,似乎並任何昭氏部族的人都更甚一些。
因此,當他剛剛醒轉過來,就馬上意識到,這是昭林唯一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昭邵辰這樣的選擇沒有錯,他們離開沒有多長時間,跌跌撞撞的隊伍,身影還沒有完全的消失在藍晶的眼中,白玉龘驚輕咳着睜開了眼睛。
“迎澤城那個郡守呢?”
白玉龘醒過來之後,首先就看向昭林他們剛纔所在的地方,卻發現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存在,就詫異的對藍晶問道。
藍晶一臉擔憂的搖了搖,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回答說道:
“剛纔你昏迷着,我沒有注意到他們,可能已經走了!”
“走了……咳!”
白玉龘聞言,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因此牽引了身體內的傷勢,再次咳了一聲,嘴角之處溢出血跡來。
“你別激動,他們就是逃了,還不是回迎澤城嗎?你要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我一會兒就去把他的腦袋給你帶回來!”
看到白玉龘激動的神情,藍晶急忙用手給他輕撫這背後,並安慰他說道。
白玉龘咳嗽了兩聲之後,就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他只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爲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與昭伊有直接關係的人,就這麼給他放走了,心中當然有些激動之意了。
不過,他不會讓藍晶在去迎澤城的,本來他們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的。
白玉龘又自行調息了一陣之後,感覺身體之內的那股絞痛的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
但是,他總感覺到,在自己的膻中穴的位置上,除了那個浩源真氣的內丹之外,似乎還有另外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此時和自己體內的浩源真氣內丹,兩種東西似乎在相互的排斥着,讓他有一種體內真氣隨時都有可能爆裂出來的感覺。
他剛纔調息的時候,感覺到,運行在自己經脈中的真氣,似乎有浩源真氣內丹和那個東西,都發出來的能量。
白玉龘認真的感受了一下,這個東西之上散發出來的真氣能量,飽含着地心火炎的能量,由於一顆地心火炎的內丹一般。
不過,讓他不明白的是,在他運行這股真氣的時候,似乎感覺到,另外又一種真氣的痕跡,只不過非常的不明顯。
調息了一陣之後,白玉龘將這股真氣,完全的壓制在了另外一處穴位之上,將他和浩源真氣內丹之間,保持了一定距離,以免這兩種真氣,在自己的體內打起架來。
至於如何解決這個東西,白玉龘只能夠等到有時間的時候,或許可以尋求自己師傅黑龍老人的幫助。
白玉龘調息完站起來之後,看到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荊風,此時已經醒轉了過來,而且還站立了起來。
雖然小臉之上還是同樣的沒有血色,顯得十分的病態蒼白,但是能夠站立起來,就說明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謝謝恩公救命之恩!”
見到白玉龘睜開眼站立起來,荊風猛然的撲到在地上,就向白玉龘拜了下去。
白玉龘匆忙上前,一把將他給拉住:
“站起來,不用這樣。能夠將你給救活了,也算是我能夠對你母親交待了!!”
白玉龘說道自己的母親,小荊風的眼圈就不禁泛起紅來。
隨即在藍晶牽着他的手,將他帶到了山頭一處岩石之上,用手向他指了一下山下的一個新起的墳塋。
那座墳塋,就是荊風母親的墓穴。但是猶如匆忙,所以草草而葬。
“我們下去!”
看着荊風站立在岩石之上,只是眼中有淚水流出,卻沒有發出一聲悲憫之聲,白玉龘就知道他在壓抑自己的內心,因此就順勢說出了前邊的這句話來。
三人在荊風的母親墳塋前,帶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知道天色接近暮色的時候,他們才順着雲夢澤水岸邊,向南方向而去。
白玉龘現在身體之內還有傷勢,不能夠再與人交手,而且荊風的身上的傷勢,也沒有完全的康復,他們只能夠尋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先行隱藏下來。
他們順着水岸行走了將近兩三個時辰,都未曾見到過一個人,而且也沒有看到有任何的村落。
天色已經非常的晚了,白玉龘就提出,先行在此地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隨後,他們就在水岸邊,點燃了一堆篝火,撲捉雲夢澤水中的魚烤來就食。
他們的魚還沒有烤熟,突然就聽聞到,水面之上有划水的聲音,黑夜之中,看不都水面上的景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划水。
“是船聲。”
荊風側耳傾聽了一陣之後,斷然對白玉龘兩人說道。
“你怎麼能夠聽出來的?”
