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眼下教室裡也有不少級別比崔曉梅還要高的人士存在,但是不管怎麼說,崔曉梅是這裡的負責人,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去顧忌她說這樣的話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沈先波,你給我過來一趟。”就在現場因爲崔曉梅的出現而馬上平靜下來的時候,崔曉梅突然衝沈先波說了一聲。
事實上,當見到這個女人出現在培訓教室的時候,沈先波就知道這個女人過來的目的一定和自己有關。此時,當聽到她如此一說後,沈先波心中更是如明鏡一樣。
雖然明明知道崔曉梅這一來肯定會對自己有所不利,但人家沒有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發飆,所以先波自然也沒有任何理由來拒絕這位領導的要求。
回頭衝衆人看了一眼,在這位領導面前,沈先波只能乖乖地點頭。
“沈先波,可真有你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來,馬上將我們培訓中心弄的一團亂糟糟的。”站在崔曉梅的辦公桌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崔曉梅看着沈先波差點就沒拍桌子了。
然而就在沈先波以爲崔曉梅會繼續從自己身上找茬的時候,崔曉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一邊微微低着頭,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似的,“先波,離婚這麼長時間來,在你的心裡,你有沒有想念過我的時候。”
當說到這樣的話時候,她臉上微微泛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彷彿如少女的情懷一樣。
先波本來還想她會找自己麻煩呢,見到她突然擺出這麼個樣子,他也是感到非常的意外: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盤算些什麼。
要知道自從離婚之後的這段時間來,崔曉梅不停地找自己麻煩。尤其是那個*的事情,沈先波一直對其耿耿於懷。
這段時間來,關於那個*他已經想過了很多很多的可能。
本來他以爲那個炸彈是安志勇幫着崔曉梅準備的,畢竟安志勇一來是從國外回國的高材生,二來安志勇家底還算不錯,所以不管從財力還是從其他條件上,安志勇都應該有條件爲崔曉梅準備這種東西的。
然而回頭想想,尤其是當從王豔玲的口中知道這個*實際上是和邦德公司有關的時候,他馬上就否定了安志勇是這個*的提供者的想法。
然而如果不是安志勇的話,那提供這個*的人又會是誰?邦德公司裡的那個對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然而不管這個*到底是誰弄的,沈先波唯一所知道的是崔曉梅離婚之前和自己爭吵不休,而離婚之後依舊和自己過不去。所以,可以這麼說,崔曉梅從心裡實際上是恨着自己的。
此時,當見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突然間在自己面前展現出如此楚楚可憐的神情,沈先波倒真是覺得非常的意外,同時也覺得她的這副楚楚可憐背後,恐怕隱藏着更大的陰謀。
“從離婚後的第一天開始,我的心裡已經再沒有你這個人了。”沈先波說,口氣淡淡的。
他看着崔曉梅,卻見崔曉梅的雙眼突然間就紅了起來。
彷彿怕被沈先波看到她流眼淚的樣子,崔曉梅馬上轉過頭來,輕輕地用手擦着眼角。
過了好一會兒時間,她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這段時間來,我做錯的實在是太厲害了,我也知道我自己對你做了很多很多的錯事。所以,我想……”
“夠了。”眼見這個女人還在展現出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沈先波馬上將她的話給打斷,“你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你恨的非要用炸彈炸死我不可。”
“我已經說了,那個炸彈根本就不是我弄的。”崔曉梅本來心情低沉的很,當聽到沈先波又重新提起那個*的時候,她馬上擡起頭來辯解着,清澈的雙眼兩旺淚水差點就要掉落了下來。
崔曉梅擡起頭來,想要爲她自己做辯解。然而只是很短的時間,她隨即坐了下來,重新將頭轉過窗戶:“算了,這段時間我做了太多的錯事,所以我知道就算我說再多的話,你都不會相信的。”
“相信?你什麼時候說過真話了?如果你和我說過真話的話,你就不會隱瞞我這麼長時間,我就不會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你在外面居然會有自己的產業!”沈先波皺着眉頭。
本來,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已經徹底地絕望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他已經漸漸地能夠將眼前這個女人當做陌生人一樣看待了。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離婚以後一直和自己作對的這個女人,居然只是在前後沒兩個小時的時間裡,馬上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要知道,兩個小時之前,這個女人的腦子裡所想的都是如何和自己作對,如何將自己從這個培訓中心裡趕出去。然而兩個小時後的現在,她居然能在她自己的辦公室裡,和自己續起舊情來了。望着眼前這麼個女人,沈先波真希望自己所看到的完全都是他的幻覺。
然而不得不說,雖然沈先波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己所說的話完全都是假話,她所說的這些話也帶着濃濃的目的性,他話中根本就沒有半點好意思。然而當聽到她說到這些娓娓動人的話的時候,沈先波心中還是微微動了一下。
