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靜就沉重地說道:“是的,兩天了,我打他的電話一直關機,平時從來不是這樣的,他是領導幹部,怎麼可能關機呢,他爸爸媽媽已經去京城找去了。”
王簡感覺這個事情也是很蹊蹺,紀永明就是因爲被處理的事而傷心,也不能關機不接任何人的電話吧,現在連他家人的電話都不接,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了,雖然說自己與紀永明不是很和睦,但不代表自己與他有什麼仇恨,無論怎麼樣,他不能看着紀永明出什麼事。
聽到郝靜說完之後,王簡就安慰她道:“郝處長,你先不要擔心,他雖然一直和我在中央黨校學習,但是最近他確實出一點事情,所以他可能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不要着急,他不會有事的!”
郝靜這才知道那天紀永明打電話給她,可能就是有事情對她說,但兩人隔閡太深,所以就沒有說成,那麼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
“王簡,你說他出了事情,那出了到底什麼事情?前幾天他打電話給我,一副欲說又止的樣子,我也沒有在意,沒想到他會出了事情,我倒不是怎麼太擔心他,但他一直關着機,不是讓人太感覺奇怪了嗎!”郝靜便對王簡說道。
聽到郝靜的話,王簡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可能也不是太好,否則郝靜不會這樣說話,不過紀永明必竟是郝靜的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可不能順着她的話去說,想了想便說道:“他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也就是他被中央黨校開除了,本來我以爲他已經回四蒙了,沒想到卻是聯繫不上了,這樣,你先彆着急,我給你打聽一下,有情況就告訴你。”
郝靜聽到王簡很是熱心的樣子,便感謝道:“那謝謝你王簡。”
王簡便道:“老相識了,說謝見外了啊!”
兩人就掛斷電話,掛下電話以後,王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他先是急忙給紀永明掛了一個電話,結果果然是關機,他就是皺起眉頭了,怎麼回事,這個人幹嘛要關機呢!
想到這裡,他就給四蒙市委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問起這事,市委辦公室便說道:“王書記,我們也正在聯繫紀永明呢,發現他一直關機,還以爲他回家故意把手機關了呢!”
市委辦的人其實是以爲紀永明故意把手機關了,好讓他們聯繫不上他,他好呆在京城找關係擺平呢,但對王簡卻是不能這樣說,所以就說是以爲紀永明回家了,因此也沒有太在意。
聽到這種回答,王簡便道:“他的家人也在找他,電話也是關機,我還以爲他回四蒙了,那他現在是到哪兒了?”
市委辦的人一聽也是感到震驚了,心裡不禁一動,紀永明不會是因爲被開除處理的事情一時想不開,尋短見了吧?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一個大事,這件事得向江炎報告啊!
“王書記,你說的可是真的?”市委辦的人急忙確認一下。
王簡堅定地說道:“我怎麼可能與你們開玩笑,他的妻子與我是老相識了,打電話給我了,問我見沒見到他,還說紀永明的父母親也來京城尋找了,所以打電話問問你們。”
市委辦的人這才相信是真的,等掛下電話之後就向江炎他們彙報,江炎一聽也是大驚,這個紀永明到底要幹什麼,有什麼事說什麼事爲什麼手機關機不露面了?雖然說他比較厭惡紀永明瞭,等他回來準備馬上配合省委免去他的組織部長職務,但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紀永明再出什麼事情,那樣的話對四蒙都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想到這裡,江炎便說道:“馬上通知所有常委開會,問問他們有沒有聯繫過紀永明,然後與紀永明的家人進行聯繫,到京城去找紀永明!”
市委辦人員按照江炎的要求立即通知在家常委,常委會到了之後,江炎就問他們有沒有接到過紀永明的電話,或者給紀永明打過電話,常委們就回答沒有,連吳旭東和林澤宇兩人都在那搖頭,陸凱明還沒有回來,所以當然也就沒打電話給他。
看到大家都說沒有,江炎就感到事情愈發嚴重,紀永明很有可能因爲處理他的事情而產生什麼別的想法故意把手機關了,造成大家都聯繫不上他的情況,當然這是最不壞的想法,更壞的想法是紀永明出了其他事了,被人綁架自尋短見都有可能,作爲市委書記他要親自去京城去找一找紀永明瞭,另外也要向省委報告。
江炎立刻帶着吳旭東等幾個與紀永明關係很好的常委一起向京城趕去,在去的路上,吳旭東就想着給陸凱明去個電話,看他有沒有與紀永明接觸,他是知道出了這種事,紀永明一定是會找陸凱明求助的。
電話接通之後,陸凱明也是很驚訝地說道:“紀永明沒有回四蒙嗎?”
