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醋雖是好事,可此時並不是吃醋的時候,他們還想拿個好成績呢。
若是第一被哪國使臣,尤其是拿個離王給拿了去,那上陽國的臉往哪兒擱?
他們的主場,自然他們得更爭氣些。
知道池明軒感知敏銳,雲悠然其實只看了他兩眼罷了,沒想到這都被蕭君昊給看到了。
話說他不看水側妃看她做什麼?肯定是無意間看到的。
聽到蕭君昊問向雲悠然,已在馬背上緊跟在蕭君昊身側的水若瓊狠狠的瞪了雲悠然一眼。
這一眼恰好被她五哥水五郎給看到了,水五郎頗爲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向雲悠然投去了一個帶着十成歉意的眼神。
未察覺被瞪,只收到水五郎歉意眼神的雲悠然立刻意會到他緣何如此,遂向水五郎笑着搖了搖頭表示無事,回頭跟春影四人略叮囑了幾句也跨上了踏浪的背。
花側妃和宮、陶兩位庶妃見此也跟着上了馬,四大影衛和其他幾名參與圍獵的丫鬟也都上了馬。
除了四大影衛,其他丫鬟騎的大多是圍獵場提供的適合女子的馬匹。
“五嫂,今日咱們比一比,看誰獵的多。”
蕭君逸一直想和雲悠然比試一番,只是沒能如願,今日可算逮着機會了,立馬發出邀請。
“蕭七郎,你想跟悠然比?”
水五郎的聲音裡頗有種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之意,蕭君逸未及接話,只聽鍾二郎道:
“要跟我表妹比,沒有賭注可不成。好了,咱們別停這兒了,邊走邊說。”
跟我表妹比,你就等着輸吧。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宮小弟和程三郎他們立刻嚷嚷着要押賭注,令蕭君逸鬱悶的是,這羣兄弟居然沒有一個押他贏的!
這兄弟情,怕不是紙糊的吧?
……
雲臺山這邊衆人熱情高漲的積極參與到了激烈的圍獵當中,京城西坊的金玉閣,天未亮危機先至。
西坊金玉閣,昨日深夜
“啓稟副閣主,刺殺定邊侯府小侯爺池明軒失敗,派出的人只回來了五個。”
金玉閣三樓最裡邊兒一間佈置的非常簡單的雅室內,一名黑衣男子對着臨窗而坐的一襲紫色玉冠,長相頗爲俊朗,額頭上卻有着道淺淺疤痕的男子恭敬稟報道。
位於京城最大綜合商業中心之一西坊十字大街南大街雙桐巷以北的金玉閣,表面是間經營高檔金銀玉飾的店鋪,臨西坊南大街爲三層門面小樓,內有兩進後院。
很少有人知道,生意十分紅火的金玉閣背後還有着一個十分神秘的殺手組織。
“知道了,按規矩辦吧。”
“是!”
副閣主似有些漫不經心的話語,卻是令稟報的黑衣人頭皮一麻。想到那五人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頓時有些不寒而慄。
而坐在原處動都未動一下的金玉閣副閣主段萬禎對屬下即將面臨的懲罰似乎完全不在意,對這樣的刺殺結果似乎也並不意外,只望着牆上掛着的一幅畫眼眸幽深。
事實上,別看他在屬下面前一副淡然沉着的樣子,可收到這樣的消息,他豈會真的輕鬆淡定?
金玉閣從來不接跟朝廷中人有關的任何單子,不知爲何,三年前接了一次,這次閣主竟然又破例堅持接下這一單,對象還是同一人。
閣主這是跟那位池小侯爺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沒有吧?
三年前的那場刺殺給金玉閣惹來了多少明裡暗裡的調查,使得他們一度潛水不敢輕舉妄動,剛剛安穩了些,閣主又親自給金玉閣招惹來這個麻煩,他就知道不好解決。
這不,第一批派出去了將近二十名殺手,還是事先埋伏出其不意的圍殺,竟這麼快失利,還搭進去了十幾人!
雖說派出的這隊殺手並非閣中最強精英,可畢竟是金玉閣精心訓練出來的,身手算尚可,就這麼組團送了人頭……
這種體驗,實在是酸爽至極!
金玉閣培養一個殺手容易嗎,一下子折損了這麼多,身爲副閣主,他雖稱得上冷情冷血,可偶爾,他的心也會微微痛那麼一下的好麼?
閣主一向靠譜,可每每遇到刺殺池明軒的單子不論如何非要應下這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事?”
見屬下並未退下,也不言語,段副閣主頭一次好脾氣的主動開口問了聲。
“啓稟副閣主,據回來的人說原本快要得手,突然冒出了兩名身手十分不凡的年輕女子……”
“敗了就是敗了!”
“屬下告退!”
果斷打斷了屬下的解釋,段副閣主心下有些煩悶。
既是去刺殺,就該有周全計劃,提前想好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並作出合理預防。
殺手出任務,只有成功、失敗這兩種結果,任何理由,都只能是理由!
“去查!”
待稟報的下屬離開,段萬禎派出心腹飛鷹去調查。令出,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自屋頂飛離。
手中的摺扇刷一下打開,段副閣主輕輕晃着黑金雙色透着深邃與貴氣的摺扇輕搖着,深秋之夜,雅室內溫度雖說沒有外面那麼涼,但也不至於熱到需要扇風的地步。
摺扇輕搖,只是因爲摺扇的主人略有幾分煩躁罷了。
皺了皺劍眉,段萬禎端起略微有些發涼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將茶盞放回,邊輕搖摺扇,邊琢磨着待閣主回來他得好好說道說道。
金玉閣雖有一定的積累,但也經不起精巧瓷器碰堅硬玉石式的折騰。
不管怎樣,麻煩已經招惹到,總要琢磨出個解決之策來才行。
段萬禎是真想問一問閣主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一定要給下邊的人找點兒力所不能及的事兒練練?
這些年,作爲暗中有着殺手組織的金玉閣,能安安穩穩立足於京城,立足於繁華非常的西坊,就是因爲從來不參與朝廷中事,從來不招惹朝廷中人。
閣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先後兩次接下刺殺定邊侯府小侯爺的單子!
莫非是嫌殺手們的腦袋和脖子連接的太過緊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