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回到天蟒族之後,沒有想到就接到了贏暉的來信,得知了神農山茅墨宗,受到襲擾的事情。
他的第一反應,同樣和贏暉一樣,都認爲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黑神臺乾的。
白玉龘非常清楚,當年他只所以能夠找到茅墨宗,就是因爲跟蹤昭氏部族和魂魔殿的人。
而當時昭氏和魂魔殿,對茅墨宗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從他們的手中,將黃玉神龍令給奪走。
當然,這也就是白玉龘和九天綺羅,第一次見面的經過。
白玉龘能夠想象的到,在失去了昭氏部族和魂魔殿之後,黑神臺一定會派出其他的力量,前往神農山的茅墨宗,去搶奪黃玉神龍令。
現在的白玉龘,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無知小子了,他非常的清楚,黑神臺的最終目的,就是衝着伏羲神龍訣去的。
當然,想要得到神龍訣的話,哪十一塊神龍令,就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了。
而神農山茅公手中的黃玉神龍令,現在還能夠保留在手中,讓白玉龘看來,這已經實屬不易了。
九天綺羅聽聞,茅墨宗受到了他人襲擾的消息之後,就趕了過來,不禁有些驚奇的對白玉龘詢問道:
“聽說,茅公那個老東西,被人給打上了,是不是真的?”
白玉龘看到九天綺羅的表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來,看來這個瘋女人,還沒有忘記,當年茅公對她進行鎮壓封印的仇恨。
白玉龘撇了撇嘴,向她點了點頭,反問道:
“怎麼?難道你還想要,趁這個時候,去報仇嗎?”
九天綺羅聞言,秀眉不禁輕挑了一下,隨即坐到白玉龘身邊,眼瞳當中散發出來,一種能夠讓人看出來的,幸災樂禍的神色來。
隨後,對白玉龘說道:
“誰說本皇要去報仇了?本皇只是認爲,哪個老東西實屬活該!既然將本皇,封印在血池當中三十年之久,本皇沒有去找他報仇,他就已經應該感到慶幸了!”
白玉龘無奈的苦笑起來,看來這九天綺羅還真的沒有,將其他的仇恨給放下了。
藍晶並不知道,九天綺羅曾經被茅公,封印到神農山之巔的血池當中,長達三十年的事情。
因此,聽到了九天綺羅略帶幸災樂禍的話之後,不由驚訝的看着她。
看到藍晶這副疑惑的摸樣,白玉龘可不想,讓她再將九天綺羅的仇恨感給調動起來,立刻開口對荊風說道:
“你過來的時候,黑衣近衛有沒有告訴你,王上對茅墨宗,做過什麼樣的安排?”
白玉龘的話,將九天綺羅和藍晶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暫時將茅公封印九天綺羅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荊風對白玉龘搖了搖頭,說其他的事情,自己什麼都不清楚,他只是奉命,送這封信來而已。
白玉龘隨即沉思了一陣,心中決定,一定要到茅墨宗去看一看,決不能,讓黑神臺將黃玉神龍令弄到手了。
本來,按照他先前的打算,是準備將熊勝放了之後,就到陽韓國的西開大峽谷去,爲自己的師傅黑龍老人,將大河的水之精華給弄到手中。
不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只能夠再向後拖延了,黃玉神龍令是最緊迫的事情,如果讓黑神臺給拿走的話,對白玉龘他們來說,今後的危險,可能就會更大一分。
爲此,白玉龘立刻向藍晶和九天綺羅宣佈,他要馬上出荒蠻山脈,前往神農山去。
聽到白玉龘這麼說,藍晶並沒有什麼反應,本來她就是,白玉龘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但是,九天綺羅就不一樣了,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
“你去哪裡幹什麼?要幫助那個老傢伙嗎?”
九天綺羅說出的這句話,有些低沉,看到對茅公的仇恨,確實沒有能夠放下。
白玉龘無奈的苦笑着,對她說道:
“當年茅公封印你,也是因爲你殺了人家的大弟子,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別一直掛在心上了。”
說着,白玉龘看到,九天綺羅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匆忙改變言辭說道:
“我主要是懷疑,襲擾茅墨宗的人,很可能是黑神臺乾的,所以要過去看一看。”
聽白玉龘提到黑神臺,九天綺羅的陰鬱的臉色,立刻有所好轉,疑惑的看向他。
白玉龘繼續說道:
“當年茅公封印你的時候,使用的就是一塊黃玉神龍令,這種東西,一直都是黑神臺想要得到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得到神龍令,但是黑神臺所做的一切,都是衝着神龍令而來的。”
白玉龘並沒有,將有關神龍令和伏羲神龍訣的事情,徹底的告訴藍晶和九天綺羅,因爲他覺得,這件事情,永遠都是他不能夠輕易透漏出來的。
隨後,他又繼續說道:
“上次我只所以能夠進入到茅墨宗當中,就是跟隨着昭氏和魂魔殿的人,才無意之間闖進去的。而當時昭氏和魂魔殿的幾個強者,前往茅墨宗的目的,就是衝着哪塊黃玉神龍令去的。由此,後來當我得知,昭氏和魂魔殿,都是黑神臺的附庸組織的後,就斷定神龍令是黑神臺想要得到的東西。”
九天綺羅和藍晶聽到此話,都不禁驚愕起來,完全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
九天綺羅更是驚詫的看着白玉龘說道:
“你身上,不是也有一塊一樣的東西嗎?哪個也是神龍令嗎?”
