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劍鋒說，“你給主播刷了大禮物，主播會給你表演一些節目，以表謝意，或者加私信增進感情。”
馬傑說，“如果沒有線下交易，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張笑天接着問，“你們想過沒有，是誰推動了直播平臺的發展？
夏劍鋒說，“是主播。”
馬傑說，“是直播平臺，是想利用直播平臺賺大錢的人。”
張笑天接着說道，“對，是主播，是直播，是想利用直播平臺賺大錢的的人。那麼這個想利用直播平臺賺大錢的的人是誰？”
“工會。”馬傑和夏劍鋒不約而同的說。
馬傑也是這幾天才瞭解到直播間工會這個新名詞。
直播間工會就相當於播主和平臺間經紀公司一樣，其幫助主播解決直播遇到問題，協調主播和平臺之間的關係，然後自己也能從主播身上按比例分到錢，合作共贏。
對於那些有潛力的播主，工會會利用一切力量推出你，快速提高主播的知名度。即便是一般的主播，只要你和工會簽約，工會也會幫你拉粉絲，拉人氣。就是你和別人打pk時，工會也會暗裡給你打賞，而且一出手就幾萬幾十萬的，讓你在pk時立於不敗之地，以此提高你直播間的熱度，誘導直播間其它人跟風爲你打錢。
而工會給播主的打賞，其實其私下早和播主和平臺商量好了，轉手平臺就把這部分錢又轉還給了工會。
張笑天說，“主播，平臺，工會三者互惠互利，相互依存，共同發展，目的就一個，錢。因此在有些問題上，雖然相互都知道，但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播，平臺在明處，只有工會在暗處，因此各直播間的工會更是魚龍混雜，啥人都有。”
點一根菸，深吸一口，張笑天繼續說道，“就拿白雪來說，我和你一樣，以前也很少關注直播這一塊，自從你前幾天情況給我說了之後，我和慧潔才認真研究了其情況。”
“白雪什麼情況？”馬傑和夏劍鋒緊張的問道。
“明面上的情況是其約定要和別人打pk，這些通過其直播間聊天記錄和其pk對手聊天公告都能看出來。而且根據夏劍鋒破譯的密碼，我們部分恢復並查看了白雪及和白雪有聯繫的人最近一個月的通話記錄，其實其聯繫也很簡單，除了幾個親戚朋友外，其最近通過電子郵件和微信和一個名叫於海波的人聯繫的比較頻繁。通過分析其通話記錄和請教朋友，於海波很可能是某一直播間網站的某一工會負責任，至少和其網站工會有聯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道其通過什麼方式竟然讓白雪同意和別人打pk。”
“繼續，說重點。”馬傑給張笑天點根菸。
張笑天吸一口煙，繼續道，“朋友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有一市長，位高權重的。這市長有一地下小情人，這小情人一天啥也不幹，就直播間唱歌，每天找人打pk。別人找市長辦事，市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後來有的無師自通，有的自學成才，有的經過高人指點，這些找市長辦事的人神奇的發現，只要這個市長的小情人和別人在直播間與人打pk時你能爲其打賞到一定數額，你再去找市長辦事那就簡單多了。據說，這小情人有時一晚上能收入幾百萬，不到兩年的時間，兩人就弄了幾個億。後來有人舉報，但這女的一口咬定打賞是粉絲們的自願行爲，其收入是自己勞動所得，光明正大而且合法有效，而且辦事雙方在這上面心知肚明而又從沒說破過，最終這事還是不了了之了，到現在這市長早高升了。我們懷疑，這個於海波可能私底下就聯繫了不少這樣的播主，這些人找pk的對手當然不會找一般人，因爲只有找知名度高粉絲多的主播pk才能掩蓋自己陰暗的收入。至於這個於海波手裡這樣的人有多少，pk的對手是不是就白雪一個現在還不清楚。”
“我靠，這事能弄。”夏劍鋒瞪大眼睛說。
馬傑白夏劍鋒一眼，問張笑天，“對白雪有啥影響？”
張笑天說，“明面上，這對白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白雪不僅可以通過這些pk賺到一大筆錢，而且還能提高其主播的知名度，至於具體情況，只有問白雪才能清楚。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其參與洗錢的可能性非常大。不過我們沒有證據，白雪很可能也不知道。即便其後來知道了，有人追究了，白雪也可能僅僅是一個被動的不知情的參與者，我想問題不會太大。”
馬傑想了一下接着問，“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覺得我們什麼也不用做，靜觀其變。”看兩人疑惑，張笑天接着解釋道，“這種情況可以說是社會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目前還沒有法律法規的跟進，即便白雪不做，於海波還會找黑雪，紅雪去幹。即便海波不幹，還會有湖波，河波去幹。因此，與其這錢讓別人賺，還不如自己人賺的好，即便以後法律法規健全了，頂多是從今往後，以前的無非是既往不咎。”
馬傑感覺自己都有點被張笑天說感動了。
“如果說我們非的做點什麼，”張笑天接着說，“我覺得無非是在白雪和別人pk的時候暗裡爲其幫幫忙，關鍵時候給其多刷些大禮物，幫其打贏pk，提提其人氣，幫其多賺些錢。”
“好啊！這我在行。”夏劍鋒興奮的點着頭。
馬傑狠瞪夏劍鋒一眼，然後笑眯眯的看着張笑天說，“氣派人就是不一樣，看來白雪還真得好好謝謝你啊。不過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先借我兩個億，讓我跟着你們也給白雪捧捧場？”
“你什麼意思？”夏劍鋒沒反應過來，張笑天也疑惑的盯着馬傑問。
“直播既然這麼容易賺大錢，你爲啥不讓嫂子去參加直播啊，別對我說因爲白雪愛好這而嫂子不愛好？”
“你，”張笑天不知道馬傑什麼意思。
“直給你說了吧，我希望的白雪是一個一塵不染的白雪。你真敢保證有些事一旦你做了有些人一定會對你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