崔曉梅說的一點都沒錯,雖說沈先波此時已經和眼前的這個女人離婚了,雖說這段時間來沈先波已經慢慢地將眼前這個女人當做陌生人,當做仇人。但是,當聽到她提起這些話的時候,他馬上想到了以前自己和崔曉梅在一起的日子。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馬上就浮現出當初他見到這個女人時的情形。
那個個寒冷的冬天,崔曉梅站在湖面上,一臉平靜地看着遠方的落日。當見到夕陽下崔曉梅的那一瞬間,沈先波只覺得這個女人真的美的不可方物,彷彿她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種濃濃的磁力,一下子就將他給吸引住了。
ωωω•ttk an•co 在那個湖邊,他知道這個美女的名字叫做崔曉梅,早晨剛開的梅花。也正是從那一時候開始,他喜歡上了這朵梅花,並最終和她結婚生子。
佳佳……
就在這一瞬間的時候,沈先波的腦子裡突然間就想到了佳佳。
不錯,佳佳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自己半點的血液,但是不敢怎麼樣,他和佳佳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父女了,此時望着眼前的這個女人,沈先波只覺得自己心裡還真有些想念佳佳了——不管怎麼說,佳佳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一直是她最帥氣的爸爸。
“佳佳每天都在追着我問爸爸在哪裡,剛開始我還能騙騙她,但是現在,我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彷彿是知道了沈先波的心事,崔曉梅突然間說了這麼一聲。
然而她卻不知道的是,她的這麼一做只會是適得其反。
原本沈先波還在因爲他的話而有所感觸,然而當聽到崔曉梅突然在自己面前提到佳佳的時候,他馬上醒悟了過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當日的那個崔曉梅。
她是夕陽下的梅花,怪就怪在自己當時眼睛瞎了,把夕陽當成早晨!或者說,崔曉梅的心裡從那個時候所想的只有“早晨”,根本就沒有自己這個“夕陽”!
“行了,你什麼都不用和我說了。”望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的崔曉梅,沈先波冷冷地說了一聲,隨即皺眉,“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如果沒有的話,我馬上就要走了。”
對於崔曉梅的辦公室,他根本就是一絲一毫都不願意再呆下去了。
眼望着崔曉梅一小會兒的功夫,見到她臉上並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沈先波馬上轉過頭便要離開——這個擁有着崔曉梅的地方,只會讓他舉得心情格外的沉重。
“先波,難道關於我之前的事情,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麼?”就在沈先波打算要離開的時候,崔曉梅突然間衝沈先波問着。
沈先波本來已經背對着她,正要向外面走去了。然而當聽到崔曉梅突然如此說,他隨即站住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雖說對於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只覺得格外的討厭。對於這個女人所說的每句話,他都覺得假到了極點。然而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卻實際上很想再聽聽這個女人再和自己說說話。
實際上,若非家裡的那一枚*的話,一直到拿離婚證的那一天,他都不會相信崔曉梅會那樣的對自己無情無義的。
雖說並沒有因爲崔曉梅這樣的話而轉過頭來,然而沈先波卻頓時站住了。他背對着崔曉梅,想從她的口中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
“其實……”崔曉梅的口氣中似有猶豫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她終於說了出來,“其實在和你結婚的時候,我還並沒有離婚。”
沈先波本來只是想背對着這個女人,聽聽她到底要和自己說些什麼。然而突然聽到她和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的時候,先波心中頓時吃驚到了極點。
他馬上轉過頭來,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此時此刻,這個女人的臉上寫滿了無辜,她的雙眼流下了兩行清澈的淚水。
然而望着這樣的淚水,沈先波越加的覺得糊塗了。望着面前的女人,一種濃濃的不祥的預感涌上了他的心頭。
“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他皺着眉頭,問着面前的女人。
在問着這樣的話的時候,沈先波只覺得自己的心通通地跳個不停。這段時間來,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身上藏着太多太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秘密。此時見到她這個樣子,他覺得或者今天,自己將要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個或者幾個秘密了。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你……”崔曉梅道,“其實你從來不知道,雖然我每天臉上表現出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我心裡真的覺得對你很歉疚,真的……”
“如果再不說的話,我馬上就走了。”望着這個女人吞吞吐吐的樣子,先波輕輕地皺着眉頭,頓時重新轉過身子。
然而就在他想馬上從這個鬼地方離開的時候,崔曉梅卻說了一句讓他震撼到了極點的話:“其實,在嫁給你的時候,我實際上已經嫁過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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