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這暗室,即刻帶上幾個禁衛嘗試一番,一方身着匈奴裝備兵器,一方身着張開新近鍛造的鎧甲兵器,看看這些兵器效果如何!”
雖然張開說的頭頭是道,並且嬴高也相信張開之前肯定是做了實驗了,是真的好使這纔敢於帶着嬴高來看,但是真的裝備到上萬的大軍上的傢伙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不經過個十次二十次的檢驗,嬴高肯定也不敢讓張開量產。
對於自己這一屋子的寶貝,那張開可算得上是相當的門清,嬴高一提出來這件事,張開直接就從牆上拿起了另外的兩件兵器和一件防具遞給了朱家,顯然,這一套裝備,就是他按照嬴高的安排給匈奴準備出來的殺手鐗了。
讓嬴高感到驚異的是,這其中竟然還有一個秦弩,而這個秦弩的大小介於大秦正常的秦弩和嬴高改造過的袖珍秦弩的中間,嬴高一看就是帶在馬上還算是方便,但是殺傷力還是最大程度上做了保留的結果,不然的話,想要把笨重的秦弩用在騎兵的身上,還真的就是一大挑戰。
見嬴高多看了那秦弩好幾眼,張開忍不住笑道:“此番能將我大秦的秦弩改造成功,皆是因君上之前的所爲,開看了君上親自操刀改造的秦弩後,這纔有了想法,將步卒使用的秦弩做了改動,當時能夠應用在騎兵之上,並且射程並不次於匈奴的弓箭,價值操作簡便,不費臂力,想來能夠壓制住匈奴的弓箭手。”
對於兵器的改造上,顯然張開的考慮還是相當的多的,並且能夠做到舉一反三,嬴高之前做出那袖珍的秦弩,也不過是一時之間的心血來潮而已,並且並沒有考慮到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有什麼應用,現在張開這麼一來,倒有些像是把嬴高的發明給發揚光大了一番。
看着這一套裝備,嬴高的心裡面還是十分的滿意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嬴高當然是明白的,既然自己的大秦和匈奴之間早晚都會有一場大戰,那麼嬴高自然不會單單就想着把自己大秦的兵力提高上去,然後用戰士們的鮮血去跟匈奴人拼殺,那不過是最低級的做法罷了。
他要做的是,當戰爭真的來臨的時候,自己麾下的軍士那全部都是能夠以一當十,並且在裝備上就要讓匈奴的大軍感到深深的絕望。
將那些裝備都扔給了朱家之後,嬴高在張開的這個暗室裡面左右的看了起來,雖然牆上掛着不老少的好東西,但是嬴高的目光卻都並沒有在那些物件上停留太長的時間,而是上下左右的繼續尋找着,不知道在找什麼。
“君上莫要急切,君上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那個物件,張開已然是做了出來,並且發現此物當真是非同尋常,故而爲敢將其就這樣放置在明面之上,君上還請稍等片刻。”
說完之後,張開幾步走到了這間暗室的牆角,從桌下的一個陰影裡面一把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到了嬴高的面前。
打開盒子之前,張開甚至於還看了看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盒子看的朱家,並且向嬴高投來了一個警惕的眼神,搞的朱家那簡直是啼笑皆非,心說當初抓你的時候哥哥我可是衝在最前面的,現在倒好,整的我好像纔是外人一樣。
“無妨,開啓便好,不過爾等萬萬不可對外人提起此物!”
嬴高囑託了朱家一句,之後又對張開使了個眼色,這回張開終於是一下子打開了箱子。
能讓大秦的皇帝這麼看重的東西,那在朱家的眼裡肯定得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神物,但是當朱家手裡面的額箱子打開的時候,他往裡面一看,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心說這張開不是在忽悠嬴高呢吧?
