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在探聽清楚了,那個少年公子的身份之後,就帶着藍晶和九天綺羅追了出來。
在一座珍寶坊的門前,看到了兩個監視公子文的黑衫男子,就猜測到公子文應該是在珍寶坊之內,因此就直接向珍寶坊走去。
不過,白玉龘他們剛接近珍寶坊,就被連個黑衫男子給攔截了下來。
其中絡腮鬍須的傢伙,在注意到了藍晶和九天綺羅之後,目光中就一直散發出着綠光,白玉龘對此不禁心中竊笑,猜測九天綺羅恐怕不會在忍受下去。
他心中剛有這樣的想法,面前的絡腮鬍須男子,就突然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叫聲一樣,身體隨即就軟癱了下去。
白玉龘不禁一驚,雖然他知道,九天綺羅會出手,但是並沒有想要將黑衫男子給殺了。
“你把他殺了?”
白玉龘驚訝的對九天綺羅問道。
“這種東西,留着還有什麼用嗎?”
九天綺羅輕蔑的瞥着地上的絡腮男子說道。
白玉龘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絡腮男子的同伴,剛開始之事驚訝而已,不知道絡腮男子怎麼就倒下了。
聽到了白玉龘和九天綺羅的對話之後,他才驚恐的知道,原來自己的同伴,居然已經被人家給殺了。
他感到非常震驚的是,如此近的距離,他就站在白玉龘三人對面,根本沒有看到他們出手,怎麼就能夠將自己的同伴給殺了。
“你……你們是人是鬼?”
發出了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之後,黑衫男子轉身就想要逃走。
不過,九天綺羅已經殺了一個,剩下這個白玉龘就不可能讓他逃掉了,沒用藍晶和九天綺羅出手,他自己猛然棲身過去,一掌拍在了黑衫男子的後心之上。
“噗!”
黑衫男子隨即噴出一口鮮血之後,就立時倒了下去。
白玉龘將手掌放在自己的面前,看了看之後,非常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跟九天綺羅剛纔的出手比起來,自己這招蹩腳多了。
白玉龘他們剛纔的行爲,將珍寶坊內的公子文等人,給完全震驚住了。
這座珍寶坊,本來就是光魏國前任丞相張圭之後所開,魏思被逼退位之後,這裡就成爲了一些支持魏思的光魏國臣屬秘密聚集的地方。
魏思自從退位之後,就沒有在樑都之內出現過,因此公子文,就成爲了他暗中與人聯絡的專使。
公子文今夜出現在珍寶坊之內,就是爲了打探,有關雷秦國和風楚國,突然進犯光魏國的事情。
剛纔出現在酒肆當中,只不過是公子文,爲了遮人耳目,故意帶着兩個間人署的密探,到哪裡走了個過場而已。
剛纔,在珍寶坊內,公子文正在和張圭之子張況交談,忽聞外邊的密探對白玉龘他們進行攔截的聲音,不禁就從窗縫當中窺伺。
可是,後邊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徹底完全震驚了,突然出現的三個男女,悄無聲息的就將密探給殺了。
公子文他們震驚的,不僅是白玉龘他們的高階功法能力,而是對於他們出手殺密探,感到非常的震驚。
在珍寶坊門前,將這兩個密探給殺了,如果被國府的人知道了,一定會對珍寶坊進行密查的,如果這個地方,也就會暴露出來了。
不過,即便是公子文和張況,都對白玉龘他們行事,感到非常的憤怒,但是卻也明白,門外的三個人,是他們招惹不起的。
白玉龘返回到珍寶坊門前的時候,藍晶忽然用眼神對他暗示了一下,白玉龘不禁向一旁的窗臺看去,明白裡邊的人,正在對他們進行偷窺。
“九天綺羅,有沒有辦法,將這兩個傢伙的屍體給處理了?放在這裡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引起震動了!”
白玉龘對公子文等人在內的窺探,並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轉身對九天綺羅進行詢問。
九天綺羅聞言,對他冷笑一聲,隨後猛然揮手,只見兩道紅光一閃,直接撲向了兩個密探的屍體。
白玉龘仔細觀察,才發現從九天綺羅袍袖當中,竄出來的是兩條赤紅小蛇。
這兩個小東西,落到了兩具屍體上之後,屍體之上立刻散發出紅色的煙霧來,兩個密探的屍體,很快在白玉龘他們面前,就完全的化爲紅色的煙霧,徹底的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到這種情況,白玉龘都不禁有種悚然的感覺,不知道這九天綺羅的身上,到底有多少恐怖的東西。
白玉龘都會感到驚悚的東西,更別說珍寶坊內的公子文和張況了,他們更是被外邊的情形給震懾到了,不知道冒出來的這三個男女,到底是什麼人。
在他們感到驚懼的情況之下,白玉龘三人邁步向珍寶坊走了進來,更讓他們緊張了起來。
張況最爲店主,只能夠趕快迎了出來,而公子文身邊的幾個護衛,測無意的將公子文保護到了身後,對白玉龘他們警惕的注視着。
“三位,不知道看點什麼東西?”
