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煊王其人
“翰兒這是長高了?”
殷博武一把抱起了殷翰,卻發現殷翰雖然瘦了一些,個頭卻比先前高了一些。
“妙姐姐說要多鍛鍊就能長高高呢,我要長得和爹爹一樣高。”
殷翰用小手比劃着。
“好好,翰兒日後肯定比爹爹還要高。”殷博武哈哈大笑道。
殷妙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想起了一件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原著中這場和北柔國的戰役本應該是慘敗的,出征的六萬多將士無一生還,而她穿來之後得到的消息卻是主將煊王叛國,軍心四散後將士倉惶撤退,北柔國不戰而勝。
南蕭國出征的六萬多將士只損失了不過三百餘人。
這雖是好事一樁,但卻背離了原著的劇情。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難道是她穿來引起的蝴蝶效應?
她當然也問了系統,但系統卻拒絕回答她這個問題。
“該不會是系統也不知道原因吧?”殷妙調侃道。
【這和劇情的隱藏任務有關,宿主暫且不必知曉……】
系統無力的辯解道。
行吧。
殷妙也不急於知道,殷博武和殷承允兩人此刻已經和一家人說起了他們這三個月以來所經歷的事。
“軍中出了北柔國細作。”
殷承允說道。
“什麼?!那細作可抓住沒有?”
殷正宏大驚,古往今來行軍打仗最忌諱就是細作,一個通敵細作的出現往往能決定整個戰役的勝負。
殷承允搖了搖頭:“剛開始只是大哥在懷疑,後來煊王突然要求全軍撤兵,那時已是兩軍即將交戰的前一夜,軍中除了大哥以外都不贊成這一決定,甚至還有許多人要立下軍令狀……”
“三叔的意思是說,煊王叛國是假?”
殷妙問道。
“正是如此。”殷承允點頭道。
“不僅如此,煊王還救了數萬將士的命啊!”
殷博武神色激動,煊王做的,遠遠比他們想象中要多的多。
“北柔國那羣瘋子,早已知道我們的行軍路線,如果那晚不撤兵,怕是六萬多將士都要葬送了!”
殷承允也說道。
“那煊王不是立了大功?爲何要遭世人唾罵?”
殷妙不解的問。
她腦海中不禁浮現了原著對煊王的描寫:怒馬鮮衣少年郎,陌上一笑春風渡。
煊王是當今皇上的堂弟,兩人關係自小親厚,他的名聲在京城中無人不曉,但見過他的人卻少之又少,這句詩也是見過他的一位文人墨客有感而作的。
傳聞煊王文武雙全,卻好遊覽山川名跡,其父亦是南蕭國的開國名將,和老皇帝同父異母,煊王更是繼承了父親的天賦,曾在十六歲那年連續多次帶兵替南蕭國擊敗了邊界的常晉政權和大順國,十八歲那年又以少勝多抵抗住了北柔國的蠻橫進攻。
書中沒有細說此次兩國交戰的細節,只提及皇上得知煊王和六萬將士無一生還後在金鑾殿上失聲痛哭,最後還是齊皇后安撫了他的心,南蕭國舉國上下都爲這些將士哀悼了七日……
而這一次戰爭根本沒有發生,而且殷博武兩人還都歸來了。
難道劇情改變了?
“那煊王他現在如何?有無歸京解釋?”
殷正宏又問。
殷博武起身看向院中,那黑暗裡似有千縷難以化開的黑色迷霧一般。
他沒有回頭,而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歸京……我們本想着要回去調查個水落石出,給皇上一個交代,卻沒想到還未入宮便遭人追殺,如若不是煊王帶着我們拼死抵抗,我和承允怕是要……”
“是何人膽敢追殺煊王和殷國公?”
殷博文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隨後他猛然看向兩人,難道說……
“沒錯,這件事必定和皇宮內的人有關。”殷承允神色凝重的說道。
!!!
屋內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宮中也有敵國細作?!
“那煊王現在如何了?”劉氏忙問。
誰知殷博武竟然對着劉氏跪了下來:“母親,恕孩兒不孝,明知煊王被人追殺,還將他帶了回來,此刻他就被安置在院中!”
什麼?!
“方纔那人是煊王?”
殷正宏大吃一驚,他是見過煊王的,剛纔那人滿臉都是鮮血,他竟然沒有看出來。
“難怪……難怪了。”
劉氏沒有生氣,而是扶起了殷博武:“煊王府本就有恩於我們,這次又救了你們二人性命,把他帶回來乃是人之常情。”
她剛纔就覺得那道身影有些相熟,雖然面上看不出來是何人,現在已然都明白了過來。
“煊王昏迷前讓我們帶他去找了陳儒師。”
殷承允解釋道。
“鬼醫陳儒師?”
衛氏詫異,陳儒師可是常年被官府通緝之人,但卻來無影去無蹤,只因爲他能做出一手出神入化的人皮面具,但也因此臭名遠揚。相傳他醫術精湛,專門用活人身上的皮做底,是個大惡之人。
煊王可是皇親國戚,怎會與陳儒師相交?
“正是,除了將煊王身上的傷暫時穩住了以外,他還爲他專門做了一副人皮面具。”
殷承允說道,陳儒師似乎很敬重煊王。
劉氏與煊王的母親曾有私交,他們都是見過煊王的,至於剛纔沒看出來那重傷之人,也是因爲那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
原來那是煊王啊……
殷妙憶起了一副畫面:原身殷妙七歲生辰宴上,十三歲的煊王從府中假山上一躍而下,嚇壞了恰好經過的原身。
殷妙當場哭紅了小臉,而煊王卻滿臉無奈的在她面前蹲下並伸手送她了一樣東西:
“妙妙妹妹這般柔弱膽小,希望日後你永遠用不上它。”
那是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六歲的殷妙還不懂得用途,宴會結束後就不知將它丟到那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這也是原身關於煊王唯一的一段記憶。
“你們二人這一路上可有被人追殺?”
殷正宏問道。
“不曾,出了京城之後就沒了殺手,路上也沒有被人跟蹤的跡象。”
殷博武回答道。
“那便好,煊王如今身受重傷,就讓他在此靜養,我們只能盡些微薄之力來還其恩了。”
殷正宏又坐了下去。
流放之地距離京城甚遠,流放之人又是被皇家厭棄之人,也許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