對於九天綺羅的這句話,白玉龘並沒有感到驚訝,藍晶同樣也知道,白玉龘的身上,帶着一塊朱玉神龍令。
當年爲了給九天綺羅解除封印,白玉龘曾經使用過神龍令,因此九天綺羅纔會說出這番話來。
白玉龘向她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玉嫺晴也曾經告訴過我,神龍令的事情,絕對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不然的話,我就會成爲黑神臺的目標。由此,我就更加的斷定,黑神臺的目的,就是將所有的神龍令,全部都弄到手。”
白玉龘提到了玉嫺晴,藍晶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的不快,但是並沒有任何的停留。
九天綺羅突然低頭沉思了起來,白玉龘奇怪的看着她,問道:
“你想什麼呢?”
聞言,九天綺羅擡起頭來,臉上突然露出冷笑說道:
“你不是要去神農山嗎?本皇也跟你去,本皇要去看一看,茅公那個老東西,到底成什麼樣子了!”
白玉龘聞言,不禁嚇了一跳,噌的站起來,連連擺手說道:
“不行!不行!我是去幫忙的,你要是去了,還不得跟人家再打起來啊?”
看着白玉龘着急的樣子,藍晶不禁有些莞爾,九天綺羅卻也噌的站立起來,橫眉冷目的說道:
“本皇要去什麼地方,你還能夠攔住嗎?再說,誰告訴你,本皇是要去尋那個老東西晦氣了?本皇只是想去看看,那個老東西,被人給打死了沒有!”
“哪也不行,你本來就和茅墨宗的人有嫌隙,跟着我去了,還不讓他們也將我當成敵人了!”
白玉龘依然堅持,不讓九天綺羅跟隨。
九天綺羅聞言,陰冷的瞥着白玉龘,輕蔑的說道:
“誰說要跟着你去了?本皇是要自己去!”
聽了她這句話,白玉龘徹底無語了,看來是真的擋不住九天綺羅了。
如果讓她自己去的話,還不如跟着自己。不管怎麼說,白玉龘自信,有時候自己的話,還是能夠對九天綺羅起到一點作用的。
如果讓她自己進入到茅墨宗的話,恐怕剛踏上瀑布懸崖,就會立刻跟茅墨宗的人幹起來。
白玉龘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苦澀的看着九天綺羅說道:
“既然你這麼堅持,哪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勝得你自己到哪,直接跟人家打起來。”
聽到白玉龘的妥協,九天綺羅臉上,一抹得意的笑容閃過。
隨後,白玉龘讓天蟒族大長老了,將熊勝給帶了過來,讓九天綺羅給這小子,種下了蛇卵。
熊勝見到,九天綺羅將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種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內,不由的感到頭皮發麻。
自從跟着白玉龘,進入到天蟒族之後,熊勝就有了心裡準備,知道白玉龘絕然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他也想到過,白玉龘會對自己進行殘酷的懲處。
但是,隨後的一段時間之內,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遭受任何的懲罰。
而且,白玉龘似乎也已經離開了,天蟒族的妖獸,雖然將他看守的非常嚴格,但是卻沒有對他有過任何的侮辱或者責罵。
進入到天蟒族哪一天,熊勝就從天蟒族對白玉龘的稟告當中,知道天蟒族受到了什麼更加強悍的種族襲擾。
但是,熊勝並不會認爲,白玉龘有能力,能偶將九天綺羅從比天蟒族,還要強悍的妖獸手中救出來。
此後他還曾經設想過,說不定白玉龘已經死在什麼地方了,自己恐怕就真的自由了。
但是,當九天綺羅被白玉龘救回來的消息,在天蟒族傳開之後,熊勝不禁驚呆了,沒有想到,白玉龘居然真的能夠做到。
而現在,讓他感到脊柱發寒的是,白玉龘讓九天綺羅對他做的事情,看來更加的恐怕。
在熊勝驚恐之下,白玉龘笑着對他說道:
“放心吧,這東西不會要你命的,我曾經也嘗試過,被這種小蛇卵負於體內的滋味。”
聽到白玉龘這番話,熊勝驚恐的看着他,更加的感覺,面前的這個傢伙,太可怕了。
接着白玉龘繼續對他說道:
“我說過,會將你放回去,這是真的。等會你就跟我們出去,回去之後,你可以迴風楚國,繼續做你的令尹。不過,每年這個時候,你最好到亞古旦城來,讓女皇陛下給你接觸痛苦,否則,你體內的小東西一旦復活了,哪可就讓你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