那箱子裡面,確實還是有着物件的,但是朱家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什麼,就看見兩塊簡簡單單的鐵器正靜靜的躺在張開準備的箱子裡面。
那是兩塊平底的環形鐵器,上面還各自繫着一段的皮帶,並排的放在箱子裡面。
朱家沒看出個所以然之後,連忙擡頭看了看嬴高,但是卻發現嬴高看到這兩個物件之後那臉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簡直就是笑的合不攏嘴了。
不信邪的朱家幾乎是圍着這個箱子轉了兩三圈,但是依然是連這個東西的上下左右都分辨不出來,急的終於是忍不住問道:“此物到底是何物?這區區兩個鐵塊,能有何作用?”
張開作爲一個技術工種,對於朱家這樣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小白那當然是有些看不起的,於是乎昂起自己的頭答道:“此乃是君上秘密交於我的製作之物,按照君上的說法,名爲馬鐙!”
馬鐙!?
張開一說出這個物件的名字,朱家的腦袋裡面終於是閃出了一絲的光芒,好像是抓住了什麼,卻又似懂非懂,這感覺,那端的是相當的難受了。
“我且問你,如今我大秦的各個兵種,訓練起來最爲困難的是哪一個兵種?”
朱家一聽嬴高發問,當然是不敢怠慢,直接脫口而出道:“那自然是騎兵,騎術之難,不但需要良好的戰馬,對於騎兵的身體要求更是十分嚴格,我大秦的普通軍士,十人之人怕是都不能選出一名合格的騎兵。”
說到這,朱家也是嘆息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這個時期嬴高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瞭如何對付北邊的匈奴上面,並且咸陽城是個官吏就知道匈奴那是號稱有二十萬騎兵,而大秦呢,能拿的出手的騎兵可能滿打滿算也就是五萬,剩下的幾乎都是清一色的步卒,要是按照這樣的情況,想要把二十多萬的匈奴騎兵給徹底消滅了,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若是朕告訴你,有了這等物件,但凡是合格的步卒,皆可以被訓練成爲不錯的騎兵,你意下如何?”
“這……”
聽了嬴高這話,朱家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爲嬴高說出來的這話,在朱家的認知裡面那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兒,就這麼兩個小小的東西,就能抹平了騎兵訓練的門檻?即使這話是從嬴高的嘴裡面說出來的,朱家也是不信的。
“今日正好物件都齊了,你而且這便到咸陽宮中的跑馬場,莫要將此時告知旁人,實驗一番這馬鐙的奇效,再言其他!”
馬鐙這個東西雖說是十分的簡單,但是嬴高知道,問題也正是出現在他的簡單上,這個時代距離馬鐙做出來,雖然還有不短的時間,但是也並不遙遠了,而且這個時代的人們也都並不是笨蛋,這要是自己過早的就把這馬鐙的底細給漏出去了,特別是要是被匈奴人給知道了的話,那不用說,自己這就算是又給別人做了嫁衣了。
所以就算嬴高早就想要製作出來馬鐙這個東西了,但是他卻一直忍着,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直到得到了劉邦已經被韓信給捉了回來,並且匈奴那邊還真的就鬧騰了起來的消息,嬴高才認爲到了製作這個殺手鐗的時候了。
雖然馬鐙的做法那真的是相當的簡單,但是你要是真的等到跟匈奴都打起來的時候纔想起來製作的話,也的確是有些晚了。
於是乎,就在等候韓信回來的當口,嬴高就帶着一個圖紙和自己的姍姍數語找到了張開,對於張開,嬴高還是決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自己記憶中的馬鐙,那也就是有個形狀而已,工藝和其他方面的事兒,還是得交給十分專業的張開來做自己才能放心。
結果到了今天,張開也的確算得上是不負衆望,做出來的東西跟嬴高印象裡面的馬鐙還當真是二樣都不差,所以嬴高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這東西到底是不是能起到自己說的作用,而現成的兩個人,自然就是多多少少都會騎馬的朱家和張開了。
