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話語,讓尤里金突然一愣,但很快他又反應了過來。
五大善人之間,其實在一些重要的情報上面一直都有通氣的習慣。
不爲別的,只是爲了防止某一個犯賤的人,在不該犯賤的時候犯賤,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像這種合作,都會在合適的時候公開,基於不惹出麻煩的前提下,同時也是對其他人透露一個態度。
我要這麼做,你們可以反對,也可以贊同。
但你們不能攔着我這麼做。
這個機制,在前些年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因爲大家都是在局部地區小打小鬧,並沒有涉及根本利益。
還記得上一次這種機制有效運行,還是伊朗在搞核武器。
閉上眼,輕輕吸一口氣,尤里金小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一下。”
“去吧!”
弗拉基米爾一點腦袋,也不再管尤里金,而是站起身走到窗戶邊,透過克里姆林宮彩色的玻璃,看向窗外。
克里姆林宮位於莫斯科的繁華世界,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這些人閒散地走在石板路上,時不時擡起手動相機,拍一下照,顯得非常愜意。
從這些人的動作來看,弗拉基米爾能夠很清晰地判斷出這些人是歐洲和阿美莉卡人。
至於俄羅斯人,風格完全不同。
看了一會,弗拉基米爾不由自主地捏緊拳頭,牙關咬得咔咔作響。
原本,俄羅斯人應該也可以做到這樣,輕鬆寫意。
可是,因爲休克療法,因爲各種亂七八糟的政策,因爲寡頭,從蘇聯解體到現在,12年的時間。
俄羅斯才堪堪走出泥坑,還沒來得及幹更多的事。
很煩。
煩躁之下,弗拉基米爾招來秘書,詢問接下來的行程。
…………
歐洲,斯圖加特,阿美莉卡歐洲戰區司令部總部。
巴德看着眼前這份來自俄羅斯的情報,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眼前的情報顯示,俄羅斯用自己的圖160轟炸機圖紙,向華夏換取了高超音速導彈技術。
情報上連導彈的速度,都有明確記載。
六馬赫。
這個速度,可以在天空幹掉大多數的戰鬥機,當然,如果砸到地面,能夠炸掉更多的步兵。
非常不幸,俄羅斯正好屬於他的歐洲戰區,如果俄羅斯擁有這樣的裝備,那對他這個歐洲戰區司令,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歐洲戰區絕對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東西存……
剛想在心裡發這個誓,巴德又突然想起塞爾維亞已經獲得了一批高超音速導彈。
有那批東西在,中情局還有歐洲戰區情報部門在巴爾幹半島的活動都減少了很多。
沒辦法,如果是其他地方,中情局或者歐洲戰區情報部門的人還可以步步緊逼。
但塞爾維亞不行。
那邊和歐洲戰區,是真的有血仇。
他們真的敢動手。
20枚高超音速導彈,都不需要瞄準自己這個戰區司令,只需要往人羣最多的地方打,打到人,人被打痛了,反戰的情緒自然會被拉出來。
然後,歐洲的這些盟友國家肯定會趁機跑路,讓阿美莉卡獨自搞事。
可是,如果只有阿美莉卡,那就太浪費錢了。
捏着手中的情報看了許久,巴德最終還是拿起電話,將這份情報同步回國內。
僅僅半個小時後。
相關的情報,就落到了奧德彪的辦公桌前。
因爲時差問題,阿美莉卡現在已經進入深夜,已經是凌晨2點。
被人從睡夢中叫醒,奧德彪的心情非常不爽,但是,考慮到總統這個職務需要賺錢,就需要不停的工作。
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很自然地把心中那些不爽吞回去,拿起新任國防部長斯蘭遞過來的情報。
兩份情報幾乎一樣,只是訴說的角度不同。
一邊是來自俄羅斯,一邊是來自華夏。
把兩份情報放下,他看着面前的人,小聲問道:
“你怎麼看?”
