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位騎士的纏鬥這開始了。巴肯特的金背地行龍王體型龐大,戰力驚人,一根根的土刺和落石術打得諾斯·費左躲右閃但無奈大金體表的那一層厚厚的岩石甲冑實在難攻破,除非從它的薄弱處——眼睛以及逆鱗處進攻才行,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上次大金就是因爲逆鱗受到嚴重威脅纔不得不投降,因此在它的強烈抵制之後巴肯特纔不得不厚着臉皮去找芙蓮娜借了些錢然後再加上龍震二十年以來鍛煉出來的高超的鑄造技術給大金配上一個全由精鋼打造的項圈,反正這大傢伙的體力驚人,再加上一副項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巴肯特也正式鳥槍換炮,領到了屬於他的騎士徽章,表明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騎士了,所以一直過了這麼久他們才抵達這裡。
現在諾斯·費雖然表面上處於劣勢,躲避得狼狽不堪但實際上他一直在尋找巴肯特的破綻,等待着最佳的反擊機會。
“就是現在!”諾斯·費趁着大金不小心打了個呵欠的機會猛然出擊,胯下的怒焰虎與他早已是心意相通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絕招——怒焰噴射已經從它的嘴裡發出,同時瞬間撲了上去露出鋒利的爪牙。
因爲怒焰噴射這個絕招是單體羣攻型的,所以大金不得不硬捱了幾下。沒辦法,它的靈活性太差!不過幸好它的皮夠厚,外加一層大地巖甲,所以怒焰噴射這個絕招對大金一點作用也沒有,但身爲青狼軍隊長的諾斯·費怎麼可能會沒有什麼絕招呢?
只見他大吼一聲:“火焰流波斬!”接下來一圈圈如烈火漣漪的鬥氣斬從諾斯·費手中的騎槍中揮灑了出來,果然像一圈圈水面的漣漪一樣繽紛燦爛。
“沒用的,這樣的攻擊對我來說一點兒作用也沒有!”騎在地行龍王身上的巴肯特一面左手持板斧準備攻擊右手則是一面防禦力超高的盾牌抵擋着來自各個方向的火焰流波斬。
“看我的裂地劈!”巴肯特瞄準機會將手中灼熱得幾乎快烤化的盾牌當作投石機一樣擲了出去並趁着諾斯·費抵擋盾牌的時候一道土黃色的斧刃劈在地上頓時競技場內的石板一下子裂開了並形成一條大地裂痕朝對方撲去,同時大金也很不耐煩地轉過身隨便一條龍尾甩了過去然後理也不理巴肯特就自顧自地打起盹來,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弄得可憐的巴肯特一臉無語地呆在旁邊……
好在諾斯·費也並非落井下石的人,因爲當初爲了找到屬於自己的坐騎才中級三階的他可是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在夕陽森林裡弄到的,絕對沒有任何別的人幫助,因此他的坐騎雖然說是才五階但他與怒焰虎王之間的配合卻是天衣無縫,但這其中的辛酸與痛苦又有誰能完全明白呢?
現在經驗豐富的他一下子就發現了這一人一獸之間的不和諧,畢竟等級越高的魔獸越難馴服,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半路出家當騎士的新手和一頭擁有一些龍族血脈的地行龍王,這種事情他見得太多了,因爲他手下的青狼軍在組建時也是這樣的,沒有誰願意永遠聽命於另一生命,除非你的主人擁有足夠的讓你信服的優點的資本。而當初巴肯特收服金背地行龍時靠的是威脅和無賴戰術,逼得它只能投降,因此大金就故意搗亂,它巴不得那個契約趕緊消失,沒事誰願意不是呆在寵物空間裡睡懶覺就是戰鬥,麻煩死了。要不是這個垃圾騎士在用契約控制自己,自已早就跑回去當山大王去了。
“兄弟,別發愣了,這一局我們算平局,怎麼樣?”諾斯·費通過剛纔你來我住的激鬥已經確定這一定是個新手,最近剛剛轉職所以有心教他一下,同時他也想近距離感受龍威,畢竟這死亡絕地的霸主原來是一頭九階風龍,在希望城附近豐富的資源促使人類組建了一支強者前來佔領並建起了這座城,俄比斯就是當時的領頭,他們一行強者雖然重傷了那頭風龍但現在距當年已經十幾年了,說不定它的傷早已恢復了,而且它臨走時壓根就沒出過死亡險地,不知道從那兒又弄了個地方整天趴着睡覺,要麼就出去弄點吃的喝的纔回來。時間一長就逐漸淡忘了,反正只要它不害人怎麼弄都行,而當年的諾斯·費是唯一一個後來纔來這裡冒險並一步步升到現在的地位,所以他還從沒有真正見識過龍威,因此他寧願平局也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七階的金背地行龍王啊!如果不是人家早就互相簽了契約那他還真是想嘗試一下騎龍的感覺如何,但畢竟他是本城的城防副隊長之一,是不能隨隨便便地就離開的。
“這個……好吧,就算平局!”巴肯特恨恨地踢了幾腳這頭出工不出力的破龍,早知道自己就不轉職當騎士了。光是當地行龍騎士就這麼難,那真正的巨龍騎士恐怕早就氣得換坐騎了,因爲正常情況下那些龍族都趴在自己的洞穴裡躺在金幣堆上睡着覺呢。
“現在還有沒有人蔘加,有意者請迅速登臺,因爲明天就接下來的五大高手排名戰了,請大家迅速踊躍報名。”俄比斯在兩位選手退場後又開始鼓動起來,因爲龍戰天三平二勝的成績實在令他不滿意,剛纔好幾次他都想換個人去幫女兒解除束縛了。但一想到水晶球裡那人的吩咐他還是忍住了,因爲那人吩咐過讓龍戰天帶着溫月琴去治療,所以他實際上自己的心裡煩透了,但偏偏自己又沒有這個本事,因此他才又一次體會到力量不夠的感覺,而上一次則可能是在對付那頭風龍結果差點兒全軍覆沒時纔有。面對着自己的親生女兒躺在牀上宛如植物人一樣無論是誰都不會高興得起來的。
下面的人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好了兵刃和法杖,而符?師則偷偷地開始準備刻畫符?或檢查隨身攜帶的增幅用的獸血夠不夠,但當大家都在準備時一個身穿白色戰士裝的人突然跨上擂臺要求比試,經過同意後白衣人竟突然露出真容—薇麗婭·月!
“你剛纔不是自動下臺了嗎?”龍戰天奇怪地問道。
“剛纔是那老狐狸故意讓我們下臺的,這次我是自願的,所以今天你我就拿出全部的實力來決一雌雄吧!”薇麗婭咬牙切齒地一把扯掉身上的假戰士服變成了一個身穿弓箭手服裝手持一張普通弓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