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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看着東方綵衣滿臉的痛苦,心中一陣疼痛,他是發自內心的疼惜對方。
在葉離看來,東方綵衣的經歷,比他還要糟糕得多。
家族被人屠滅,父母慘死在自己面前,而收養自己的人,卻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惡人。
認賊作父這種事情,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令人無比痛苦的,東方綵衣也是個普通人,一想起尋找了這麼多年的仇人,竟然一直都在自己面前,這種痛苦如何能讓人釋懷。
“綵衣,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我會爲你親手殺了帝天耀。”
眼看着東方綵衣內心的憤怒,幾乎要將她的靈魂焚化,葉離擔心東方綵衣出問題,趕忙喊了起來。
聽到了葉離呼聲,東方綵衣眼裡的火焰稍微減弱了分毫。
她望向了葉離這裡,葉離是唯一一個進入了她內心深處的男人,她們之間的分分合合都是身不由己。
東方綵衣記起了之前的事情,知道自己害得葉離深受重傷,心中也是一陣愧疚。
葉離冷豔望着帝天耀,道:“帝天耀,我一定不會讓大魂天摧毀這個世界的,我必定會當和你的面,殺掉大魂天。
之後,我再來殺掉你,替綵衣以及天下間所有被你們爲害的蒼生報仇!!!”
說話間,大陣已然完全成型,巨大的陣法籠罩住了大陸中心一大片區域。
這會兒的情況下,就連葉離都沒有任何辦法再阻止天魂會的行動,大陣成型之後,陣法馬上就會發動。
而包括葉離在內,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趕在陣法發動之前破除陣法,天魂會一方的實力雖然看起來已經沒有聯盟軍這邊強大了,但是雙方差距實在太小。
在帝王城軍隊叛變之後,聯盟軍的優勢就已經沒有了,衆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陣法完全發動了起來。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天空上的大陣傳來,地面上的植物開始枯萎,被陣法籠罩着的諸多城市當中,所有的普通人,普通家畜野獸,甚至花鳥蟲魚,只要修爲不夠,無法固守自己的生命之力的生物,都在被陣法抽取着生命之力。
一股股浩瀚無比的生命之力從大陸上被抽取了出來,隨即便被送入了大陣當中,這股浩瀚無比的生命之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陣陣壓迫之力。
戰鬥已經停止了,所有人都知道陣法的發動是不可逆轉的趨勢,衆人都停止了互相攻擊,轉而望向了已經發動的大陣。
東方綵衣所在的高塔,在陣法中瞬間化爲了烏有,東方綵衣身上的束縛也隨之消失,她的精神一陣虛弱,隨即便暈了過去。
葉離在第一時間就朝着高塔所在之處衝了過去,這一次帝天耀並沒有攔截葉離,而是放任葉離衝向了大陣。
此時的地面陣法已經無用,巨大的陣勢憑空構築在了空中,已經無法再破壞。
如果葉離是符道至聖境界,或許還能破壞陣法,但是即便只差一條法則,也終究只是半聖,葉離面對着大陣也是束手無策。
飛奔到高塔位置,葉離一把將躺在地上的東方綵衣抱了起來。
此時的東方綵衣已經失去了意識,剛剛的陣法發動,消耗了她大量的靈魂跟之力。
葉離抱着東方綵衣,滿麗怒容的看向了帝天耀,現在的帝天耀已經是他的死敵了。
懷抱着東方綵衣,葉離第一時間朝着聯盟軍方向衝了回來,因爲已經停止了戰鬥,聯盟軍與天魂會之間也同時分開,雙方各自站在一邊。
葉離抱着東方綵衣回到了聯盟軍陣營當中,歐千邪滿臉愁容,看着葉離道:“葉離,該怎麼辦,大陣已經發動了!!!”
葉離聞言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不會退卻的。
大魂天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我還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肯定和它還有一些差距,但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太大。
大魂天身上,由我所需要的最後魂行法則,如果我們能想辦法拖延他一陣,而我若是能從它身上領悟到最後一道法則,那我們或許還有希望對付它。
否則,我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此時的葉離還保持着冷靜,即便是最危急的關頭了,他的心中依舊沒有任何的慌亂。
歐千邪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葉離懷裡的東方綵衣。
“葉離,你將她交給旁人照看吧,一會兒你肯定要戰鬥,抱着她也不是太方便。
葉離聞言點點頭,隨即便抱着東方綵衣走到了戚威身邊。
戚前輩,綵衣先交給你照顧一下了,我估計一會兒會有大戰發生。
你要不然就帶着綵衣躲一躲,誰都不知道大魂天降臨時會是個什麼模樣。”
聽到葉離的話,戚威看了一眼東方綵衣,隨即點點頭,道:“我會帶着她遠離這裡的,接下來的戰鬥,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幫上忙,大魂天如果是符道至聖境界才能對付的魔物,我們這些人究竟該如何與它一戰。”
葉離聞言也是苦笑着搖搖頭,大魂天降臨究竟是什麼景象,他也想不出來,所以該如何戰鬥完全是沒有頭緒。
天空上匯聚的生命之力已經浩瀚如同海洋一般,整個大陸中心區域一大片地方,完全變成了死地,這裡諸多的生命都遭到了滅頂之災,花鳥蟲魚,乃至城中的普通人,都在大陣中被吸乾了生命之力。
葉離能看到滿天的死氣匯聚,無數生靈死在了大陣之中,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生命之力在空中凝聚之後,一道光柱瞬間從空中升起,朝着穹頂的世界壁壘轟擊而去。
剎那之後,只聽得一聲巨響從天際發出,對面上隨即便是一陣劇震。
堅硬的地面四處開裂,一場異常強烈的地震爆發開來,周遭的地形都開始扭曲變形起來。
地下的岩漿噴涌而出,順着裂開的地面一直涌到了地表來。
僅僅不過轉眼的時間,原本的冰雪之力就開始融化了起來,冰雪在岩漿地火的高溫中,化爲一堆堆白霧飄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