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詩坐在窗前,秀目好奇地望着窗外飛逝的美景,心思一陣黯然。若有機會,一定帶着雯雯遊覽一番。
唉,也不知雯雯怎麼樣了?晚上是否睡得可好?
李若水輕摟着左詩,一隻手搭在左詩的脈搏處,輸入的長青真氣突然一斷,輕聲道:“詩兒,不要儘想不開心的事了。”
左詩嚇了一跳道:“若水,你怎麼知道?”
李若水微笑道:“我感到你經脈內氣有鬱結之象,所以知道你正在想不開心之事。”
左詩靠在李若水的懷裡,幽幽道:“雯雯不在我身邊,我就像是一無所有,洞庭湖越遠,越是掛念她,她太小了,又沒有離開過我,叫我怎麼不擔心?”
李若水的手突然離開左詩的脈搏,這讓左詩感到一陣空蕩蕩的,似乎失去些什麼重要的東西。
左詩還在惋惜,只感到李若水的一雙大手按住自己的背,只感兩道暖暖的真氣涌入體內,渾身舒服極了。
李若水湊到左詩的耳旁道:“詩兒,唱首歌吧,我最喜歡你的歌聲了。”
左詩羞澀了一下,便大方地唱起來了。
動人的歌喉輕輕地哼着美妙的歌謠,讓人一陣舒坦。
河面吹來的微風,帶起絲絲秀髮,輕輕掠過李若水的手臂,一陣舒爽的感覺。
李若水聽着美妙的歌聲,心中一片溫馨,有種醉人的感覺。
左詩輕哼着,俏臉愈來愈熱,身子愈來愈軟,靠在李若水懷裡的身子縮成一團,似乎抽乾了力氣。
就在此時,兩股真氣突然爆發,直透全身,左詩全身一震,眼前一閃,隨即回覆清明,全身突然說不出的自在,身體似乎變得輕飄飄的。
李若水呵呵一笑道:“鬼王丹也不過如此,終於被我壓制,再也不用害怕性命之憂了。”
左詩一喜道:“那我們不用上‘鬼王府’要解藥了。”
李若水一愣,隨即道:“不過要想早點完全康復,這一行還不得不去。”
左詩又一臉擔憂。
李若水突然輕咬了一下左詩的耳垂道:“別擔心了,我還要看看你長大的左家老巷,瞧瞧那些釀出美酒的酒具,順便我們再開一家小酒鋪,賣你的‘清溪流泉’,讓京城的人嚐嚐什麼纔是天下第一的美酒。”
左詩歡喜中帶着擔憂道:“那小雯雯……”
李若水道:“等一到京城,我就讓丫頭帶着雯雯來給你幫手,這裡,小生就預祝左大老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左詩“撲哧”一聲笑了,隨即道:“小雯雯就會搗蛋,能幫得了什麼,不過這事讓我想想。”
這時,敲門聲響起。
李若水淡淡道:“請進。”
一個侍女進來道:“公子、夫人,老爺有請。”
李若水愣了一下,心想:又有什麼事。
左詩這時拉了一下李若水。
李若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姑娘帶路吧。”
來到大廳。
衆人都在,只見陳令方一臉疲倦,看來剛纔的授課費了他不少心思。
範良極和韓柏則是一副解脫的模樣,這課上得有點鬱悶。
浪翻雲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衆人圍桌而坐。
客氣了幾句後,浪翻雲道:“我剛接到敝幫千里靈傳書,得到一個很壞的消息。”
韓柏驚訝道:“浪大俠身在船上,爲何仍可與貴幫互通消息?”
這話讓衆人一樂。
範良極冷諷道:“你這人真無知,千里靈均曾受過特別訓練,能辨認船上特別的標誌,好了。你廢話完了沒有?”
韓柏尷尬道:“我沒你那麼老,哪來那麼多經驗和老知識?”
範良極氣得兩眼一翻,待要反脣一擊。剛好朝霞捧着一壺茶進來待客,這才止息了干戈。
這時,李若水瞧着三人,心中一陣暗樂:嘿嘿,範老頭在逼韓柏出手,而陳老頭似乎在主動製造機會。好嗎,咱敲竹槓的時機快到了,舒坦。
左詩和柔柔站了起來,幫着朝霞侍候這五個男人。
範良極向浪翻雲道:“若有消息能令浪兄感到震動,必是非常駭人聽聞的事。”
浪翻雲笑道:“方夜羽已和朱元璋攜手合作,對付黑道,你說這是否驚人至極。”
範良極頓時呆了起來。
“當”
陳令方聽得連茶杯也拿不住了,掉在臺上,茶水濺流,朝霞忙爲他抹拭。
韓柏則將目光落在朝霞那對使人想拿在手心裡好好憐惜的纖手上。
李若水笑道:“看浪兄成竹在胸,想來必有對策了。”
衆人的目光立馬看相浪翻雲。
浪翻雲微微一笑,解釋了一下當前的形勢。
陳令方則講解了一下朝中大勢。
大家一翻熱論。
最後,浪翻雲道:“好一個朱元璋,我便讓你弄假成真,作繭自縛。”
衆人一片愕然,望向浪翻雲,靜待下文。
浪翻雲繼續道:“我們上京後,不惜任何手段,也要扳倒楞嚴和胡惟庸,中書省一去,六部便成了治理全國的真正權力中心,那時連朱元璋也難以通過胡惟庸胡作非爲,像眼前與方夜羽聯手的事,便決不會再現。”
說道這裡,頓了一頓道;“好了,時間無多,這裡便交給範兄和韓小弟處理,若我估計不錯,楞嚴將會通過官府的力量,明着來要人,各位看看怎麼應付吧。”
說完,看向李若水道:“李兄還得和浪某到雙修府一趟,打擾李兄的甜蜜生活了。”
說的左詩一陣害羞。
李若水笑道:“聽說,南海魅影劍派也會到,這就交給李某吧。”
一時風雨將至,亂象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