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婷去市婦聯裡大約有兩個多星期之後,她突然聽說她聯繫的那個派出所長提拔爲分局的副局長了,這讓她感到很是驚訝,也讓她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麼這麼巧,自己剛剛被貶謫了,他反而提拔了?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很想把那個派出所長叫過來問一問,但是現在她不是市公安局政治部的主任了,他還會聽自己的話乖乖地來見自己嗎?
打了一個電話,韓玉婷試了一下,那個派出所長居然連電話都不接了,如此說來,這個派出所長很是可疑了,難道是她調查陸凱明的事,讓給把自己出賣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說明她爲什麼會被調職了,肯定是陸凱明知道了這件事,來對她下手了。
韓玉婷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真是可惡,她算是明白了這官場上人心難測,當初自己欣賞他,把他弄到派出所長的寶座,想不到現在居然會爲了官位而出賣自己,恩將仇報啊!
雖然心裡很是有些氣憤,但是事已至此,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都怪自己當初識人不明,用人不當,讓人給出賣了。
陸凱明輕鬆將韓玉婷搞定,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而自此之後,他是有些小心了,他本來認爲沒有人敢搞他的這些事情,可是現在看來,不但有人敢搞,而且差點搞成功了,如果他自己再不小心,被王簡抓住什麼把柄就糟了。
不過他這種小心也不過就是維持了一個多星期,現在高凌燕他早就厭惡了,上次查出高凌燕跟王簡有染的事情後,便以此爲藉口不再理她,然而身邊缺少了女人之後,他是吃不安穩,睡不安穩的,想到上次趙北方提出要介紹江白露給他認識,現在還是沒有蹤影時,就忍不住就給趙北方打電話,讓他抓緊引見一下,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滿足一下自己現在空虛的感情。
趙北方聽了之後笑道:“陸書記,這段時間事情多,沒來得及辦這事,既然您有時間了,我馬上去安排這事一定讓您如願意以償。”
陸凱明聽了之後說道:“你這次一定要說準啊,否則你以後有什麼事就不要來找我了。”
趙北方急忙答應道:“陸書記,這次保準讓你滿意,請你放心吧。”
答應陸凱明之後,趙北方沉了一下臉,拿起手機打給吳其正,問問他到底這事能不能辦,再不能辦,陸凱明就不高興了。
電話一接通,趙北方就很生氣地說道:“其正,我上次安排的那個事情你到底辦成沒有?”
沒來由地問這一句,差點沒把吳其正給嚇着,吳其正正在辦公室裡與一個年輕的女工作人員聊天呢,這個女工作人員是從團縣委那邊調過來的,在縣政府辦公室秘書科工作,吳其正看中了她,每次把她叫過來聊着天,這突然聽到趙北方有些生氣的話,嚇得他急忙揮手讓那個女工作人員走了,女工作人員的身材也不錯,長得也很嫵媚,此時看了吳其正一眼,就身子一扭走出去了。
那個女工作人員走出去之後,吳其正就問道:“二叔,你有什麼事讓我辦啊?”
趙北方一聽他根本沒把那事當回事,所以就生氣地說道:“我上次讓你聯繫江白露,你聯繫上了沒有?能不能把她約出來?”
沒想到趙北方問起了這事,他還以爲陸凱明收手了呢,而他也沒有去聯繫江白露,他現在對江白露也有些氣餒,感覺她根本沒看上自己,所以他現在倒不是太在乎是不是要介紹給陸凱明,但是他至於能不能將江白露約出來,卻是一個很費力的事情。
“二叔,這個,我也說不準啊,我與她不熟啊。”吳其正想把這件事推脫掉。
趙北方卻是厲聲說道:“什麼說不準,現在陸凱明想見她,你要是約不出來她,他肯定會很生氣,現在你在西亭那邊正處於關鍵時候,難道你想功虧一潰?”
聽到還有這種利害關係,吳其正也不能大意了,就說道:“二叔,必須將她給約出來?”