吳旭東便說道:“他沒有回來,他的手機關機,打不通,我們大家現在都在找他呢,陸書記他有沒有去找過你啊?”
聽到這話,陸凱明想了一下說道:“他是與我見過面,但是我讓他回四蒙了,他怎麼沒有回去呢?”
吳旭東這時也是爲了找人,便直接問道:“陸書記,紀部長臨走時是怎麼和你說的?有沒有什麼異常?”
陸凱明也沒有在意吳旭東問話中的意思,便說道:“也沒有說什麼,我也沒聽出什麼異常,反正他對自己被處理的事情有些不服,想讓我幫忙,但你知道這件事非常大,我想着幫他,但是沒能幫得上,就讓他回四蒙了,沒感覺有什麼異常啊!”
吳旭東一聽到陸凱明這樣說了,他就明白了一些事情了,一定是紀永明想找陸凱明幫忙,而陸凱明卻是沒有幫得上,紀永明心裡一定是很不舒服,所以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是有可能的。
聽到紀永明聯繫不上,陸凱明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便說道:“他是住在齊國順那的,你們去那找找,或許能找到。”
這一提示很重要,吳旭東立刻對江炎說起這事,江炎便急忙給齊國順打電話,齊國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紀永明聯繫不上呢,接到江炎的電話之後還是一無所知,當江炎問起他的時候,便說道:“紀部長的確是來過我這兒,但是後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江炎便問道:“他走的時候是什麼情況,有沒有什麼異常?”
齊國順心裡一想,紀永明是不是真的找不到了?如果是這樣,他可不能讓江炎知道他冷淡紀永明的事,否則江炎肯定又會批評他,那樣就不好了。
想了一下,齊國順說道:“是這樣的,江書記,他在我這裡呆了有兩天,看上去雖然有些悶悶不樂,但是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問他有什麼事情沒有,他又笑着說沒有,所以我也沒有在意,第三天的時候,我出去辦事,他打電話給我說他要走了,我問他爲什麼要走,是不是照顧不周什麼的,他又說不是,說是有事情出去一下,我也就沒再問,他現在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齊國順很會表演,把江炎也糊弄過去了,聽到齊國順也不知道紀永明的情況,便把電話掛了。
“江書記,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們一點線索也沒有去,京城那麼大我們去哪裡找他啊?”吳旭東看到沒有什麼線索,便有些焦躁地說道。
江炎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先到京城齊國順那落腳,然後與紀永明的父母聯繫,我們只要盡力了也就行了,必竟我們沒有什麼三頭六臂能一下子把紀永明找到。”
吳旭東聽了之後覺得也只有這樣了,現在再急也沒有用,再說他們再急也沒有紀永明的家人急。
到了京城之後,齊國順就顯得非常熱情地招待着江炎一行,一方面是因爲江炎是市委書記,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對待紀永明的態度,怕讓江炎他們知道了,對他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在此之前他已經命令辦事處的人員不要向外透漏任何消息。
江炎先進駐了辦事處,然後就與紀永明的父母進行聯繫,這個時候,紀永明的父母也到了京城,不過是住進了河西省駐京城的辦事處,聯繫之後,江炎就沒有在齊國順那裡落腳就直奔省駐京城辦事處,與紀永明的父母見了面,這一見面,紀永明的父母才知道紀永明在京城交友不慎闖了禍,不過江炎他們並不知道紀永明加入西河會是白水清介紹的,否則紀永明的父母非得去找白水清不可。
“紀老,這件事你們也不要着急,我們大家一起找,肯定能找到永明同志的,我相信永明同志不會丟下你們二老不管的,他一定是一時想不通躲起來了!”江炎就安慰着紀永明的爸爸媽媽,不要讓他們着急。
紀永明的爸爸媽媽一聽到這樣的話,反而更傷心了,只是紀永明的爸爸比較堅強,便對江炎說道:“江炎同志,這個我知道,我不會着急的,希望組織上能幫幫他,幫他度過這個難關,我想他也不是故意要與組織對抗,他一定是受到別人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