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張生二人來到了一個大院子門前,門前掛着一個牌匾,牌匾上寫着武館二字。
二人正準備敲門,從裡面就跑出來一人,隨後就是大罵聲。“一個個的,一天到晚在幹什麼,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嗎?我白養你們了,一羣廢物。”
陳凡張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也不敲門了,直接進了大門。院子二邊都有人在鍛鍊,拎着大石墩子一邊拋一邊接的,頭頂個大石頭在蹲馬步的,對着一個木人在練招式的大概有七八個,各個都是一身肌肉一看就是練過好幾年的練家子。
“你們二個小娃娃哪裡來的?來着幹什麼?”這時一個小胖子突然來到二人身邊,上下打量着二人。
“我們是來找師爺的,師爺,師爺我來找你了。”張生回答小胖子的話,隨後便大喊大叫的朝着內堂而去。
“哎哎哎,先別過去,你不想被扔出去就別過去,師傅正在氣頭上呢?”小胖子慌忙拉住了張生。
“爲什麼?師爺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火?”張生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個胖子。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是和官府去抓什麼人,沒抓到給跑了。”小胖子回道
官府抓人經常會從各大武官調取人手,主要是武官的消息門路多,而且武官裡各色人物都有,大多是江湖人,好多官府不太方便出手或者有另類事情都會從武官找人。所以武官的收益來源很多,有一部分是徒弟們的學費,一部分來源是幫助官府緝拿通緝犯的賞金,還有押鏢,保護一些達官貴人等等……
陳凡看見內堂一位老者在哪裡來回踱步,屋內站着三個人都低頭不語,一看這三個人都身手不凡,站在最前面的一身肌肉都快把衣服撐爆了。左邊的腰間掛滿了飛刀,各個寒光四射。右邊的比較正常,只是垂下來的一雙手看起來很是不凡,練武的人有這麼細長乾淨的一雙手不多見。
“都滾,都滾吧。”老者揮揮手發話了。
屋內三個人灰溜溜的低頭跑了出來,由於走的太急腰間掛着匕首的人還跟前面滿身肌肉的大漢撞了下。腰間掛着匕首的人向後踉蹌了幾步 瞪了大漢一眼纔出了門。
人都走了老者才坐下憋了屋外一眼,喝了一口茶說道“誰來了?”
“師爺,是我,我是張生啊,您的徒孫。”張生慌忙上前說道
“你小子?你父親那廢物捨得把你放出來了?”
“我爹說了,出來就找您,說您本事最大,能教我好多東西呢“
田康明顯對這些話很是受用,閉着眼睛捋着鬍鬚。
“我爹還說了,您當年意氣風發,一人一刀守住了獨山鎮,那是蓋世氣魄啊。"
"嗯,說的好,還有呢?你爹還說什麼了?都跟老夫說說“
”我就背這麼多,其他的都給忘了,反正我爹說了,見到您就猛誇,可是我嘴笨不知道說啥“
陳凡剛還奇怪呢。張生不是這種誇誇其談的人,這麼會說出這些話,原來是他爹讓他背下來的。
田康起初聽那些話還很受用,聽到張生後面幾句,喝進去的茶差點噴了出來。這是老的教小的來忽悠他啊。
“哼,既然你爹叫你來的,那學費帶了沒有?”田康冷哼一聲說到。
“我爹說存在您這邊的錢都不要了,就當我們的學費了”
“啊呸,你個小兔崽子,你爹還有屁個錢存我這裡,這些年他隔三岔五的來要點,早就給他要光了,老子還倒貼了不少。”田康吹鬍子瞪眼的說
“滾,快滾,哪裡來的滾哪裡去。老子這裡不是收容所,不要想着在我這裡白吃白學。”
張生這時不敢說話了,他本以爲老爹安排好了一切,來了就行。誰知道會是這樣,張生有些躊躇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先生,您好我是陳凡,是張生的兄弟。張叔叔多次在我面前提起過您,說您當年是何等的英姿,一人一刀便守住了獨山鎮,從鎮東頭一人一刀殺到了鎮西頭,又從鎮西頭殺到了鎮東頭,渾身沐浴着敵人的鮮血,硬是毫髮未傷,氣吞山河是何等的霸氣。還說您至今寶刀未老,氣勢依然震懾着八方,悍匪強盜依然不敢來犯。”陳凡一口氣說完,聽的田康渾身氣勢都變了,院子裡的徒弟們聽的目瞪口呆,差點就信了。
“我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我怎麼不知道。”張生小聲的問陳凡
“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說的”
“那你說的這些誰告訴的你?”