趙北方道:“必須將她約出來,她不是做綠化工程嗎?你現在西亭當家,想法介紹給她一個,然後約出來就行了,到時我告訴陸凱明讓他過去看一下,至於他怎麼做,我們就不管了。”
聽了趙北方的話,吳其正想了想只好答應道:“那好吧,我想法試一試,把江白露約出來。”
趙北方又督促道:“不是試一試,而是必須完成任務。”
兩人就商議好了,吳其正在掛斷電話之後,就想着如何辦這事,要說把綠化工程給江白露,現在比原來簡單多了,因爲現在關應興是常務副縣長,他管着這一塊,只要和他說一聲就行了,所以關鍵是如何能讓江白露願意到這裡來。
吳其正想了一下,要想把這件事辦成功,關鍵是工程有吸引力,而要有吸引力,肯定是工程量要大,起碼要有幾百萬的生意,才能讓江白露真正重視起來,進而來到西亭和他商談。
正當吳其正在想法約江白露出來的時候,江白露此時在金蒙區的工程已經接近尾聲,雖然還沒有想着去找新的工程,但也是在考慮了,不過她還是沒有想到西亭去做工程,雖然王簡當初也說讓她去西亭來,直接找吳其正就行了,但是她一直沒有來,而現在王簡又不在西亭,恐怕去找吳其正也沒有什麼用。
聽說王簡去中央黨校去學習,她也很想去看望一下,雖然她與王簡之間並沒有成爲真正的朋友,但在她的心裡,卻是感到王簡作爲一名官員與其他官員的不同,如果能與他交上朋友,即使沒有那種權錢交易也是很好的,所以她也在猶豫要不要去京城看望一下王簡,加深一下兩人的關係。
但她還沒有下決心去不去京城,卻突然接到了吳其正的電話,吳其正就在電話裡跟她說道:“江小姐,你好啊,什麼時候來西亭做客啊?”
不知道吳其正爲什麼突然要邀請她到西亭做客,江白露就笑着說道:“原來是吳縣長啊,怎麼想到請我到西亭做客?”
聽到江白露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吳其正心裡也有了底,而這其實不過是江白露作爲商人的秉性,見人總是很熱情嘛。
吳其正就笑道:“江小姐,是這樣的,我們縣現在要在城區搞大面積的綠化,將耗費數百萬元,如果江小姐有興趣的話不妨到我們這裡來考察一下,如果能做的話,我就把這個工程交給你來做,你看怎麼樣?”
沒想到吳其正打電話來是說這個事情,這讓江白露很是意外,讓她覺得有些陰謀在內,因爲王簡不在,他怎麼能做主這件事情?如果王簡打電話給她,讓她來接手這個工程,她倒是可以考慮,但現在只有吳其正來說這件事,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這樣想了一下,江白露就說道:“吳縣長,你怎麼想到要讓我來做,王書記不是不在家嗎?”
聽到江白露提到王簡的名字,吳其正心裡就不大高興,但他考慮到爲了辦成趙北方交代的事情,又不能表現出來,就向江白露解釋道:“江小姐,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是主持縣委的工作,王書記去學習,縣裡的事情一切都由我來做主,他在與不在都沒有關係,我這樣說你明白不?我是看在我們有交往的份上打電話給你的,如果你不信,來了之後我就給你籤合同,而且還是能夠落實到位的合同,你看怎麼樣?”
想到上次簽字的合同根本沒有任何效力,江白露就有些不大相信,說道:“吳縣長,這籤合同現在也沒有多少作用啊,你們縣的事情我現在不敢太相信。”
吳其正馬上說道:“江小姐,你這樣說我就不大高興了,如果這次再說了不算,你可以拿着合同去法院告我,我這樣說行了吧?”
江白露微微一笑道:“吳縣長,你幹嘛對我這麼好,我受之有愧啊!”
吳其正聽了不禁呵呵一笑掩飾道:“我原來對你有愧啊,簽過的合同還不算,所以我現在想給你補償過來,難道你不給我一個機會嗎?”
聽到吳其正是這種理由,江白露還真有些相信了,他很可能是原來不當家,而現在卻是當了家,所以就想着向自己表現一下,讓她看看現在西亭縣是不是她說了算,要說是這種情況,她還真能理解,只是出手上百萬的工程,這樣的人情太大了。
“吳縣長,如果是這樣,我該怎麼感謝你呢,給你十個點怎麼樣?”江白露想了想說道。
吳其正卻是大笑道:“江小姐,你真是誤會我了,你以爲我找你是爲了錢嗎?我只是想幫你,彌補我過去對你的虧欠,說了不算話,我現在都還感覺到很難受,我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我長舒一口氣。”
聽到是這種說法,江白露真是沒話說了,這個吳其正有的時候還真讓感到奇怪,摸不透啊,居然把這種好事無償給她了,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