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薛子平的話,葉離狠狠咬了一下嘴脣纔將心中的憤恨壓下去。
“薛伯伯,雖然鳳家作爲四大聖地的確比我葉家強了不知多少倍,但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的站在鳳凰山莊的門口,告訴他們就算是尋常世家也會有不凡之人。
我會親自問他們要回我爹孃的公道,問問他們爲何要狗眼看人低。”
葉離說話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然而在場的衆人都能在他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裡,聽到彷彿火山噴發前,積聚力量的轟鳴。
沉默了一下,歐千邪伸手拍了拍葉離的肩膀道:“葉離,師父支持你。
雖然我無法直接插手你們的家事,畢竟鳳家是你母親的家族,但是我可以站在一身邊,必要時也能增加你話語的分量。”
歐千邪說話聲音有如洪鐘,葉離聽在耳裡,莫名的覺得安心。
薛子平也點點頭,道:“葉離,你稍微努力一點,等你聲望足夠的時候,我就將你推薦入帝王城,這樣一來你和鳳家之間在身份上可就沒有多大的差距了。”
歐千邪不滿的看了薛子平一眼,道:“喂,薛兄,雖然加入你帝王城對葉離修行而言的確有巨大的助益,但這可不代表他留在我這裡身份就不夠啊。”
薛子平一愣之下,趕忙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道:“千邪,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他是你的徒弟,就算是鳳家也不敢看低他,但是你鑄器堂畢竟是與世無爭的,你對他們的壓迫力終究有點不足。
而且你也知道,我帝王城現今的城主帝天耀就是散修靈符師出身,所以他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有人看不起底層出身的靈符師。
葉離若是真的加入了帝王城,鳳家還敢用身份壓他,我想城主也必定會站在他這邊的。”
聽到薛子平的解釋之後,歐千邪才點點頭,道:“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你們帝城主也是個傳奇人物,以一介散修之身在江湖上嶄露頭角,被你帝王城收入門內。
老城主見他資質非凡,硬是破例收他爲徒,最後擊敗了衆多競爭者,成就現在的城主之位。”
聽到歐千邪的話,葉離才知道原來帝王城現任城主竟然是普通散修出身。
心中震驚的同時,他也對對方涌起了強烈的敬仰之情,如此人物,不正是他這種江湖末流出身之人的榜樣嗎。
“謝謝師父和薛伯伯的支持,不過葉離希望的是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平等的對話資格。
我相信只要我變得足夠的強大,即使我是孤身一人,他鳳凰山莊也不敢看輕我分毫,我葉家也終究會成爲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大勢力。
總有一天,他們會爲自己過去所作所爲後悔的。”
葉離說話間臉上充滿了無比堅定的信念,他這樣的念頭可不是現在才興起的,而是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充斥在他心中了。
親眼見着父親衰弱而亡,這樣的痛苦和煎熬,讓他根本無法原諒鳳家的所作所爲。
望着葉離臉上無比堅定的神情,歐千邪沉默了一陣之後,點了點頭,道:“好,葉離,男兒漢就當心有信念。
不過你千萬記住,不要魯莽行事,畢竟鳳凰山莊好歹也是四大聖地之一,冒然得罪,會爲你家族帶去災禍的。”
葉離點點頭,道:“師父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該隱忍的時候一定會隱忍,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站在鳳凰山莊面前的。”
葉離口裡叫出的師父二字,此時已經變得自然了不少。
當他看到歐千邪第一時間表明支持他的時候,他心中當即就是一暖。
對方僅僅因爲收下了他做徒弟,就毫不猶豫的願意擔下他身上的因果,葉離又怎能不心懷感動。
在此之後,安長生又將衆人的話題重新拉回了吃喝上。
衆人當晚一直吃喝到夜深,管中豹果然是第一個醉倒在地上的,葉離實在沒想到這個身爲商會掌舵,一家之主的老人,會說着胡話抱着罈子亂滾。
而讓歐千邪他們也沒想到的是,葉離這個境界最低的人,竟然喝了一晚上都毫無醉意。
面對衆人的問詢,葉離也只能撓着腦袋裝傻,推說自己**強韌,不同於常人。
衆人在檢查了葉離身體強度之後,再一次被驚住,倒不是因爲他身體強大的多可怕,畢竟像歐千邪他們這種高手,早就超過了育胎期修
爲,**經過一番轉變之後,強度遠遠勝過葉離。
只不過他們沒料到葉離這種年紀,竟然連**強度都修煉到了這種境界,當真是全面發展,每一方面都能在同齡人中稱雄。
一直喝到夜深,衆人才散去,牛千斤也是忍着睡意給葉離找了個住處。
翌日清晨當葉離起來的時候,安長生他們早已經離開,他給歐千邪說了一聲之後,就回城去將客棧退了,這才又回到了山谷中。
牛千斤和嚴方銅繼續帶着衆多學徒一起搭建營地,而歐千邪則是帶着葉離在附近尋了一處清靜之地,開始傳授鑄造技藝。
“葉離,這是你的比賽的獎勵,甲乙玲瓏丹,昨天都忘了拿給你,你快把它收好吧。”
兩人在隨意找了兩塊石頭坐下之後,歐千邪掏出了一枚黃綠色的丹藥遞給了葉離。
葉離一愣之下,道:“師父,我都拜你爲師了,你還給我這個獎勵做什麼?”
歐千邪摸了摸鬍子,道:“這枚丹藥是早就準備好的,我不給你又能給誰?
千斤他們都有木行符根了,就你只有單符根,這對於鑄造師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我若不是現在手裡也沒有別的激活符根的丹藥,我早全拿給你吃了,符根越多,你在鑄器師一道上也就能走的越遠。”
聽到歐千邪的話,葉離也就沒有再推辭,伸手接過了丹藥,放進了乾坤袋中。
歐千邪見葉離收好了丹藥,這才點點頭,道:“好了葉離,我們也不多浪費時間,你現在修爲還不夠成爲鑄器師,不過我可以教你鑄器基礎。
你以現在的修爲,是可以學着鑄造符旗的,我先將這方面的技藝傳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