張況是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本來紅潤的面色,被剛纔外邊發生的一幕,給嚇的沒有了血色,臉上的笑容,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是強擠出來的。
白玉龘進來之後,目光直接瞟向了公子文,這就讓張況等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公子文的表現,讓白玉龘頗爲讚賞,其他都被剛纔的一幕,給驚嚇的帶有慌張的神色,而他卻依然非常的淡然,和白玉龘在酒肆當中看到的樣子,沒有任何兩樣的變化。
白玉龘直接對公子文拱手道:
“想必這位公子,就是魏思王上的長子公子文了?”
聽到白玉龘道出公子文的身份,張況等人皆是一驚,紛紛向公子文靠攏了過去,將其保護在身後。
但是,公子文卻伸手將他們給推開了,別人沒有留意到,他卻非常清楚的聽到,剛纔白玉龘稱魏思爲王上。
因此,他心中斷定,此人對自己並無惡意,推開張況等人之後,走近白玉龘拱手而道:
“在下正是魏文,不知先生何方人士?見魏文有何見教之事?”
公子文的淡定,讓白玉龘確實從心底讚賞,不愧是曾經的光魏國太子。
白玉龘對公子文相視笑着說道:
“在下白玉龘,雷秦國之人,特來光魏國,想要和魏思王上做筆交易!”
“白玉龘!”
聽到白玉龘的名字,包括公子文在內,珍寶坊內的人,皆是大吃一驚,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公子文更加的感到驚愕不已,他纔剛從張況那裡知道,雷秦國和風楚國的進犯,正是因爲魏臻歸得罪了雷秦國的白玉龘,才引發出來的。
但是,他怎麼都不會預想到,剛剛纔提及的人,此時就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剛纔在外邊,還殺了間人署的兩個密探。
“你真是白玉龘?”
張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白玉龘這個時候,居然敢出現在光魏國樑都城內的事情。
白玉龘目光轉向他,淡然的一笑,反問道:
“難道還需要證明嗎?”
張況尷尬的沒有回答,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白玉龘,他都知道,此時房間內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質疑的本錢。
公子文經過剛開始的驚訝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沒有張況那樣的懷疑,馬上就認定,面前的人真的就是白玉龘。
因此,在內心平靜下來之後,公子文向白玉龘拱手說道:
“玉龘先生膽識過人,魏文敬佩!只是不知道,先生此行到樑都將君父,要做一筆什麼樣的交易?”
白玉龘對這個公子文,真是越來越感到讚賞了,面對自己亮明身份之後,居然還是依然鎮定自若。
“文公子膽識同樣令人敬佩!”
白玉龘面帶欣賞之色,拱手對公子文說道:
“想必公子已經知道,雷秦國和風楚國陳兵在貴國邊境之事?”
公子文點了點頭,毫不諱言的說道:
“魏文當然知道,並且還知道,這一切都是玉龘先生震怒之下所爲!”
白玉龘讚賞的點頭說道:
“沒錯,在下也不必諱言,此事確實乃玉龘所爲。但是,造成這種局面的,確實這樑都城王宮之內的魏臻歸!”
“魏文略有耳聞,只是不知詳盡之事。”
白玉龘對他一笑,輕輕的在公子文面前來回渡步,邊說道:
“魏臻歸從你君父手中,多得了光魏國的君王之位後,就一直有野心,想要對列國進行侵犯,壯大他自己在光魏國的聲威。”
公子文聞言,點了點頭,並沒有迴應。
白玉龘繼續說道:
“上次攻打雷秦國崤山要塞,沒有成功之後,魏臻歸從心底當中,並沒有放棄侵犯雷秦國的意圖。因此,在那個喬上卿的鼓動之下,他向雷秦國我王提出聯姻之事,討取薇兒公主。”
這些事情,公子文其實已經知道了,聽到白玉龘說出來之後,不禁淡然一笑說道:
“兩國聯姻,這本是正常不過的邦交而已,爲何不妥之處嗎?”
白玉龘聞言,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目光凌厲的盯着公子文道:
“世人皆知,我白玉龘和薇兒公主的關係,魏臻歸提出這樣的聯姻要求,不是故意給我白玉龘爲敵嗎?既然如此,在下就讓他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公子文沉默了下來,沒有任何的迴應,他已經猜測到,白玉龘想要做什麼了。
只是,他不太清楚,如果得到白玉龘幫助的話,對於光魏國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能夠調動兩國大軍的人,公子文心中清楚,如果一個不慎的話,很可能就會將光魏國葬送在賭坊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