白玉龘聞言,不覺奇怪的問道。
“我父親原來是風楚國水軍統領,由於得罪了九口江郡守昭聰,所以才被陷害給抓了,家人也被罰沒爲了奴隸。”
“昭聰!”
白玉龘聞言驚呼了一聲,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得到了那個昭聰的行蹤了。
藍晶聞言,臉上也露出了喜悅之色,他們答應九天綺羅,會把昭聰抓到荒蠻山脈去,現在有了昭聰的消息,這件事件就好解決了。
更讓白玉龘和藍晶感到意外的是,昭聰居然就在九口江當郡守,這也是他們的目的地。
“嘩嘩譁!”
划水的聲音越來越響,好像是衝着他們這個地方而來的,看來是這水面上的人,看到了岸邊的篝火,纔會划船過來的。
沒過多久,白玉龘就看到,一條小船的身影出現在水面之上,船頭之上,似乎有一個人站立着,面向他們這裡。
“小心一點,不知道是不是迎澤城的人追來了!”
白玉龘看到船出現之後,就對藍晶和荊風叮囑道。
“何人夜來於岸邊取樂?如此的逍遙快活!”
白玉龘聽到,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水面的船上傳來,隱約的也已經看到,船頭之上,站立的是一個長鬚老者。
“我們是雷秦國的行商,錯過了宿頭,就只能夠在這水邊將就一夜了。不知道老先生什麼人,有何見教!”
白玉龘走到水岸邊,拱手向船上的人行禮說道。
船很快就靠到了岸邊,白玉龘這時纔看清楚,原來船上一共兩人,一老一少。
年長的老者散發無冠,一身寬大的長袍,看上去非常的祥和之態。年輕的少年之人,年齡大概和荊風差不多,一副僕童的打扮。
“原來是雷秦國人士,老夫萬有傷,居住在這雲夢澤的風煙島之上。白天應好友相邀前往迎澤城,卻不想被官軍給堵到了城中,到了天色快黑的時候,才得以城門打開出來。老夫還以爲,你們也是剛從迎澤城出來呢!”
白玉龘聞言,警惕的盯着正從船上跳躍下來的老者,他從迎澤城當中出來,難道不知道城門是爲何關閉的。
“我們沒有去過迎澤城。”
老者跳下船後,很不客氣的走到篝火堆旁,拿起火架上的烤魚就大嚼起來,順手將自己腰間的酒壺取出來,痛飲起來。
老者越是如此的行徑,白玉龘就對他更加的懷疑,懷疑他是昭氏派來的強者。
白玉龘利用靈魂之力,對老者進行了一次探查,卻不能夠看出來,此人有什麼樣階別。
由此,白玉龘心中不覺驚駭,一般只要是初級武師階別一下的人,對於他擁有兩個靈魂之力的人來說,都能夠輕鬆的探查出來。
此時不能夠看出對方的階別,就只能夠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他根本就不是修煉的武者,另外要不他就是五六轉武師階別以上的強者,甚至是個宗師強者。
白玉龘探查不出對方的實力,不禁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一旁的藍晶,卻見後者微笑着對他搖了搖頭。
白玉龘不明白,藍晶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人不是修煉的武者,是自己多心了。
“老前輩正在趕路,爲何有到這裡來了?”
白玉龘到篝火旁,對一旁因爲老者吃了一條魚,而滿臉怒氣的荊風笑着示意了一下,後者無奈的坐到了地上;隨後纔對老者詢問道。
“在船上就聞到了這魚香之味,食指大動,禁不住你們的誘惑就改變了航向!”
老者邊大嚼着口中的魚,邊哈哈大笑着對白玉龘說道。
隨後,他自己的觀察白玉龘三人,看到白玉龘並沒有什麼反應,藍晶的美貌讓他微微感到詫異,看來也是沒有見到過如此漂亮的女人。
但他的目光轉向篝火旁的荊風時,正咬在嘴裡的魚,突然又拿了出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仔細的上下打量荊風的身體。
“老前輩,你認識他嗎?”
看到老者的樣子,白玉龘不禁奇怪的問道。
老者聞聲搖了搖頭,說道:“他是不是骨骼多處折斷了?”
白玉龘聞言,不覺一驚,此人居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夠看出荊風身體內的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