斯蘭是民主黨選舉團中的國防軍事幕僚,在選舉成功後,很自然地頂替了懷特,成爲了新一任國防部長。
他是一個參加過末期越南戰爭的老兵,然後又當了幾年的議員,經驗可謂老道。
收到來自總統的詢問,他平靜的搖搖頭,解釋道:
“很明顯,這是華夏和俄羅斯方面故意透露出來的消息。”
“有兩個信號,第1個信號就是故意誤導我們,故意讓我們認爲他們兩家已經合作。”
“這樣,我們在考慮相關的戰略時,就有可能投鼠忌器。”
“第2個信號,他們真的聯合到一起了。”
斯蘭的話不可謂不重。
五大善人,英格蘭在丟到殖民地之後,早已經日落西山,當年阿根廷馬島海戰,英格蘭氣勢洶洶,然後把自己的褲衩子都打掉了。
也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英格蘭人是真的菜。
至於法蘭西,屬於那種不溫不火的型號,一直在暗地裡偷偷發財。
但是缺少了殖民地的供養,發的那點小財,也不算多,偶爾還得補貼一下他們的殖民地。
畢竟,他們不是大缺大德的英格蘭。
畢竟英格蘭女王的KDA是真的高。
剩下的三個,俄羅斯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狀態,但因爲從蘇聯繼承下來的武器庫太過龐大,一時之間也沒人敢招惹。
華夏這邊,突出一個人窮膽大,什麼都敢賣,什麼都敢做。
似乎只要拿到錢,他們什麼都可以。
至於阿美莉卡。
無冕之王,何須在意他人的目光。
在這種前提下,如果俄羅斯和華夏聯合到一起,憑藉雙方的互補關係,超過阿美莉卡,也只需要時間。
偉大的阿美莉卡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件發生,這種事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裡。
思考許久,奧德彪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在大半夜叫來了商務部的官員,叮囑道:
“伱收拾好行李去一趟華夏。”
商務部門的官員眨了眨眼,反覆確認面前的這位總統沒有發燒之後,這才悠悠地開口說道:
“等幾天吧!”
“爲什麼?”
“因爲人家在過年!”
“過年?節假日嗎?”
“是的,一個非常隆重的節假日,在這個節假日裡,整個華夏幾乎都會停擺。”
“那和你去談商務合作有關係嗎?”
“人家都不上班,我和誰談?”
“他們的人不上班幹什麼?”
“吃喝玩樂!”
簡簡單單的幾個詞彙,讓奧德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一個吃喝玩樂的節日,一個要主動出行的節日。
會帶來無數的流動人口,而這些流動的人口就是移動的gdp,他們在哪裡消費,哪裡就會有錢。
這一瞬間,奧德彪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這樣一個節日,這樣一個適合資本的節日,必須立刻馬上開始。
這個節日就應該屬於阿美莉卡,阿美莉卡獨自的節日。
在心中把這個想法反覆唸叨好幾次,奧德彪又一次對着面前的人說道:
“這個節日,去搞一下,然後申請成阿美莉卡的節假日。”
此話一出,他面前站着的商務部官員繃不住了。
這玩意兒就不歸他們管。
但他還是隻能點頭,把這個所謂的方案定下來。
很快,辦公室裡再次安靜下來,奧德彪咧着一口黑牙,也消失在黑暗中。
…………
燕京。
眨眼的功夫,時間已經來到年三十。
天矇矇亮,周怡就挨個房間叫人。
“起牀了!都給我起牀了!起來把你們那些東西收拾一下,收拾乾淨。”
“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該藏的藏好,我們吃過早餐,就開始準備今天下午的菜。”
“誰都不許偷懶!”
最後一個房間,是陸琳的房間,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周怡這才推門走進。
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瓜子殼,橘子殼,還有花生殼,以及,那一地的碎骨頭。
看到這些東西,她眼睛在一瞬間瞪得老大,然後就是一聲咆哮:
“陸琳!你到底吃了多少?”
咆哮過後,林語從靠窗的地上爬起來,滿眼疑惑地看着牀,然後又看向自己。
最後,又看了看手裡的被子。
牀上的被窩裡,陸琳緩緩探出一個頭,眼包裡放着清澈的愚蠢,還沒有睡醒。
幾秒鐘後,大腦已經成功開機的兩個人互相擡手指向彼此,不約而同地向着對方喊道:“他/她吃的!”