當嬴高興致勃勃的帶着張開和朱家到他咸陽宮裡面都是一些箇中原名馬的跑馬場裡面準備操練一番的時候,在距離嬴高相當遙遠的北方長城之外,兩個草原上的大部族之間的戰鬥可是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
正如之前蒙恬瞭解到的一樣,匈奴和東胡這一次的的確確是打的不可開交,並且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而且這其中的起因和緣由,不但讓之前志得意滿的東胡王萬分的震動,就連一些冒頓單于麾下的首領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事兒的起因,正是一年多之前,第一次到這裡的項羽和他麾下的將士接受了東胡的女子。
草原上的部族,那講究的就是一個血性,項羽帶着人把之前沒人佔領的地方給佔了,東胡人倒是除了看他們不太順眼之外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但是項羽帶着的軍士在東胡人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東胡被抓走的女子,那就不是東胡人能忍受的了。
所以自打去年開春開始,一些在項羽附近的東胡部族就開始了跟項羽所率軍士之間的摩擦,但是因爲開始的時候都是一些個小部隊,戰鬥的規模並沒有多大,所以也就沒有引起冒頓和東胡王的注意。
但是後來,東胡人漸漸的發現,這一隊不到萬人的中原人那可這是非常的厲害,一年下來,不少的部族都和項羽他們之間發生過戰鬥,但是幾乎沒有一個例外全部都敗了。
這個事兒傳到了東胡王的耳朵裡,這傢伙可就有點不樂意了,心說匈奴的冒頓單于之前都被老子又要來了寶馬又要來了女人,你們卻在那給我丟人,那肯定是不行啊。
於是乎,之前那個曾經兩次出使過匈奴的東胡使者在一個草長鶯飛的季節又來到了冒頓的地盤上。
雖然冒頓手下的將領們那對於此人幾乎都是恨之入骨了,心說前來次過來已經讓匈奴在東胡的面前丟盡了臉面,這一次來,那不用說,肯定也是啥好事都沒有。
但是冒頓依然和之前一樣將他請進了自己的大帳之中,並且彬彬有禮的問道:“不知此番使者前來,帶來了東胡王的何種要求啊?”
那東胡使者一看,心說這冒頓果然還是和之前兩次一樣,是個面瓜一般的人物,於是乎依然是往冒頓的身前一站,趾高氣揚的言道:“我東胡王見匈奴與東胡之間的那片空地長期無人認領,特此派遣某前來問冒頓單于,自即日起將那片空地割讓給我東胡,如何?”
這使者一提到那片空地,匈奴的衆人就知道,這肯定是項羽隔三差五的就跟人家東胡較勁,整的人家不高興了,這纔派了使者前來要那片空地了。於是乎在底下紛紛的指責項羽。
但是冒頓卻是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和之前的兩次一樣,他還是看向了自己麾下的將領們,緩緩的問道:“諸位以爲東胡王的要求,我等是否應當應允?”
要說這一次,冒頓得到的結果和之前的兩次可是有點不一樣的地方,他麾下的將領們一聽全都說這不過就是兩個部族中間的一塊不太好的土地,給他了那也就給他了,又不是咱們自己的地方,對咱們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顯然,自己麾下的人的反應和冒頓自己預料的也差不多。
於是乎冒頓到了那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東胡使者的身邊,問道:“先生此來,可帶了什麼禮品給本單于?”
“這……路途遙遠,自然是未曾帶得。”
“那便留下一物,算是東胡王贈與我的禮物也罷。”冒頓看着那一臉驚訝的使者,緩緩的繼續說道。
“何物?”
“我匈奴的物件,的確都不值錢,那土地,一絲都不能割讓,你既然已經從我匈奴得了不少的好處了,此番前來,便將你這碩大的頭顱留下,權當是對我之前兩次的補償罷了!”
這話說完,還沒等那東胡使者有啥反應呢,冒頓就親自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