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灰黑色晶體掉落,吞日又是一口白色火焰噴了上去,一個眨眼功夫,兩個灰黑色晶體就被燒成了灰燼,七隻人形白骨怪物終於是全部被解決。
望着“輝煌”的戰果,葉離也不由得深深出了口氣,畢竟剛剛的戰鬥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他能在一瞬間想出了使用大地之門困住三隻白骨怪物的計謀,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這一次,連吞日都對他點了點頭,道:“葉離,看來你是真的成長了不少,剛剛那個戰術,實在是非常的成功。
將原本用來防禦符咒用的大地之門,轉而化爲陷阱來使用,這的確是神來之筆。”
葉離聽到吞日的誇讚,這次到沒有謙虛,而是點了點頭,道:“我也是臨時想到了這種戰術,沒想到還真的是成功了。
這種白骨怪物攻強守弱,被大地之門抓住時,根本掙扎不開。
若是換成之前遇到的那種體型龐大的怪獸,我估計大地之門就不好使了,肯定會被掙扎開的。”
吞日也是贊同的“嗯”了一聲。
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葉離也不敢過度耽擱時間,畢竟這次試練並不是通過考驗就可以,還必須要爭取到前四的名額纔算成功。
重新回到路上,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沿途遇到的幾隻白骨怪物,都在他和吞日的配合之下,迅速被消滅掉。
他也是在連續使用琉煙焱狻爐之後,才發現自己符寶的強大之處。
吞日作爲符寶器靈,比一般的器靈擁有更強大的靈智,擁有過去積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戰鬥經驗,對力量的控制和運用都遠遠超過了葉離本人。
因此有吞日的存在,他釋放到符寶中的力量,根本就不會浪費,吞日會把他每一分力量都合理運用起來,轉化爲戰鬥力。
而其他人的符寶,沒有達到天級的不說,連器靈都沒有,只能靠自身控制,使用難度增加了一多半。
即使是達到了天級的符寶,如果當中的器靈不是類似吞日的存在,那麼在戰鬥上雖然有一定的靈活性,卻遠遠不如吞日這般強大,相較起來,在戰鬥能力上也是差之甚遠。
殺了一路之後,葉離估計這片山谷也快要走到盡頭了,沿途上他
又見到兩名靈符師,都是他們一船的人。
不過這兩人中一人直接就是屍體,另一人則是在他眼皮下被殺死的。
直到此時,他多少確定了周圍這片區域,分佈的應該都是他們一起進入鬼路的參試者。
四個入口四撥人應該都是出現在了四個不同的區域裡,然後分別進行淘汰之後,再繼續往前匯合在一起,爭奪最後四枚幽冥晶。
正行走間,山谷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轟鳴聲,聽起來像是有戰鬥在進行。
但是仔細傾聽,卻好像是單方面在攻擊,感覺上有些奇怪。
心中好奇的葉離,保持着警惕,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摸了過去,扶着巖壁往裡一看,只看見一隻五米高的巨獸,正朝着旁邊的巖壁上釋放着一**的攻擊。
巨獸同樣是白骨拼成,渾身包裹着濃郁的陰行靈氣,它形似一頭猛虎,尾巴卻是三條白骨長蛇,背上生着一對形似蝠翼的白骨雙翼。
雙翼沒有皮膜只有骨架,不過卻是被濃郁的陰行靈氣覆蓋,看起來如同兩面灰黑色的陰氣之盾。
此時的巨獸正仰望着巖壁上方,渾身陰行靈氣沸騰,三條蛇尾高揚着身軀,朝巖壁上不斷噴吐着一枚枚人頭大小的陰行靈氣球。
巨獸的虎頭上,一團陰行靈氣在它口中匯聚壓縮,隨後化爲一道一米直徑的陰氣柱,朝着空中噴去,看起來威力驚人。
如此密集的打擊之下,葉離不禁心中好奇,巖壁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存在。
將身體往前又探了半截之後,透過濃霧,他終於是隱約瞧見了巖壁上有一抹白色身影,仔細一看之下,趴在巖壁上的人竟然是東方綵衣。
而此時的巖壁上方,天空已經開始逐漸變得暗了下來,東方綵衣的動作,顯然是驚動了殮骨奇靈。
白骨巨獸的攻擊雖然密集無比,但是看起來主要還是以陰行靈氣的傷害爲主,衝擊力並不強大。
東方綵衣將自己的符寶七曜天晶鏡化爲了一面一人高的盾牌,將她整個身體都籠罩了起來,阻擋着白骨巨獸的攻擊。
這條路的頂端是死路,東方綵衣剛好就在死路的盡頭處,看起來她似乎是走錯了路,或者是被逼
到了這條絕路上。
葉離猜測東方綵衣可能在地面上無法戰勝白骨巨獸,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攀上了巖壁,想從上方逃離。
她顯然是不知道殮骨奇靈的存在,看來入城試練的內容非常隱秘,就連她這個帝王城的小公主,都沒有能接觸到。
不過對於殮骨奇靈的存在,下面的白骨巨獸似乎是知道的,它因爲一直無法攻擊到東方綵衣而心中焦躁,數次想要跳躍起來攀爬巖壁,最後都壓抑住了衝動,只敢站在巖壁下發威。
天空的黑暗已經越來越濃,看起來根本等不到東方綵衣爬到巖壁頂端,殮骨奇靈就會顯露出來,到時候東方綵衣根本就沒有幸免的可能。
下面的白骨巨獸攻擊的更加歡快了,一**的陰行靈氣攻勢,如同潮水一般向東方綵衣轟去。
東方綵衣只能依靠符寶堪堪防禦住,然後頂着攻擊繼續向上攀爬。
此時的她也注意到了天空上的異變,感覺到了一種彷彿來自身體深處的恐懼感。
這種恐懼讓她手腳發軟,死亡的威脅,讓她的身體本能的就想停下來。
然而之前沒能見到殮骨奇靈存在的東方綵衣,根本就沒想到上面會出現什麼樣的東西,在危險真正顯露出來之前,很少有人會真正的在乎。
她強忍着手腳上的痠軟,依舊還想朝上方攀爬,以躲避下面巨獸的威脅。
“糟了,殮骨奇靈要出現了!”
葉離見着這樣的狀況,情不自禁的就從巖壁後面跳了出來,望着巖壁上那道白色身影,心裡充滿了擔憂。