“我瞎編的”
旁邊的小胖子聽着二人的談話也是一臉的驚愕,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
“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哈哈……”田康捋着鬍鬚開懷大笑。
“我完全是聽着您老的事蹟長大,對您崇拜那是滔滔不絕,經常晚上做夢還夢見和您一起站在城門口揮劍斬敵。這次晚輩也是求了家父好久,一定要來拜師,哪怕不能拜師做個打雜的小夥計也行啊,只願能在有生之年瞻仰您老的英姿。”陳凡看着田康眉開眼笑的繼續加把火。
“求您老就收我二人吧”說着就拉着目瞪口呆的張生跪了下去。
剛走不遠腰間掛着匕首的傢伙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跪在那裡的二人“這他媽是個人才啊。”
“人才”
“的確是個人才”旁邊的二人也附和着。
“咳咳,既然你們二人這麼仰慕老夫,老夫也不好打擊你們,你們留下吧。”
陳凡張生二人心中竊喜。
“不過老夫不會這麼輕易的收徒,一切要看你們的表現,老夫先給你們演示一招,給你們半年時間,學會了便可收你們二人爲徒。”
說着田康走到了一根木樁前,氣勢陡然一變,渾身上下無風自動,地上的灰塵都被吹的四散而開,猛的一聲大喝,一拳擊打在木樁上。有成年人大腿粗的木樁一下子四散崩裂。
好,好,好周圍的徒弟頓時喝彩,明顯不是第一次經歷這個場面了,反應速度那是快,喝彩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
“看清楚了沒有,你們只有半年時間,這半年時間你們就跟着小蘇學習吧。”說着田康便走進了屋中。
“咳咳,接下來着段時間由我這個師哥來教導你們了,我叫蘇真,你們可以叫我蘇師兄,我會好好監督你們的。”旁邊的小胖子來了精神,一副老成的模樣。
“好的蘇師兄。”
“好的蘇師兄。”
陳凡張生二人異口同聲道
“看見那邊的大缸了嘛?去打水,先把缸裝滿。”小胖子也不客氣,立馬指揮起二人做事。
陳凡張生二人行動也麻利,張生立馬放下了包裹和後背的刀去打水了。田康在屋子裡看見了張生放在牆角的刀,刀上還有鮮血的痕跡。田康眉頭皺了皺“小蘇吃完晚飯讓他二人到我房間來一趟。”
遙遠的小村莊,陳放和張鐵匠又坐在一桌喝酒。
“他們應該是到了吧,沒小傢伙在還真不習慣。”張鐵匠喝了一口酒神情有些落寞。
“應該是到了,只是你師傅會收他們嘛?我可聽說你師傅愛財如命,當年只是聽說有人要來搶他的財產,他可是一人拿刀在鎮門口守了三天啊。”
“收肯定會收的,我把刀都送過去了,他當年一直想要我那把刀,我一直沒給,我那刀可是成王欽賜的。”張鐵匠一臉驕傲的說道。
“我給我兒子那把匕首也不差”陳放撇了撇嘴說到
陳凡和張生二人不消半個時辰便打好水。
“你們先去吃晚飯吧,吃完了師傅找你們二人有事商談。”小胖子依然一副老成的模樣說道。
陳凡他們來到飯桌前,飯桌上坐着十來個人,爲首的便是那個肌肉發達的傢伙。二人在打水時也已經瞭解清楚了,肌肉發的叫沙俊是大師哥,二師哥是腰間常掛着匕首的叫莊才,三師哥便是那個手很特別的人了叫柳濤。一大桌子的人吃飯也很沉默,很少有人說話。只是今天新加了二個人,大家都對陳凡今天拜師的話語表示崇拜,時不時的會有人給他二人夾菜,他二人道謝後便開始扒拉碗裡的飯。吃完飯他二人刷好了各自的碗筷起身去了田老的房間。
“師傅您找我們有事?”張生站在門口問道。
“進來吧”
陳凡張生二人走進了房間,房間很古樸,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只有一張牀和一張桌子外加四個板凳,桌子上放着幾張畫像,陳凡看見畫像眉頭一挑。
“這刀是你父親給你的?”田老撫摸着刀身問道。
“是的,父親走前給我說是防身用。”
“那你可知這刀的來歷?”
“徒孫不知”
“罷了,你父親盡然給你那你就留着吧”說着田老將刀遞迴了張生手中,一時房間便沉默了下來,田老喝了口茶,看着一臉茫然的兄弟二人。
“你們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嘛?”
陳凡張生相互望了望?也不知田老什麼意思?
“不知您要晚輩說些什麼?”陳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