兩人心有靈犀的動作,看在周怡眼睛裡,她不由得擡起手,在那裡輕輕鼓掌:
“好!好!好!”
“你們倆都是屬耗子的,我就不應該把那一箱沙糖桔,搬到你們屋子裡,還有我的滷鴨腿。”
“有膽子吃,沒膽子承認是吧?”
“你倆今天就給我切菜,所有的菜都要你們倆一起切。”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牀上,眼看自家老媽離開,陸琳懶洋洋的江頭縮回被窩,縮到一半,又好像想起什麼,在牀上艱難的挪動一下,把自己挪到靠牆壁的牀邊,探出手,在牀邊一陣摸索,摸到幾個皮光鋥亮的沙糖桔。
擡手的時候,正好和去而復返的周怡目光撞上。
下一秒,周怡叫罵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還吃沙糖桔,你整個人都吃黃了,不知道嗎?”
“生個孩子下來黃黃的,我看你怎麼辦。”
“多吃葡萄,到時候孩子的眼睛才亮。”
說着,她不由分說地搶走陸琳手中的沙糖桔,然後又對着牀用力踢一下,再一次威脅:
“如果還不起牀,我的拖把就吃人了。”
威脅完畢,把沙糖桔往筐子裡一丟,周怡走出房間。
躺在牀上的懶鬼慢慢扭頭,對着站在窗戶邊思考自己爲什麼會睡地上的林語撒嬌:
“老公,去幫我洗一串葡萄,你也不想孩子變黃吧?”
“……我爲什麼會在地上?”
“不知道呢!”
“你踢的?”
“原來老公就是這樣想我的嗎?我是那樣的人嗎?看來我在老公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呢。”
看着這個即將往林黛玉發展的人,林語哀嘆一聲,胡亂的套上外套,在旁邊的筐子裡找出一串葡萄,走進廚房,洗刷一遍,又送回房間,
把陸琳從牀上強行拎起來,把葡萄塞到他手中,這才走向衛生間解決個人問題。
十幾分鍾後,林語出現在廚房,開始處理蔬菜。
周怡在安排菜品,兩個小的負責跑腿,陸解放在打電話搖人。
過年要的就是一家團聚,一家都不團聚,怎麼能叫過年呢?
“什麼?老媽沒在你們家?去萊茵鋼鐵了?”
“老爸去萊茵鋼鐵不是爲了修養,而是爲了抽菸喝酒?”
“那可真是夠了!”
“算了吧,你們過來就行。”
早飯和中飯隨意對付一頓,中午飯剛吃過,休息了一個小時,週一立馬投入下午的炒菜大業。
來的人比較多,需要更多的菜。
隨着煤氣被電火花引燃,炒菜大業開始。
周怡炒菜,林語負責切菜切片,另外兩個小的繼續負責跑腿。
“紅燒肉出鍋了!”
“黃燜羊肉出鍋!”
“糟辣魚!”
“青菜炒牛肉!”
“……”
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在,主要是年輕一輩的聚到一起,下午5點多,要參加團圓宴的人陸陸續續到齊,隨着菜品上桌。
年夜飯開始。
食不言,寢不語,除了開飯之前的客套話,餐桌上一直都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酒精和春晚節目的加持下,過年的時候,單身狗,還有學生狗最怕的節目出現。
幾個長輩撫摸着桌面,語重心長的看向陸風陸雪,那眼睛裡只剩下探究,想要探究一些背後的秘密。
終於,在沉默中。
大姑父一臉慈愛的看向陸風,小聲問道:
“陸風啊,期末考試怎麼樣?我聽說雙胞胎在智力上面有加成,今年考出來的分數怎麼樣?”
“可惜你那表姐了,都高三了,成績還是一塌糊塗。”
“我都不知道她到時候考不上大學,能幹點什麼。”
“對了,陸雪,丫頭你考得怎麼樣?”
“我這裡有兩個紅包,你說說成績,我給你個紅包。”
“老三家的,你家老大好像都快20歲了吧?有沒有相好的姑娘,有的話就趁過年的時候帶過來見見,大家也好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