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天魂會爲金德帝國提供了大量鑄器師之後,士兵們手中的符寶已經增加了不少,足以勝任戰鬥需求。
同符寶相比,妖獸夥伴是很難跟上修爲進展的。
畢竟低階靈符師晉級速度相對還是較快的,而妖獸夥伴未必就能找到能一同晉級的,所以妖獸夥伴很容易就會出現跟不上主人戰鬥等級的情況。
但是現在有符寶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金德帝國的士兵戰鬥力有了長時間的保障。
金德帝國士兵團隊已經擺出了戰鬥狀態,而人傀這邊卻是一副紋絲不動的模樣,頓時讓黑衣聖女眉頭皺了皺。
他扭頭看向了跟在旁邊的那名用作傳令兵的人傀道:“怎麼回事,讓你們操控人傀擺出戰鬥姿態,你們還在等什麼!?”
黑衣聖女只看的間傳令兵木訥的神色,看不到與他靈魂鏈接的另一邊,葉離那無比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臉。
“怎……怎麼會是你……?
綵衣……怎麼……怎麼可能是你……
你……你怎麼可能是天魂會的聖女,你……你明明是帝王城的公主啊!!!”
葉離的話,吞日自然聽得見,它的眼裡也閃過了一道疑惑,道:“葉離,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東方綵衣是天魂會的聖女,這怎麼可能?”
葉離深深的吞了口唾沫,他的意識幾乎全部集中在了黑衣聖女面前的人傀身上。
透過人傀的雙眼,葉離不住的大量着面前的黑衣聖女。
結合着對方的聲音,葉離幾乎可以肯定面前的天魂會聖女,就是他心牽掛和思念的東方綵衣,也是他這一次來神蹟大陸想要尋找和拯救的主要目標。
在這一瞬間,葉離不知道梅若香爲什麼要讓他來這裡拯救東方綵衣。
如果東方綵衣是天魂會聖女,梅若香是被天魂會弄瘋掉的,那麼很可能梅若香根本就是被東方綵衣算計的。
也就是說可能並不是梅若香劫持了東方綵衣,而是東方綵衣劫持了梅若香。
葉離的腦內一片混亂,黑衣聖女說的話,他幾乎一句都沒聽進去。
吞日這邊能感受到葉離滿心的混亂,他趕忙道:“葉離,有什麼事情之後再想,這會兒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啊。
你怎麼會說東方綵衣是天魂會聖女,她不是從小就被帝王城救了麼。
如果她現在是天魂會聖女,那你想象梅若香的樣子,她會不會也是被天魂會強行操控的呢?”
吞日的話,彷彿一道閃電劃過葉離的心底,葉離瞬間醒悟了過來。
“對……你說得對,綵衣她並不是天魂會的聖女,她……她一定是被天魂會用靈魂之力操控住了。
梅前輩讓我來救她,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她想讓我將綵衣從天魂會中帶走,然後讓她恢復過去的意識!!!”
葉離心中的黑暗,彷彿是被一道陽光驅散,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屬實,但葉離此時只接受這樣的解釋,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東方綵衣真的是天魂會聖女,過往的一切都是演戲他該怎麼做。
隨着葉離意識的恢復,他也終於能聽得見黑衣聖女的命令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控魂柱出事了麼!!!?”
黑衣聖女眉頭緊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傀。
旁邊的長老們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人傀此時形如木偶,當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突然間,所有人傀都動了起來,全部將符寶取了出來,同樣做出了備戰姿態,與金德帝國的士兵保持相同的步調。
見着突然行動的人傀,黑衣聖女和衆長老心中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太過擔心。
在他們看來,可能是操控者操控人傀時出了一點小狀況,現在應該已經解決了。
絲毫沒有引起重視的黑衣聖女看了一眼準備好的聯軍,道:“聽我命令,全軍出擊,進攻法蘭特聯盟。”
她一聲令下,聯軍開拔,一衆人邁開了步子朝着大裂谷深處快步走去。
宣佈完全軍出擊的命令之後,黑衣聖女就將指揮權交給了下面的長老,幾名長老開始負責具體的戰鬥命令下達。
他們讓金地帝國的士兵和人傀並肩而行,化爲兩隻縱隊,並排着朝大裂谷深處走去。
大裂谷中地形十分寬闊,並不是一條狹窄的山谷,所以即便是十二萬人的部隊,也能輕鬆容納。
他們距離大裂谷中法蘭特聯盟的據點並不算遠,基本上一個時辰之內就能到達。
此時的葉離已經將心思全部收了回來,放在了操控人傀行動上面。
在適應了巨大的壓力之後,葉離操控人傀行動的能力變得越來越熟。
一個人分心多用的能力,本來就是鑄器師的基礎技藝,所以葉離完全可以以一人之力,勝任四名操控者的任務。
他控制着手下的傀儡,充分遵照幾名長老的意思進行變陣,讓人傀們能夠輕鬆的配合金德帝國士兵作戰。
很快的,兩支隊伍就進入了一片相對較爲狹窄的地段,兩支隊伍不得不收攏隊形才能輕鬆通過。
就在兩隻隊伍從峭壁間穿過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道靈氣光芒在旁邊的峭壁上亮了起來。
一排排的土行符咒光芒閃過,兩邊的峭壁上猛然間出現了一排排的巨大孔洞。
巨大的孔洞都是因爲某些土行符咒造成的,這些孔洞直接將巖壁蝕穿。
這麼一來,巖壁上就開始出現了沒有岩石和泥土的斷層,上面部分的岩石和泥土便開始鬆動了下來,立馬化成一股股的泥石瀑布從天空墜落,朝着兩隻隊伍瘋狂壓來。
“該死,所有人原地防守,頂住頭上的泥石!!!!”
一名長老見狀咆哮着吼了起來,他們都沒有想到目前的情況會出現,因爲剛剛他們分明是觸動了法蘭特聯盟佈設的符咒陷阱。
這就說明了一點,對方是提前就做好了應對他們進攻的準備的,所以他們自認爲是在突襲對方,很可能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他隨便一想也知道,這一路上會遇到的陷阱絕對不會少,對方也會發現他們的存在並且擺出應對狀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